第2章 進宮念書

林靜靜地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白雪，外祖母知道喜歡這些，每到下雪的日子，都會讓人在院子裡留一些積雪堆各種形狀的小，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冰雕。

只是後來回到林家，被父親說太過奢靡不是林家家風，漸漸的就不讓人折騰這些了。

如今想來那時太過天真，的外祖母是大長公主，本不需要用林家分毫就能過的很好，憑什麼要爲了別人來委屈自己的生活。

那些匠人做這些東西是不容易，卻也能得了不賞錢，回去富富裕裕過個年。

於姑姑來的時候，林正讓人把一個鯉魚的冰雕端到窗戶邊來，還取了胭脂來給這鯉魚上。

林玩的開心，卻也沒有忽視於姑姑，對於這位伺候外祖母一輩子，更是爲外祖母殉葬的姑姑，打心底裡尊重：「姑姑快坐，如心去端銀耳湯來讓於姑姑暖暖子。」

於姑姑行禮：「姑娘，宮中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來了，大長公主請您過去一趟。」

林楞了下，把手指上的胭脂隨意抹在冰雕鯉魚上：「如意更，於姑姑先歇一下。」

於姑姑說道：「老奴伺候姑娘。」

「那一會麻煩姑姑幫我梳下頭。」林先淨了手，就去屏風後面換服了：「如意和如心都不如姑姑手巧。」

於姑姑笑著應了下來。

如心把銀耳湯端給了於姑姑，說道：「姑姑趁熱喝。」

於姑姑接過，熱乎乎的卻不燙，正好口，喝了幾口，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花廳中，三皇子蕭瑾端起大長公主特意讓人上的梨湯幾口喝完又請丫環給他端了碗，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來的路上那些宮人怕我們冷，弄得馬車裡燥得很，這會用了姑祖母的梨湯，才覺得舒暢了些。」

大長公主眉眼和，溫言道：「這樣冷的天，哪怕有些熱也不許開窗，著了涼就不妥了。」

蕭瑾把手邊的果盤略微往四皇子的方向推了下，讓他可以更方便的吃裡面的果子：「姑祖母放心，我會照顧弟弟們的。」

大長公主眉眼和：「一會就留下來用飯，有什麼忌口的嗎？」

四皇子蕭靖聞言說道：「姑祖母，我想吃醉香居的燒鵝，二哥說很好吃。」

大長公主當即吩咐人去買：「那家燒鵝我也試過，還是現做出來的好吃，等天氣暖和些你們再來，我帶你們去醉香居嘗嘗。」

蕭靖眼神裡出了期待：「好！」

蕭瑾也高興，他們平時出宮很能到外面的，說到底他們中年紀最大的蕭瑾也才十歲，正是玩鬧的時候：「姑祖母，表妹的怎麼樣了？」

大長公主笑道：「已經好了許多，你們送的東西，都很喜歡。」

和三皇子、四皇子相比，五皇子蕭琛就沉默了許多，一直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起來有些拘謹，大長公主也沒有疏忽了他。

說話間林過來了，穿著紅鑲著雪白兔的小襖，脖頸上帶著多寶瓔珞，和衆人見禮後，就乖乖坐在了大長公主邊。

林經常陪著大長公主宮，和幾位皇子也是見過的，只是不算悉，後來嫁給了四皇子，也記不起四皇子小時候的模樣了，如今再見到四皇子，有些新奇有些喜悅還有些說不出的悵然。

若是當年他們兩個的孩子能平安出生長大，會不會就是這般模樣。

明明喜歡吃各種甜味的糕點，卻因爲覺得是姑娘家才喜歡的東西，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吃。

就連在王府中，都要借著的名義讓廚房送來屋中，把伺候的人都趕出去，才自己的吃。

林本以爲四皇子是年後才有這樣的病，沒曾想竟是小時就有了。

明明手邊就是他喜歡的糕點，偏偏分毫不反而繞過糕點盤去吃那些果子，只是時不時小眼神要往那糕點盤上瞟一下，著實可笑又可。

大長公主了下外孫的手，發現暖呼呼的，這才放了心，端了梨湯給。

林雙手捧著，低著頭小口喝了起來，原來四皇子從小到大都是口是心非的臭德行。

若是他們當初都能坦誠一些，是不是就不會錯過了那麼些年時。

林抿一笑說道：「我特意讓廚娘做了糖蒸酪和桂花糖糕，三位表哥嘗嘗，味道可好了。」

蕭靖眼睛一亮，又裝作不在意端著茶喝了一口。

大長公主輕輕點了點外孫的額頭：「是你自己想吃吧。」

林撒道：「是真的好吃。」

蕭瑾對這些甜的東西說上喜歡也不會討厭：「那我們可得好好嘗嘗。」

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外祖母平時不讓我多吃，我也是借著三位表哥的面子才能多吃一份。」

大長公主有些無奈，看著一團孩子氣的外孫，想到皇帝的話，當初以外孫年歲小推了，如今卻覺得要仔細考慮一下。

這世間最尊貴的就是皇家人了。還活著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人虧待了外孫，可是不在了呢？

哪怕選個世家出的狀元，等那狀元居高位也要四五十歲了，在這之前難不讓外孫出門時不時給人行禮？

而且等不在，外孫又不能時常出現在宮中皇帝的面前，人走茶涼後，外孫的夫家人會不會對不好？林家是靠不住的，肯定不會給撐腰，無娘家可依靠，的日子就該不好過了。

大長公主想到兒嫁人後的況，心中都揪著疼，還活著都沒能護住兒。

如果嫁皇家，哪怕不在了，憑著過往的分，提起皇帝總要多照看幾分的。

只是嫁皇家的話，如果皇子真的要納妾的話，是不可能手去管，更是沒辦法給撐腰的。

大長公主心中分析著利弊，面上卻毫不。

糖蒸酪和桂花糖糕很快就被送上來了，蕭靖本就喜歡甜食，吃起來沒有毫勉強心中還有些滋滋的，蕭瑾雖然沒有特別喜歡，可是這東西做的味，他也忍不住多用了幾塊。

真正難的只有五皇子蕭琛，對於甜食，蕭琛可以說是厭惡的。

林也是在後來偶然機會從四皇子那裡知道的這件事，因爲每次四皇子和五皇子有矛盾了，四皇子就會在人前給五皇子夾甜口的菜。

如今林沒辦法報復五皇子，卻不妨礙在一些小事上給五皇子找點不痛快。

最重要的是自家的四皇子喜歡這些，可以說是一箭雙雕了。

林見蕭靖他們的糖蒸酪用完了，又讓丫環給他們端了三碗來。

直到吃飯的時候，蕭琛都覺得裡有一子甜膩的味道，那些飯菜吃到裡都是苦的，可是他毫不敢表現出來，就像是他不喜歡甜的，卻要強忍著把那些都給吃掉一樣。

用完飯後，大長公主就帶著外孫親自把人送上了回宮的馬車。

馬車裡蕭靖著肚子：「姑祖母家的飯菜味道不錯，燒鵝味道也不錯，怪不得二哥喜歡。」

蕭瑾他們今天過來，也是因爲知道林痊愈了來探一下，倒不是說他們和林關係好，不過是文帝尊重大長公主這位長輩，他們更多的是做給文帝看的：「表妹平安無事，姑祖母瞧著氣紅潤，想來父皇也放心了。」

蕭琛端著茶水一直喝，沒有吭聲。

蕭靖看了眼，說道：「五弟你悠著點，路上想尋小解的地方可不方便，回宮還要去見父皇。」

蕭琛手頓了下，把杯子放下說道：「是，謝謝四哥提醒。」

公主府，林有些好奇問道：「三位表哥怎麼忽然來了？」

林不記得上輩子有今天這一，不過當初也沒有病倒，而且去了林府，哪怕三位皇子來了，也是沒機會見到的。

大長公主握著外孫的手，聲說道：「陛下擔心你的，所以讓他們來瞧瞧。」

林笑了起來，靠在外祖母的上：「我知道，陛下是擔心外祖母。」

如果沒有大長公主，陛下哪怕想起，最多也是賞賜點東西下來，哪裡會讓三個兒子來探。

大長公主猶豫了一下說道：「還記得茹公主和蕙公主嗎？」

林當然記得這兩位公主，和幾位皇子不同，們兩個剛滿周歲，文帝就賜下了封號，食邑比幾位沒有封號的皇子還要多。

文帝有五位皇子卻只有兩位公主，而且林記得這兩位公主的結果都不是很好。

大長公主看著外孫：「們都和年歲相仿，想不想和們一起念書？」

林楞住了，看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笑了下：「若是不想也沒有關係，在家也能學。」

林心了，如今的到底不是真正的孩了，自然明白外祖母這句話後面的意思。

哪怕幾位皇子表哥，其實真算起來，關係已經不算近了，外祖母在的時候，宮中自然會對多加照顧，可是外祖母沒有了，那麼也就淡了，等以後是什麼況誰也不知道。

外祖母是覺得林家靠不住，想要給找幾個靠山的，一起長大的分足夠這些皇子公主對另眼相待了。

再加上外祖母上輩子的安排，最終嫁給了四皇子，如今想來外祖母也是想讓與幾位皇子多些相的機會。

林眉眼一彎笑了起來：「好啊，我正覺得自己念書有些無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