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蕭靖心中的傷

去拿飯菜的宮人還沒有回來，幾個人就先坐在一起說話，林注意到蕭靖去自己的屁，想來是那一下真的摔疼了，剛才沒表現出來只是死要面子罷了。

林看著蕭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有些心疼，畢竟夢裡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不好遷怒到如今的蕭靖上，畢竟蕭靖還沒有那個花天酒地的年紀。

說話間飯菜都被宮人拎著送了過來，再由他們的宮擺放到各自的桌子上。

林發現在幾個宮中，蕭靖的宮長得最漂亮，而且莫名有些眼，仔細打量，瞬間咬牙，這宮不就是夢裡的那個人嗎？

是知道碧春在他們親前就在蕭靖邊伺候了，沒曾想竟然是這麼早的時候，怪不得蕭靖後來哪怕不去碧春院中對也多有照顧，這可是從小到大的分！

這麼一想，林又覺得剛才那一下有點輕了！

心疼什麼？

還不如好好心疼自己。

林看著碧春笑著擰了帕子給蕭靖手臉的模樣，暗駡了幾句小混蛋，一口一口把特意給蕭靖要的糖醋魚丸給吃掉。

花心的人不配吃喜歡的東西！

氣呼呼的林覺得胃口大開，比平時多用了半碗米，吃完以後才覺得有些撐得慌。

蕭靖看了還嘆道：「表妹倒是比大妹妹吃的多。」

林心中恨不得打蕭靖的狗頭，特別是看到蕭靖接了碧春端來的茶水還對著笑了一下的時候：「我要快點長高長胖一些，不會再害的四表哥摔倒了。」

只是到時候就不是摔個屁蹲兒那麼簡單了。

蕭靖說道：「也對，那你多吃點長胖一些。」到時候臉一定更了。

蕭曦在一旁說道：「別聽四哥的，他是大笨蛋，孩子不能太胖，會不好看的。」

蕭初也說道：「對，我母親爲了好看，一直都不吃晚飯的。」

看著一臉天真且嚴肅的蕭初，林要笑壞了，也不知道等蘭妃得知這件事後是個什麼樣子的心。

蕭瑾有些尷尬，他可不想知道這些，他把糕點盤往蕭琛手邊推了下：「五弟喜歡吃咸的，嘗嘗這個。」

蕭琛道謝後拿了塊：「好吃。」

蕭瑾笑了起來，說道：「四弟也嘗嘗。」

格外討厭吃咸點心的蕭靖拿了塊，幾口吃完說道：「不錯，男人就該吃鹹的。」

蕭曦有些嫌棄，拉著蕭琛和林吃著特意讓人做的蝴蝶，那蝴蝶口很好，脆脆。

林知道蕭靖很喜歡蝴蝶的，哪怕有些撐了，依舊拿了一塊咬了口，咽下去後才笑道：「很好吃，甜而不膩，還有點香和我在家中吃到的不一樣。」

這是特意說給蕭靖聽的，果然蕭靖眼神不由自主看向了蝴蝶。

蕭曦神得意炫耀道：「當然不一樣，母親見我喜歡吃帶著香的點心，特意讓廚房準備的。」

蕭琛忽然覺得剛才還味的糕點如今變得難以下咽，他記事早聽到蕭曦的話就想起了自己的生母，生母還在的時候，哪道菜他多吃兩口，母親都會記在心裡，飯桌上永遠都是他喜歡的飯菜，在他生病的時候，母親徹夜不眠守著他，母親更會唱著謠哄他睡，親手給他製服。

就連舅舅，每次宮都會給他帶各種禮，有些幷不貴重，卻很新奇，舅舅還會讓他騎在肩膀上，帶著他到跑，那個時候他格外期待著舅舅的到來。

那時候就連父皇都經常來陪著他，會握著他的手一筆一畫教他寫字，一字一句教他念書，而母親就在一旁靜靜地守著他們父子。那時候的他也是宮中人人稱贊的神。

後來一切都變了，很多人都說母親害死了先皇后不得好死，說舅舅是個大貪，私吞賑災銀兩，應該千刀萬剮誅九族。

在旁人眼中他們都是罪大惡極的人，可是在蕭琛看來，母親和舅舅都是最好，無人可以取代的。

自從母親、舅舅都沒有了，再也沒有人關心他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就連生病也沒有溫暖的懷抱，只有又苦又的藥，更沒有人再誇贊他。

蕭琛慢慢懂了，那些人會去誇贊奉承貴妃的兒子，卻沒有人願意浪費時間在一個生母是罪人的皇子上。

看著那邊炫耀自己母親的蕭曦，蕭琛一口把剩下的點心塞到裡，低著頭使勁咀嚼，卻沒注意到坐在他對面的蕭靖也沉默了。

旁人沒注意到蕭靖，林卻注意到了，而且上輩子他們相後，蕭靖曾摟著說過小時候的事。

蕭靖小時候很不喜歡別人提母親，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很好的人，他也很自己的母親，對母親充滿了孺慕之。

只是母親死的時候，他才剛滿周歲，本記不得事，可是邊的人喜歡一遍遍提起，說母親懷他的時候多辛苦，說他小時候鬧人母親如何照顧他，母親是個多好的人，就連太子都喜歡和他一起回憶母親的事。

可是蕭靖本不知道不記得這些，不像是太子和母親有很多回憶，他能記得的都是旁人告訴他的。

在還小的時候，因爲旁人一直提起母親的事，蕭靖哭鬧著要母親，那些人陪著他哭，然後把文帝來。

文帝自然心疼他就親自哄他，只是那時候朝堂上也有許多事，文帝太忙了就讓太子來哄他。

只是太子當時年歲也不大，又和母親深，對著哭鬧著要母親的弟弟，太子很煩躁的讓他別鬧了，問他能不能懂事些，就連文帝有時候也會有些不耐。

那是蕭靖第一次看見太子發火，雖然太子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又開始哄他，卻被蕭靖牢牢記住了。

而且小孩子很敏銳，哪怕還不夠懂事，也很會看人眼，他也覺到了文帝的緒，他害怕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後來還是繼皇后幫他解決了這個困境。

其實繼皇后早就發現了，只是蕭靖邊的人都是先皇后安排的，哪怕繼皇后是先皇后的親妹妹，那些人也是不願意聽的，而且有些注意大的甚至想借機上位。

繼皇后不好一次換掉，更不好讓文帝知道這些事，畢竟那些人做的事也不算錯，特別是有趙妃的所作所爲被稱贊在前。繼皇后當時花了很多時間和心思才把人一一替換了，又仔細開解蕭靖，蕭靖才好了起來。

可也因爲繼皇后做的事，讓太子覺得繼皇后心懷叵測，一直和繼皇后關係不好，甚至提醒蕭靖不要和繼皇后太親近，蕭靖卻很喜歡繼皇后，甚至一度可惜繼皇后不是自己的生母。

蕭靖和林提過，他有段時間是恨過趙妃，如果不是趙妃做的事，說不得他就沒有那些遭遇了。

後來蕭靖還暗地試探過蕭瑾才最終釋懷，雖然趙妃告訴過蕭瑾生母的況，卻沒有讓邊的人一直去提。

除了在蕭靖生母忌日，會讓蕭瑾吃素，服也不穿太過鮮艶的外，對於蕭瑾沒有任何旁的影響。

最重要的是林記得，蕭靖說過在小時候他非常不喜歡聽著其他人炫耀母親爲自己做了什麼事，這會讓他想起原來邊人說的話，畢竟相隔的時間太短，那段記憶又讓他太難了。

只是蕭靖不再是哭鬧的孩子，他什麼都不能說，甚至不能出不好的臉。

看著蕭靖故作不在意，還誇贊陳妃對蕭曦好的模樣，林格外的心疼，眼神閃了閃，口氣帶著羨慕說道：「真好，可惜我沒見過母親。」

蕭曦聞言楞了下，又想起母親提過關於林的事，林的母親因爲生林大出而死，林一直在大長公主邊長大，此時蕭曦心中有點懊惱，這樣炫耀母親是不是讓林想起自己的世而些難過了，可是一時間蕭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卻沒有傷心的表，而是笑著說道：「不過外祖母說過，母親是我的，只要我過的平安開心就好，如果我母親還在，一定和曦表姐的母親一樣很好的。」

蕭曦趕說道：「肯定的！」

蕭初握著林的手：「沒關係，我可以把母親分你一半。」

林一口答應了下來，們三個又鬧了起來。

蕭靖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心中也鬆了口氣，只要不再提母親的事就好。

倒是蕭琛不由自主地看向林，他覺得林是故意岔開蕭曦的話的，是不是、是不是因爲知道自己的事，所以心疼自己才這樣？

一定是的，林宮，大長公主不可能什麼都不告訴的。

蕭琛覺得林真的是善良又可憐，畢竟林本沒見過母親，沒過母親的照顧，甚至連一點對母親的回憶都沒有，不像他還能記得母親，還被母親照顧過。

而且林小小年齡就離開家中到陌生的皇宮，蕭琛又覺得自己和林同病相憐了，只不過林比自己更可憐一些。

林見蕭靖眉眼間舒展開了，還有心拿了果子吃，心中鬆了口氣，又說了一會話，幾個人都離開了，他們都需要睡午覺，下午的時候還各自有課程的。

蕭琛看著林的背影，心中想著怎麼找機會和林說話，他們一定有很多話可以說，畢竟他們兩個的境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