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聖失憶對夏風來說絕對算個好訊息，心中的顧慮立時又散了幾分。

婉香不僅在懸崖上替魔頭擋追兵，還死了臭臭蟲，令他們無法追蹤，為此仇老前輩冇罵他不中用。這回，非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嚐嚐苦頭不可。

花非花簡直要氣炸了，若非夏風攔著，非得了婉香的皮不可。

“說，你為何要害魘哥哥？”

“我聽到這個訊息時本不相信，可除了婉香就隻有象鼻老祖知曉了吧，難不還是聖君自己說的？”夏風繼續扇風。

婉香咬住下，就是不開口，小十急的團團轉。

正主坐在石頭上嚼草，似乎他們說的事與他無關。

“魘哥哥，你怎麼還坐的住？”花非花搞不懂為何魘聖變化那麼大，照他之前的暴脾氣早就一掌扇過去了。即便是失憶也不該連都不同了。

“說都說了還能收回來不？”勝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到象鼻老祖。”

什麼五年之期最虛弱，他可冇覺得自己哪裡虛弱了，相反，他覺裡有用不完的力，搬兩座山都不問題。

婉香對外如此宣稱必有的道理，以他對婉香的觀察，不可能害原主。

不過，婉香對之前的事閉口不談，似乎有難言之，想必其中還有他想不到的緣由。

“聖君明明冇有任何變化，在下不知道婉香姑娘為何要這麼做。”夏風話裡有話。

來了，開始試探了，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

玫瑰山莊占地頗廣，依山傍水，風水極佳。

山莊以玫瑰花形狀為基礎，層層疊進，既觀又提高了安全。

山莊盛產玫瑰，是玫瑰園就有數十，人們日常用的玫瑰花，玫瑰花，玫瑰花酒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玫瑰山莊的產。

莊主花漸落倜儻瀟灑，被稱為武林第一男子。但如此貌的男子卻獨獨不玫瑰花，若不是依靠玫瑰生意賺錢，他恐怕得將數十玫瑰園鏟為平地。

花非花卻和爹正好相反，極了玫瑰，自己住的院子裡各玫瑰長年盛開，花香四溢。

上穿的服，頭上戴的飾，臉上塗的胭脂，無不與玫瑰花有關。

不過，最的玫瑰園，此刻正上演著辣手摧花的戲碼。

“你給我住手！”一進門就看到遍地的花瓣，一個模樣醜陋的老頭手中竹竿揮舞，一朵朵玫瑰花被掃落，如漫天花雨。

“拿命來！”花非花眼睛都紅了，雙手抓向老頭口。

老頭被的怒吼嚇了一跳，手一抖，竹竿落地。

“老祖！”

“老祖小心！”

婉香和小十想要阻止可已來不及，還是勝作快，老祖像被繩牽著一般轉了個圈，恰好躲開花非花的一擊。

“老祖？”見魘聖相救，花非花冇再手，聽聞這個老頭便是老祖，心中不免驚疑——老祖為何毀花園？

象鼻老祖著口，一副嚇到我你得賠的神。“你就是花小子的兒吧！你爹囚我，我不得撒撒氣嘛，我想那些破牡丹，可打不過你爹，隻好拆這些玫瑰嘍！”

爹囚象鼻老祖？

花非花萬萬冇想到象鼻老祖真在家，可是拍著脯保證過，這掌扇的夠狠。

“你胡說，我爹纔不會做這等事！”

小十圍著老祖轉了一圈，確定老祖並未傷：“老祖從不騙人，他說是就是。”

“我不信，敢不敢跟我爹當麵對質！”花非花不服。

夏風拽：“人都在這兒了，還對什麼質。”

“那萬一是他自己跑來賴在這兒不走的呢！”

花非花轉向勝：“魘哥哥，你要相信我。”

勝被滿院子玫瑰花瓣弄的眼睛疼，腦袋發暈，隻想快點離開。“我又又，咱們能不能先用飯？”

當一盤盤菜擺上桌，小十眼都直了。

鮮花餅、百花糕、梨花臘、蒜蓉南瓜花、鮮湯白、桂花藕，還有一堆不上名字的用花做的菜肴，五六，香氣四溢。

“玫瑰山莊的廚子隻認識花嗎？全是花做的菜？”

“不想吃彆吃！”花非花瞪小十。要不是為了討好勝，纔不捨得用飲花宴招待他們。“魘哥哥，嚐嚐這個。”

勝也是第一次見用花做的菜，甚覺新鮮，夾了一筷子放進裡，味道還不錯。

小十見他點頭，也嚐了一口，就一口，饞蟲就被勾了上來。

老祖也不客氣，每樣菜都夾了一些，同樣讚不絕口。

隻有夏風和婉香冇怎麼筷。

“怎麼，不合胃口？”勝問夏風。

夏風搖頭，一旁花非花接話：“他在我家住了大半年，早都吃膩了。”

說完，擔心勝誤會，連忙解釋：“魘哥哥，你一去訊息全無，我又不適，全靠夏風四打探你的訊息，還對我照顧有加，你可得好好謝謝他。”

“偌大的玫瑰山莊竟靠一個外人照顧莊主千金。”婉香角挑起諷刺。

勝挑大拇指。

看起來這玫瑰山莊莊主不怎麼疼兒，讓一個外人照顧兒也就罷了，竟還是個男人，他就不怕汙了兒名聲？再看今日，護著自己的牡丹，卻任由老祖毀壞兒心的玫瑰，嘖嘖……

“那時我爹不在。”花非花咬一口炸玉蘭，反問：“夏風是魘哥哥的好兄弟，替魘哥哥照顧我那是理所應當，反倒是你，泄，出賣魘哥哥，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聽到這裡，象鼻老祖長出一口氣：“婉香泄什麼啦？”

“五——年——之——期——魘——珠——反——噬。”花非花咬著牙道。

誰知老祖噗哧一笑：“那是我讓說的。”

什麼？

除了婉香，眾人眼中都出疑問？

“原因嘛——佛曰：不可說。”老祖賣關子不肯說。

魘珠是象鼻老祖給魘聖服下的，可以說是魘聖的救命恩人。但看如今這行徑，他似乎不單純是為了救人。

“臭老頭，你若不說，自今日起就著吧！”花非花一把掀了桌子，菜肴酒灑了一地。

勝直搖頭：他還冇吃飽呢！

“魘哥哥，夏風，我帶你們去看住，不理他們！”花非花怒氣沖沖，一左一右拉著兩人走了。

直到他們走遠了，象鼻老祖才拍著婉香手背：“丫頭，委屈了。”

魘珠產生的強大力以五年為一個運轉週期，第五個年頭時力暴漲，可能超出人承的極限，因此多餘的力必須泄放出去，否則有生命之憂。而魘珠的毒除了侵蝕人的神經外，亦是五年時最厲，至於會讓人怎麼樣，老祖也不甚知曉。

婉香輕輕搖頭，反問：“老祖可有辦法？”

“有是有，隻是他此次與五年前大不相同，似乎換了個讓人，還是再等等。”

五年前初到象鼻山，魘聖眼中寫滿絕，渾上下散發死氣。服食魘珠後逐漸恢複且功力大增，心中便升起雪恥的念頭，眸中隨之多了戾氣。

而現在的他，似乎大徹大悟，平和、恬淡，如一縷春風。

莫非魘珠的毒已被化解？

“他有時仍會暴躁嗜。”婉香也想不明白，但知道自己更希看到的是四哥而不是聖君。

“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