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蕭靖很茫然

蕭曦和蕭初都不是難相的，哪怕被皇后罰了，們還記掛著林，從皇后宮中出來就分別去給母親請了安，又打包著點心回公主所了。

蕭初還讓人弄了烤紅薯，那紅薯皮已經被剝掉了，紅薯瓤烤的金黃，三個人湊到一起，拿著小勺子吃，那紅薯香甜糯。

林很喜歡吃烤紅薯外面的那層瓤，坐在椅子上咬著勺子晃著腳，眉眼彎彎的。

蕭曦也覺得好吃：「明天我讓人做些，帶給三哥他們吃。」

蕭初嘟了嘟：「我也想帶給三哥他們吃呢。」

蕭曦想了想說道：「那我們都帶。」

蕭初很好哄，說道：「好的，我們也要吃。」

「表妹你那有廚子嗎？」蕭曦覺得這是林的主意，到時候們都帶了，林沒有就不好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份吧。」

能白吃的東西，林是不會拒絕的，當即就說道：「謝謝曦表姐。」

蕭初趕吃掉勺子上的紅薯，一個不小心蹭到了臉上：「我也給表妹帶，帶、帶兩個大的！」

林故作苦惱：「我要是吃不完怎麼辦？」

蕭曦翻了個白眼，不耐煩說道：「算了，讓妹妹給表妹帶，我後天再帶給你。」

雖然口氣不耐煩，可還是拿著帕子給蕭初把臉乾淨，嘟囔道：「慢點吃。」

蕭初咧笑了下，本不在意蕭曦的語氣。

林記得外祖母提過，在所有皇子和公主到五歲的時候，文帝就讓他們搬到公主所和皇子所一起住，太子到親後才搬到單獨的宮殿，而二皇子至今都住在皇子所，文帝是想讓這些孩子一起長大，這樣哪怕以後長大親分開，已經培養出來了，以後太子登基，對這些弟弟妹妹也有會多照顧一些。

如今看來，文帝的想法是功的，可是最終結果卻是格外慘痛。

蕭曦吃完了烤紅薯端著杯酸梅湯喝了起來，說道：「明天又要檢查背書了，不過你剛來，先生是不會讓你背書的。」

林神有些不安拽著桌布上的流蘇，問道：「先生會不會很嚴厲？」

蕭初重重的點了幾下頭：「很嚴厲的。」

林擔憂地問道：「那先生會不會打人？」

蕭曦笑了起來：「我當初也很擔心先生會打手心的，嚇得我都做噩夢了。」

林一臉詫異看著蕭曦。

蕭曦拍了拍林的肩膀，似模似樣地安道：「不用怕，你有不會的儘管問我們，我們會護著你的。」

林像是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謝謝兩位表姐，有你們在我就安心多了。」

蕭初也覺得自己很重要，一會就回去複習一下功課，都當姐姐了，一定要給表妹做個好榜樣，以後表妹找問問題，回答不出來多不好意思：「那我們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明早來表妹一起去書房吧。」

蕭曦雖不知道蕭初的打算，但是爲了能在學堂有好表現，都是要溫習的，此時時間也有些晚了，當即說了去書房的時辰，又叮囑道：「明早廚房會送了飯菜來，你有什麼忌口的或者想吃的，提前讓人去說一聲。」

林應了下來。

蕭曦見此就帶著蕭初離開了，林把人送到門口，蕭曦指著自己的院子說道：「我就住在那裡，你有什麼事讓人去我。」

蕭初說道：「我在你隔壁，缺什麼就告訴我。」

林笑起來的時候兩個酒窩格外的甜：「好！」

蕭曦擺了擺手就帶著宮先回去了，蕭初笑嘻嘻地說道：「那表妹我們明天見。」

林乖乖答應了下來。

蕭初就開開心心回自己院子了。

林這才轉回屋去。

如心、如意伺候著林換了服，於姑姑在一旁輕聲把今日有哪些宮妃送了什麼禮一一告知了林。

大長公主叮囑過，以後這些事都讓林自己拿主意，拿不準的地方可以問於姑姑。

林思索了一下說道：「陳妃和蘭妃的禮重一。」

於姑姑應了下來。

林有些猶豫問道：「皇后那邊需不需要再添點東西？」

於姑姑給林倒了杯溫水：「姑娘想添什麼？」

林拿不準，皇后自然什麼都不缺，可是皇后對格外照顧。

於姑姑說道：「姑娘要不要親手做點東西給皇后？」

林楞了下，說道：「對！」

的針綫幷不好，綉東西也很慢，那香囊還是之前綉的，在病好後又斷斷續續做了幾日，如今也快做好了：「如意把香囊找出來。」

如意應了聲，很快就把那快綉好的香囊拿了過來，因爲綉的是最簡單的蘭草，送給皇后娘娘也合適。

林仔細看了看，就坐下趕把這香囊做完：「於姑姑準備些薄荷和梅花就行了。」

畢竟是送給皇后的東西，裡面倒是不好放太多香料，萬一有什麼不妥就說不清楚了。

於姑姑本還想提醒句，發現林心裡明白，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林能這麼快與兩位公主好，除了文帝和皇后的重視外，也有林自己的手段在裡面，於姑姑覺得林在離開大長公主後，反而能更快地長起來。

林做的很仔細，只是不管上輩子還是如今都不擅長針綫，做出來的香囊看著有些糙。

如意在一旁見林拿著香囊半天沒說話，看了眼說道：「姑娘，要不要打個平安如意結？」

林深吸了口氣說道：「好。」

如今不過一個六歲的孩子，能做這樣也算不錯了。

林自我安了一番就跟著如意學起了打絡子，學的很認真，平安如意結是最簡單的一種，但是寓意很好，想有機會送四皇子一個，隻願他一生平安如意。

等林都弄好了，飯菜也都送過來了，有幾道菜是皇后特意吩咐廚房給林做的。

林吃飯幷不需要太多人伺候，只是現在胳膊短，需要有人幫夾菜，所以就留了如心在邊伺候，於姑姑們都在一旁小桌上先用飯。

吃了幾口林忍不住說道：「也不知道沒有我陪著，外祖母用飯香不香。」

於姑姑很快用完了飯，用茶漱了口後就來代替如心，讓如心去用飯，自己照顧林，聞言說道：「姑娘放心，爲了姑娘大長公主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林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鬆了口氣，因爲下午的時候吃了個烤紅薯，倒是不，就用了碗粥和素菜，就把剩下的飯菜賞給院中伺候的人了。

因爲要早起，林早早就梳洗完躺在了床上，這些被褥都是林在公主府用慣的，沒多久林就睡著了。

只是林做起了夢。

夢裡是剛嫁給四皇子那會，四皇子的府中已經有通房了，是個容貌姿妖嬈的子。

那子比四皇子要大一些，卻正在最好的年齡，就好像了的桃子，有著當時的林看不懂的風。

此時皇后宮中，文帝舒服地靠坐在榻上，宮跪坐在地上給他按腳。

皇后坐在一旁，讓人把茶水端下去換了溫水來：「程貴人落水的事，是小三、小四、曦兒和初兒做的。」

文帝微微皺眉倒是沒說什麼。

「曦兒生病，陛下去探，程貴人裝病讓人去請。」皇后的聲音不不慢，咬字很清楚，讓人聽了很舒服：「陛下在喂了曦兒藥後，就離開了，曦兒心中難。」

文帝也想起來了，了下鼻子。

皇后說道：「我罰了他們四個抄《律法》，等程貴人病好後，再讓他們去給程貴人道歉，免得過了病。」

文帝到底心疼孩子說道：「程貴人也沒什麼事。」

皇后正道：「做錯事總歸是要罰的。」

文帝點了下頭，倒是沒再說什麼。

皇后轉了下腕上的玉鐲：「只是程貴人這般有些過了，年紀輕喜歡爭風吃醋倒是人之常，可是曦兒病著，也敢讓人去請陛下，著實不懂事了些，也沒有把陛下的兒看在眼中。」

文帝因爲程貴人顔好，難免多寵了些，卻也不是糊塗的，說道：「皇后看著置。」

皇后看向文帝說道：「等病好了，就先足抄佛經，磨磨子再出來。」

文帝說道：「行。」

簡單的幾句話，程貴人的下場就被確定了，皇后只說足抄佛經，卻沒有提什麼時候放出來，而且得罪的可不僅僅是兩位公主，還有陳妃和蘭妃，雖然文帝已經不太去陳妃宮中，可是陳妃育有一子一，是宮中孩子最多的。

蘭妃雖然沒有兒子，可是每個月文帝都要去三到五日，很是得寵。

陳妃和蘭妃不管是爲了孩子還是自己都不可能讓程貴人再起來，而且有這件事在，哪怕程貴人複寵了，也不可能再晉高位了。

天剛亮林就被氣醒了，夢裡四皇子竟然當著的面跟著通房走了。

於姑姑準備林起床的時候，就發現林氣呼呼地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於姑姑趕拿了服給林披上，說道：「姑娘，要不要喝水？」

林嗯了一聲，接過於姑姑端來的水幾口喝完，又要了一杯，這才覺得好一些。

於姑姑伺候著林起床梳洗，小太監也送了早飯過來，等林用完休息了一會，就聽見隔壁有靜，如心拿著林的東西，主僕二人就出門，沒等多久蕭曦和蕭初也都出來了，三人一幷去書房。

林三人到書房的時候，蕭瑾、蕭靖和蕭琛已經在了，他們幾個早上是要一起念書的，林瞪了蕭靖一眼，想到夢中的景還是覺得好氣。

蕭靖有些茫然，他看向林，卻發現林已經小聲和蕭初說起話來，眨了眨眼睛難不他剛才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