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蕭墨的出場

神有些不好說道：「我請他們用飯，又不是不給你們錢，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難道你們醉香居招待客人還要看份嗎？」

掌櫃的心中苦，他們醉香居招待客人本就看份，畢竟這裡的一桌酒菜價格幷不便宜，那種沒錢的人自然不會來，可是這話卻不能說：「這位姑娘見諒，不如這樣，連著五日，我們醉香居都在後門免費發放熱粥和包子，不管是您帶來的這幾位還是城中其他貧困的人都可以來領取。」

其實林覺得這樣的解決辦法已經是很好了。

皺眉，指責道：「你說了這麼多，就是不同意讓這些可憐人進去堂堂正正的做一頓飯。」

掌櫃快被氣笑了。

掏出一張銀票，說道：「夠不夠！」

掌櫃依舊笑臉迎人，微微彎腰說道：「幷非這般原因，若是姑娘真的想帶這幾位進來用餐，不如先找客棧請他們梳洗一番，到時候也不用姑娘費錢，我置辦一桌酒席請諸位。」

像是抓住了掌櫃把柄，厲聲說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他們不配在你這醉香居用飯？憑什麼別的客人不用先梳洗就能來用飯，他們卻不行？」

蕭曦忍不住低聲說道：「這位姑娘，有些胡攪蠻纏了。」

已經不單單是胡攪蠻纏，可以說是沒事找事了。

又掏出一張銀票說道：「現在夠了嗎？」

蕭靖冷笑了一聲，說道：「還以爲有什麼好戲看，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鬧劇。」

不客人也覺得這沒事找事，當即有人說道：「因爲我們沒影響到旁人，你若真的好心，就先帶他們去梳洗換新服，在醉香居一桌飯菜足夠他們每人一套服了，到時候讓掌櫃給請客就是了。」

「對啊，掌櫃到時候起碼要置辦的有魚有。」另一桌的客人說道：「你在這般鬧事，他們照舊要挨凍。」

掌櫃說道：「肯定，諸位也可以作證，姑娘帶著他們先梳洗換了服後，我肯定讓人準備一桌上等飯菜。」

醉香居一桌上等飯菜著實不便宜，掌櫃爲了息事寧人也算出了大價錢了：「姑娘您看可以嗎？」

蕭靖小聲說道：「若是這姑娘再得寸進尺下去，掌櫃就要報了。」

到時候真說起來，也不是掌櫃的問題，反而掌櫃理事的方法，也值得衆人稱贊了。

林看著掌櫃：「而且這掌櫃幾句話也把人架在火上烤了，這姑娘真帶著人去梳洗換了新服再來，掌櫃準備了上等飯菜，更多的人是稱贊掌櫃還是這姑娘？這姑娘依舊落下了胡攪蠻纏的名聲。」

蕭初也說道：「就是啊，要是真的想接濟這些人，還不如讓下人來打包些吃食給他們送去，安安靜靜的。」

這話是說到了點子上。

蕭琛冷不丁的開口：「的目的本就是引人注意。」

正是用飯的時間帶著這樣一群乞丐到醉香居，哪怕有錢醉香居也不可能讓人進去，這京城之中的酒樓有許多，醉香居是名氣最大的，爲什麼別的不選偏偏帶人來醉香居？

而且醉香居的位置很好，這附近是沒有乞丐的，可見是專門從別把人帶過來的。

卻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帶人離開也沒有再不依不饒，反而說道：「掌櫃心善，我卻不能占便宜，只是想與諸位說，若是誰家有不用的服被褥或者不要的陳米一類，都請送到城西的張記雜貨鋪，雜貨鋪的人會整理好分發給需要的人。」

這話一出，不客人都楞了下，反而對有些改觀了。

朝著掌櫃行禮道：「十分抱歉，這兩張銀票當做我打擾酒樓生意的賠償。」

如此一來，倒是把掌櫃推到了不利的地位。

蕭曦忍不住說道：「這樣看來，這位姑娘還蠻善良的，難不剛才是故意引人注意讓人思考？」

蕭初撓了撓頭，說道：「那爲什麼要先鬧一場？」

蕭靖總覺得有些蹊蹺，這姑娘到底圖什麼？圖一個好名聲嗎？從著打扮和出手看來，出應該不差，但是帶著兩個丫環就與這麼多乞丐打道，特別是乞丐中有不男子，就算是做好事，那些大戶人家也不會讓進門的。

正在幾個人疑的時候，隔壁的包間的門忽然推開了，一個錦服男子拍著手走了出來：「姑娘心善，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機會請姑娘用一杯茶？」

還沒等那位姑娘回答，就聽見蕭曦喊道：「二哥！」

蕭曦的二哥正是二皇子蕭墨，他們兩個同母所出，只是年歲差的有些大，相的時間還沒有和蕭靖他們多，但是對於二哥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這件事，蕭曦還是有些生氣：「二哥你幹什麼呢！」

蕭墨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弟弟妹妹們：「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蕭靖等人先和蕭墨打了招呼。

蕭墨還沒有忘記下面的那位姑娘，笑道：「正巧我的妹妹們也在，姑娘也無需擔心我是壞人，不如一起來喝杯茶？」

微微提高聲音說道：「不了，我還有事要做，先告辭了。」

說完就直接帶著人先一步離開了。

蕭墨剛想挽留兩句，就聽見蕭曦問道：「二哥你想做什麼？」

聽到這話，蕭墨也不好再說了，只能看了眼邊的伴讀，那伴讀點了下頭就先退下去打聽那姑娘的綫索了，蕭墨笑道：「你們用完了飯了嗎？我讓店家重新上寫飯菜來。」

林忽然想起一件事，二皇子曾有個外室，爲了這外室還與陳妃鬧過不愉快，甚至不願意娶妻，把陳妃給氣病了，蕭曦帶人去鬧了一場，誰也沒想到那外室正好有孕，被蕭曦扇了一掌後小産了。

爲了這件事，蕭墨和蕭曦這對兄妹差點反目。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林就不知道了，只是記得那外室是個商家，當了蕭墨外室後，依舊在外做生意，甚至因爲蕭墨的關係，賺了不錢。

衆人直接去了蕭墨的包間，桌子上的飯菜已經都撤下去，上了新的來，蕭曦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二哥，你不是說最近很忙嗎？」

蕭墨明顯有些尷尬，畢竟蕭曦一直想讓蕭墨帶著們出來玩，可是蕭墨老推沒有時間，倒不是他不疼兩個妹妹，只是……他如今正是玩的年齡，不太想帶著兩個還沒滿十歲的小姑娘出門：「你們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請你們吃飯。」

蕭曦嘟著說道：「不用，姑祖母請我們，你占便宜了。」

「那我可要打包兩只燒鵝。」蕭墨明顯在逗人，笑呵呵地說道：「表妹不介意吧？」

林和蕭墨不悉，只是進宮後，蕭墨也送了禮，聞言說道：「二表哥多打包幾隻都沒關係。」

蕭曦哼了一聲，也不鬧了，說道：「二哥覺得剛才那姑娘做的很好？」

「是個心善的。」蕭墨沒有毫猶豫：「只是有些魯莽了。」

不過這樣的魯莽也有些可，特別是那姑娘不僅心善聲音好，就連容貌也是極好的，不是那種讓人驚艶的貌，卻讓人越看越覺得漂亮。

蕭靖忍不住說道：「二哥我怎麼覺得你很奇怪？」

蕭墨不會去和還沒開竅的弟弟討論姑娘的事：「做這些也是一片好心。」

林本來還覺得奇怪，那姑娘爲什麼選在這個時候還選在醉香居，如今有些懷疑，不會是特意奔著蕭墨來的吧，但是又怎麼確定蕭墨今天會到呢？

不過林記得蕭靖他們提過蕭墨很喜歡吃燒鵝，還多次和他們提到醉香居的食，想來休沐來醉香居已經是他的習慣了，如果有人專門奔著蕭墨，發現了這個規律等著也是可能的。

只是這樣的事，一個商家不可能做的到，除非背後有人。

蕭初忍不住問道：「可是這樣真的對那些乞丐好嗎？」

林忽然意識到疏忽的地方了，這樣做對那些乞丐好嗎？

幷不好。

如果遇到的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就算爲了面子當時不計較，可是後來呢？

他們不找那位姑娘計較，也會去找這些乞丐的事，如果讓這些乞丐覺得想要得到好就這樣簡單，會不會想要不勞而獲，從而以這樣的方式來發財。

能在京城開酒樓的，後面多都有些靠山的，最終吃虧的只能是這些乞丐了。

蕭墨也不是傻子，他們這些皇子自小就是得到最好的教育，該知道的也都知道，猶豫了一下說道：「可能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不帶著這些乞丐，說的話也不會有人聽。」

蕭靖反問道：「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私下去聯繫各家眷，只是沒有這樣出風頭，做好事是不假，但是這樣告訴所有人在做好事，就太假了。」

其實林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和蕭墨不悉，不好直接這樣說蕭墨有好的姑娘，蕭靖就沒有這些顧忌了。

蕭曦在一旁贊同道：「就是。」

林的聲音，說話也是乎乎的：「而且那些人雖然是乞丐，可是……也不會想要這樣經歷一次次辱駡和嫌棄吧？醉香居的掌櫃是個好相的，說話比較委婉，但是別的酒樓就不一定了，只帶兩個丫環，萬一遇到脾氣暴躁的，傷到了怎麼辦？別人可能不會們手，但是對那些乞丐就不一定了。」

蕭初疑地問道：「行乞的沒有兒嗎？爲什麼帶來的都是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