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果然是孩子

蕭靖說還不算，還手拽著林的兜帽，因爲力氣太大，使得林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靠在了蕭靖的上，氣的林都想手撓蕭靖幾下，畢竟在林婉面前丟臉，本無法接。

只是蕭靖本不知道林的想法，還手按了林頭一下，把推到自己的後，然後面對著顧氏，在他看來，顧氏是林的繼母，從份上很容易欺負了林的：「姑祖母還等了好幾日，你們就這樣截胡不好。」

林在蕭靖後了他：「你還懂什麼截胡嗎？」

蕭靖氣的轉又拍了拍林的頭：「別鬧。」沒看見他在理正事嗎？

林皺了皺鼻子，倒是沒有再說話，心中嘀咕著恐怕蕭靖也就能拍到的頭，等長高了……那時候蕭靖好像會長得更高，好氣又無力反駁。

顧氏行禮後說道：「四殿下，畢竟是林家的兒，我……」

「聽不懂。」蕭靖打斷了顧氏的話：「你們這時候想到表妹是林家人了？以前呢？而且一點誠意都沒有，你和你的兩個兒是剛下馬車吧？瞧著臉紅潤的，要是在外面等了半天，怎麼也不可能是現在的模樣，做戲也不會做的全乎一些。」

蕭靖口氣滿是嫌棄，說完本不給林機會，又拽著林的兜帽，往大長公主府的馬車那裡走去，教訓道：「你是不是傻，別人隨便說兩句就能把你騙走？」

林被拽著兜帽，只能很彆扭地跟著蕭靖走，反駁道：「我沒有，我就是想說我不去。」

蕭靖怒道：「說什麼？難道不怕浪費口水？」

林乎乎的說道：「可是們等著，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我不好不打招呼。」

蕭靖就是擔心林被人欺負了：「算了，等休沐結束我去接你，你別隨便出門，免得又被人給攔住。」

林角上翹，語氣裡卻充滿了委屈：「那他們要是下次休沐還在宮門口等我怎麼辦？而且萬一是我父親、祖母來了呢？」

蕭靖覺得這都是問題：「我以後送你，把你送到姑祖母手裡，我看他們誰還敢找你麻煩，這群都是欺怕的。」

林聲音甜甜的：「表哥真好，有表哥在我就不害怕了。」

蕭靖把林送上馬車，索自己也跟上去：「都是小事，也就是你好欺負。」

林親手打開了食盒，把裡面的糕點端出來：「都是些甜的，表哥先湊合吃，下回我讓人備些表哥喜歡的，表哥今日要不要留下用飯？」

蕭靖本就是特意出來送林的，而且心中也想念大長公主府的吃食，此時聞言故作勉強說道：「行吧。」

這會林心大好，也懶得和蕭靖的口不對心計較：「只是外祖母不知道表哥來，怕是飯菜準備的都是我喜歡的，湯應該是甜湯。」

簡直是太好了。

蕭靖控制不住出笑容：「沒關係，我隨便吃點就行，不用給姑祖母添麻煩。」

說笑間馬車忽然停了，是大長公主得知了林府的事，特意派了邊的大管事來接，兩邊打了個招呼後，就一起回大長公主府了。

大長公主在府裡等著林，已經知道大概的事了，見到蕭靖就說道：「若沒有靖兒護著，怕是就要吃虧了。」

蕭靖在長輩面前還是很要面子的，行禮後說道：「姑祖母，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表妹，我自然要護著的。」

大長公主眉眼溫，讓人上了茶點，溫言道：「還有些時候才用膳，讓帶你在府裡到走走？」

蕭靖一口應了下來，他也想看看林長大的地方。

林把於姑姑留下，就帶著蕭靖出去了。

大長公主府的擺設幷不奢華，但是緻，有讓人隨時可以休息的地方。

林問道：「表哥要去哪裡？」

蕭靖是知道大長公主有話要問這才答應出來的，可是去哪裡，他一時還真不知道：「隨你吧。」

林想了下說道：「我帶你去我院子看看吧。」

蕭靖說道：「可以。」

林爲大長公主唯一的外孫，院子離大長公主很近，而且裡面的東西都是大長公主親自過問的，細妥帖，院子裡還有秋千供林玩耍，池子裡養了漂亮的錦鯉，哪怕是冬日，院中還擺了不花草。

不知爲何蕭靖忽然覺得這個院子有些悉，明明是第一次來的，他覺得角落那樹應該是石榴樹，而且院子裡還有桃樹、梨樹和葡萄藤。

可是蕭靖又覺得自己怕是夢怔了，更不好意思和林提這些，要不然好好的夢見人家姑娘的院子做什麼？

也是因爲最近蕭琛天天在他面前念叨，讓蕭靖不由自主去注意這些了。

林帶著蕭靖去了書房，這裡有收藏的很多東西，這次就把蕭靖送的藤球等東西帶了回來，就好像過冬的小松鼠，那些寶貝必須放在自己的地盤才能讓放心。說到底林心中很明白，宮中只是借住的，只有大長公主邊才是的家。

蕭靖看著林書房的字畫，笑道：「這些怕是你自己選的。」

這些字畫都很有趣，有小貓撲蝴蝶的、有蜻蜓戲錦鯉的，一看就是小姑娘喜歡的。

林有些炫耀地說道：「這都是外祖母給我找來的，你若是喜歡，我可以送你的。」

蕭靖確實是喜歡，他就喜歡漂亮可的東西，可是道：「不用，小姑娘書房才掛這些，我喜歡猛虎那些。」

林撇了下，猛虎？也不知道是誰盯著小貓那幅畫，眼睛都捨不得轉開。

不僅字畫，就是紙鎮這些都是兔子的，多寶閣還放著不小擺件，都不是多名貴的，但是每一樣都是用心挑選出來的。

蕭靖拿起一個小貓懶腰的玉雕，笑了起來：「這貓肚子是不是有點大？」

「因爲吃飽喝足了。」林湊過來笑道：「外祖母特意讓人雕的，有一套，你要看嗎？」

蕭靖說道：「好。」

又覺得自己回答的太快樂，趕補充道：「反正沒事，就看看吧。」

林也不在意，讓丫環去把東西拿了出來，一共雕了八隻貓，每隻的形態都是不一樣的，就是細節上也有區別，但是每一只看起來都格外可。

看著這套玉貓，林心中也有些懷念，這套玉貓林婉曾經找林討要過，不過被林拒絕後，後來林婉失手把一盒摔在了地上，碎了幾隻。

想來本不是什麼失手，而是林婉故意的。

林拿出一隻踹手趴著像是曬太的貓放到蕭靖的手上：「送給表哥。」

蕭靖很喜歡，但是也注意到林是喜歡的，而且又是大長公主特意讓人給林雕的：「不用了。」

林笑盈盈說道：「那我們一人四隻，然後過一年就換一下？」

蕭靖還想再說，就被林扯著袖子到了書桌前，說道：「你看它們還可以當紙鎮用，我一次也用不了這麼許多，到時候我們換著用。」

說著不等蕭靖拒絕，就自己選了四隻出來，把剩下的裝在盒子裡蓋好，塞到了蕭靖的手中：「好了，表哥記得拿好。」

蕭靖著實喜歡，又見林一片心意，說道：「好，那過幾個月我們就換一次。」

林點頭，心中是歡喜的，這東西本就是給人用的，把自己的心之送給蕭靖，對林來說也是一件快樂的事，特別是想起夢中蕭靖的模樣。

一句別怕，讓林整顆心都碎了一樣。

蕭靖覺得在林的書房很是自在，不過畢竟是來做客的，問道：「這些書，我能看嗎？」

「隨便看。」林說道：「表哥儘管當自己書房就是了。」

蕭靖聞言也就不客氣，直接拿了桌上擺的書翻看了起來，剛看了兩頁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本游記，主要是描寫各地的食，旁邊竟然還有林的標注，那字跡稚卻很是認真。

林其實已經忘記書上寫了什麼，那是還沒有回來前經常看的書，趕湊了過去，當看見書上的字跡後，臉刷的就紅了，那些都是當初對一些食的嚮往，還有各種稚的胡言語。

比如羨慕被發配到嶺南的人，因爲可以吃到很多荔枝。

林手想要去捂，可是蕭靖背過一邊看一邊笑個不停。

「表哥，別看了！」

蕭靖還不知道自家表妹有這樣的時候：「你這算不算何不食糜？」

林反駁道：「不算，我就是、就是想一想而已啊。」

書房外面，大長公主制止了想要通報的人，聽著裡面的笑鬧，神間也滿是笑意，低聲說道：「過一會請他們去正院用膳。」

「是。」

大長公主又看了眼，就帶著於姑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在路上問道：「和四殿下關係很好？」

於姑姑沒有瞞，恭聲說道：「姑娘很在意四殿下。」

大長公主雖然覺得外孫年歲小，還不懂的事，可是也樂見外孫和蕭靖關係好，如果以後他們真的親了，就是時的分，他們之間也不會生疏了。

嫁人是一件很鄭重的事，這關係到人一輩子的幸福，哪怕早年守寡也從沒有後悔過。

大長公主問道：「那四殿下呢？」

「四殿下很在乎姑娘。」於姑姑想了一下把蕭靖關於青梅竹馬的那番言論說了出來，下了結論：「姑娘氣壞了。」

大長公主頓時哭笑不得：「果然還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