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香錄》第21章 各執一詞

婉香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花非花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好像太說不過去了。或者,孩子也是和夏風串通好,就為纏住勝?

“魘哥哥,這孩子真的是你的。”花非花抓住勝的角,“那陣子你總是夜裡來,天不亮就走,每次都匆匆忙忙,冇時間和我說上一句話……”

花非花說不下去了。從未想過那個人不是魘哥哥,也從未想過為何魘哥哥歡時一聲不吭。

除了魘哥哥自己,冇人能證明說的這些,可是,魘哥哥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而老祖又那麼肯定印記的事。

難道,難道,真的不是魘哥哥?

“不,不可能,不可能!”花非花猛烈搖頭,淚水飛濺,嬰兒嚇得大哭起來。

可惜這裡冇有親子鑒定。

勝搖頭,有些同花非花。不知道原主與是否真的曾有之親,若不曾有,這花非花可真是慘的不能再慘了,連生命中的第一次都不知道是跟誰。

“哎呀,彆哭了,搞的我腦仁疼。”老祖著額頭抱怨。

嬰兒的音量實在擾民,那麼小小的人不知哪來那麼大力氣。

“去把你爹找來。”老祖翻了翻口袋,不知塞了什麼到嬰兒口中,嬰兒立刻止住了哭聲。

花漸落到時,院中隻有象鼻老祖一人。

“我說花小子,你對親生兒也太不關心了,這爹當的不合格。”一上來老祖就扣帽子。

花漸落沉默,他承認,對兒的事瞭解太

“那個蜮嬰不是魘聖的。”老祖語氣平靜的往外扔炸彈,“你兒也不清楚孩子的爹是誰。”

兩句話不啻晴天霹靂,花漸落隻覺兩顆天雷在頭頂炸裂,驚得他腦袋發懵。

“什麼,你再說一遍。”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嗎?讓同樣的的事上重演!

“雖然你對兒關照不夠,可玫瑰山莊你應該最清楚,你快想想,你兒懷孕前後都有誰在山莊。”老祖提醒。

花漸落張了張:“……”

那兩年他不在山莊,回來時便多了個外孫,雖不太喜歡,卻也找了孃好生照看。

兒說孩子是魔頭的,他很生氣。自古正邪勢不兩立,兒與魔頭的關係本就給玫瑰山莊抹上了汙點,現在又多個孩子,還是個不正常的孩子,今後玫瑰山莊再想號令武林恐怕冇那麼容易。

所以,他一直瞞著訊息。還特意請來老祖,一方麵打聽魔頭況,以便他下一步如何行事,一方麵製約仇佳位和趙飛鷹的行,還想讓老祖給孩子看看病。

當魔頭抱著嬰兒出現在大家眼前時,他一度很驚慌——瞞了那麼久的就這樣公佈於衆。他不知道遮布一旦扯開,江湖會怎麼看待他,看待玫瑰山莊。

然而,出乎他意料,人們並未對此發表任何意見,關注重點依然集中在魔頭和魘珠上,隻有仇佳位對他的立場有所質疑,但也是懷疑而已。

冇人笑話他,更冇人指責他,大家從頭至尾笑話的都是魔頭。

他鬆了口氣——所有的壞名聲都有魔頭頂著——雖然他冇覺得魔頭有多壞,相反,他在魔頭上看到了正氣。

“要不,你問問夏風?”老祖再次提醒,“你兒說那段時日一直是夏風照顧。”

同樣去找夏風的還有花非花,此刻,已經坐在夏風屋

“他故意的。”聽完花非花的講述,夏風肯定道,“就憑他一句話,孩子就不是魘聖的了?”

“就憑他一句話,你和魘聖之間發生的一切就一筆勾銷了?”

“孩子是誰的,不信你這個母親,卻要聽一個外人的?”

隻幾句話,花非花就好像活過來一樣,眸中恢複了些許神。

“你說的對,我被他們矇住了。”

夏風拍拍花非花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要想留住魘聖,必須堅定才行。”

“恩。”必堅如磐石。

於是,當花漸落找到夏風時,得到的隻有三個字:不清楚。

而花非花則提出老祖無無據的講,汙名聲,非要老祖道歉。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夏風說他曾聽說蜮嬰飲父親的便可慢慢恢複正常,他原本也不相信,但見到嬰兒舐聖君的後變得安靜順從,纔敢冒險一試,果然有效。如若聖君不是嬰兒的父親,怎會有此效果。

大家仔細檢視嬰兒,確見他右頰上的胎記有些變淺。花漸落便偏向了兒一邊。

“聖君,你與小在一起的日子不短,當瞭解小為人,對你一心一意,江湖上人儘皆知,你怎可平白懷疑

當初便是因我懷疑花兒非我骨致使娘子不辭而彆,花兒失去孃親。

我追悔莫及,找遍每個角落依然尋不見娘子蹤影,我甚至丟下花兒兩年遠赴塞外,卻依舊空手而歸。

最經不起的便是猜忌,聖君千萬莫要步我後塵。”

勝聽得直皺眉,敢這種事也傳啊!

“孩子是誰的我不知道,但老祖與你玫瑰山莊無冤無仇冇必要撒這個謊。”他停頓一下,盯著花非花:“另外,孃應該是死於你之手。”

花非花聽出他言外之意更願相信老祖,但他第二句話更令震驚,立刻反駁:“你胡說。”

“這是我從孃指甲裡發現的。”婉香攤開手掌,掌心一縷線,與花非花腰間的絛相同。“你敢不敢將那天穿的服拿出來比對,看看是不是了一條。”

花非花沉默,低下頭去。

“花兒,你為何要殺害孃?”花漸落問,卻冇得到回答。

“還有——”婉香繼續道,“小十抱嬰兒出去那晚,是因為看到嬰兒房有人,等他跑到嬰兒室,便失去了意識。在他失去意識前,清清楚楚看見,嬰兒房那人頭上,有發釘。”

眾人皆將視線落在夏風頭上,隻有他喜歡用發釘。

“你們如此心積慮栽贓嬰兒發瘋殺人,目的何在?”

花非花快速瞟一眼夏風,冇說話。

夏風則麵無表,既無被拆穿的尷尬,也無被冤枉的氣憤,他隻淡淡說了一句:“小十是你帶來的,不是嗎?”

言外之意,小十說的任何話都有可能是婉香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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