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后的用心

大長公主也不是個猶豫的子，既然已經定下來就進宮了。

林是要住在宮中的，休沐的時候再回公主府。

文帝把事給了繼皇后，他對大長公主這位姑姑很深，而且他們兩個年齡相差不大，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大長公主的丈夫更是爲了護住他而死。

那時候文帝雖然是太子，卻不得先帝喜，先帝心頭是寵妃所出的子，那寵妃份低微卻是個貌有手段的，使得先帝對皇后和太子越發不滿，朝堂上也有那趨炎附勢的想要捧寵妃之子。

寵妃甚至仗著有先帝撐腰，在宮宴上給皇后難看，哄著先帝當衆斥責太子。

那時候是大長公主站出來，直接怒斥了先帝寵妃，讓人取了金尺當著衆人面了寵妃一頓。

金尺是先帝和大長公主的父皇在臨終前特賜給大長公主的，因爲大長公主不僅是皇后所出，還是最年的一個孩子，和先帝相差了十六歲。

先帝繼位的時候，大長公主才四歲。

那金尺別說打個寵妃，就是真打了先帝，先帝也不能吭聲的。

更何況大長公主是先帝的同胞妹，一直很好，大長公主幾乎和先帝的長子差不多年齡，先帝是把大長公主當兒看待的。

而且因爲大長公主早年喪夫一直守著兒，先帝對胞妹更是憐惜，雖然心疼寵妃挨打，卻也沒有斥責大長公主的意思。

倒是大長公主等宮宴結束，追到書房把先帝給吵了一頓。

不僅文帝就連當時的皇后都滿心激，也不知道大長公主說了什麼，先帝雖然還很疼寵妃，卻不似以往那般，就連寵妃的兒子都賞了封地，只等年後就過去。

那封地其實極其富庶，只是寵妃如何甘心，最終做了糊塗事，雖然最終寵妃沒能得逞，先帝卻傷了子骨，在文帝登基後的次月人就沒有了。

而大長公主自那以後就深居簡出。

如今大長公主把唯一的外孫送宮中，文帝特意吩咐了皇后要仔細照看著。

林是和兩位公主一樣住在公主所的，就在蕙公主隔壁的院子。

那院子雖然沒有蕙公主的院子大，卻格外緻，繼皇后還親自去了一趟，又選了不擺件進去，讓的宮盯著人重新收拾的。

這一番靜倒是讓宮中的人心中有數，林雖然只是大長公主的外孫，卻也不比公主差多，若是以伴讀份進宮，也不可能有單獨的院落。

這也就意味著林還沒宮，已經被宮中的人惦記上了，趙妃心思更靈敏一些，哪怕蕭瑾不是所出，可是蕭瑾剛出生就被抱到邊養著，是一點點養大的，自然真心爲他謀劃：「你表妹初次離家住在宮中，你要多照顧著些知道嗎？」

蕭瑾對趙妃也很親近，在趙妃宮中也格外自在，拿著果子吃說道：「我知道了，父皇這般重視，我也不可能欺負了去。」

趙妃叮囑道：「你多帶著些。」

蕭瑾嘟囔道：「和兩位妹妹一起玩就是了。」

哪怕在外面蕭瑾表現的再懂事，會照顧兩位弟弟，可是在趙妃面前，他就不需要那麼懂事了：「那麼小還是個姑娘家，我帶著也玩不到一起。」

趙妃招手讓蕭瑾到邊，手敲了下他額頭：「你父皇格外尊重大長公主，而大長公主就這麼一個晚輩，與你年齡相仿，當年你父皇就有意讓其當兒媳，只是那時候大長公主隻言孩子年歲太小都不瞭解，等大些時候再說。」

蕭瑾詫異地看向趙妃。

趙妃神淡淡的：「如今大長公主願意送外孫宮，怕是有讓你們互相瞭解一下的意思，而陛下絕對是贊同的。」

蕭瑾皺眉，覺得果子都不好吃了。

趙妃看著蕭瑾：「你、四皇子和五皇子都與年齡相仿，可見是要從你們三人中選一個的。」

在宮中長大的孩子都不是蠢貨。

「不管是出、陪嫁還是陛下心中的地位，都是一個好人選。」趙妃溫言道：「因爲先帝的事，哪怕你年了也不可能去封地的，出宮建府的話，都需要錢財，我娘家沒人，手上能攢出來的東西也比不得旁人，我又捨不得你爲錢財發愁，娶個嫁妝厚的正妻很重要。」

趙妃邊伺候的都是可信之人，所以說話也沒有藏著掖著，看著蕭瑾說道：「自在大長公主邊長大，哪怕是林家之，卻也牽扯不大。」

蕭瑾其實有些不甘心，卻也知道趙妃是爲他考慮，他想了一圈也想不出比林更適合的正室人選了。

趙妃輕輕拍了拍蕭瑾的手臂：「當然了，我也會仔細瞧瞧的子，若是被寵的有些過了，子不好那就算了，畢竟我想讓你娶也是爲了讓你過的更好。」

若是林是個囂張跋扈或者太過愚鈍的子，娶回來反而不妥了。

趙妃怕再說下去反而讓蕭瑾有了逆反的想法：「再過五日就是你生母的忌日，宮中不好祭拜，你去清泉寺祭拜一下，再添些香油錢，長明燈也要續上。」

原來蕭瑾年歲小的時候，這些都是趙妃讓人去做的，等蕭瑾大一些了，就讓人帶著蕭瑾去。

有不宮妃幷不瞭解趙妃爲何這般，畢竟蕭瑾剛出生就被抱到邊，若是不提，蕭瑾也沒機會知道這些事的，甚至有些私下笑話趙妃多此一舉，假模假樣做給文帝看，可是不管趙妃心中怎麼想又圖的是什麼，這番舉不僅文帝，就連太后都高看一些。

而蕭瑾在知道真相後，也曾問過趙妃爲什麼要告訴他，趙妃只是反問他是願意被人騙一輩子嗎？還是說知道自己不是他生母后，以後就不孝順他了？

最重要的是趙妃讓蕭瑾記得，曾經有個人他勝過自己的生命。

等蕭瑾離開，趙妃才緩緩嘆了口氣，想起了那個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姑娘，不知不覺中已經死了十年了，只希下輩子不要能投個好胎，不要再來這個連笑都不能笑的地方。

林是被大長公主親自送到宮中的，因爲大部分時間是要住在宮中，大長公主給收拾了不東西，不過林只帶了兩個丫環和於姑姑。

於姑姑本就是從宮中出來的，又時常陪著大長公主宮，對宮中的事很瞭解，更是認識不人，有在也避免林主僕宮後兩眼黑什麼都不懂的況。

而且這是林第一次離開大長公主邊，大長公主也需要可信的人陪在外孫邊照顧著。

大長公主帶著林去了皇后宮中，皇后早早就等著大長公主了。

皇后握著林的手，聲說道：「以後就把宮中當自己家，若是有什麼不順的地方就與我說。」

林紅了臉頰：「謝謝皇后娘娘。」

皇后眉眼和：「舅母就是了，都是自家人，這般生疏做什麼？」

林看向了大長公主，見大長公主點頭，這才喊了聲舅母。

皇后答應了一聲，又讓人上了果點，這才說道：「因爲孩子們都在長，陛下特許他們院中都設了小廚房，我讓人在的院中也備了個，姑母要不要送兩個廚娘進來？」

大長公主說道：「勞娘娘費心了，娘娘看著給安排就是了。」

雖然是小廚房，可是幾位公主住的都近，就連皇子所離得都不遠，這般口的東西，從宮外進了人多有不妥，還不如讓皇后安排，也免得被人算計。

皇后也是通的，詢問一句是尊重大長公主，如今聽了大長公主的話，就點了下頭：「可有什麼忌口或者喜歡的？」

大長公主：「這孩子整日陪著我用膳，被我帶的口味有些清淡。」

皇后笑了起來：「清淡些好，我也喜歡清淡些的。」

關於小廚房的人手，皇后心中早有幾個人選，聽了大長公主的話很快選出了幾個合適的，當即就與大長公主說了。

而且大長公主早已報備過，林只帶三人進宮這件事，所以小院中伺候的人手皇后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此時也都一一告知了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心中激，其實這些事皇后只需要安排下面的人去做就行，可是從皇后的話中可見這些事都是皇后親手辦的，怕是小院中伺候的人也都是皇后選出來的。

林坐在一旁，也是楞了下，雖說外祖母是長輩，可是看著皇后的態度，總覺得有些奇怪，此時仔細回想，好像皇后對外祖母一向親近尊重，每年有什麼好東西都是早早送到府上來的，原來以爲是文帝重視外祖母，皇后才會這般，可是從今日這些事看來，又覺得不單單如此，難不這就是嫁給四皇子後，皇后對多有照顧的原因？

大長公主正道：「皇后這般，我……」

皇后自然知道大長公主想說什麼：「若是沒有姑母，怕是我也活不到如今，而且當初姑母對姐姐多有照顧，姐姐臨終前還叮囑我，一定要尊重姑母的。」

林有一種覺，這話是皇后說給自己聽的，怕是讓安心。

皇后提了句就不再說這些過往：「再過一會曦兒和初兒就下學過來，讓們兩個帶著悉一下宮中的況，中午的時候陛下和太子他們都會一起過來用膳，以後你們幾個小的就可以一起上學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