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香錄》第26章 同一起跑線
“魔頭!”
“聖君!”
“四哥!”
一陣一陣的驚呼聲醒了花漸落。
他抬起頭,看見花非花雙眸閉暈在一個人的懷裡。
“你,你怎會——,他,他是誰?”最震驚的當屬夏風。
在場之人都被搞懵了——有兩個魔頭?
老祖嘆口氣,指著架子上的人道:“他是被你關在地牢裡的那個人。”
花漸落張大了。
他早已忘記了這個人,曾被他懷疑與妻子通的人,曾認為是花非花親生父親的人。
“騙子,你個大騙子!”
最先喊騙子的是張果老,然後響起此起彼伏的怒喝。
張果老自然為了妻兒的死,但其他人可就怎麼想的都有了。
弄個假魔頭吸引大夥兒,還玩兒什麼遊戲,這個夏風想幹什麼?
說什麼投中三箭可得魔頭的,誰的,那個囚徒的?
既然張果老的妻兒是夏風殺的,難保別人的仇不是夏風乾的,或許他們錯怪了魔頭?
他們這些人都參與過圍殺魔頭,仇佳位更是挑頭之人,把他們都騙進玫瑰山莊,怎麼的,想一網打盡?
讓我們和魔頭拼個你死我活,他夏風坐收漁翁之利?
另外還有些人納悶魔頭知道了當初的兄弟背著自己乾了腌臢事,既不憤怒也不悲痛,只面無表的看著這邊,一副旁觀者的姿態。
於是便推測今日的形是:夏風算計魔頭,反被魔頭擺了一道。
勝從現就一句話沒說,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本只想清夏風作何圖謀,沒想到卻鬧出這麼一出糟糟的鬧劇。
果然被利益捆綁的群最不牢靠,稍有風吹草便會崩盤。
接過花非花,見勝眼,婉香問:“四哥怎麼了?”
“沒事,看他們,辣眼睛。”
雖然知道現在這種氛圍下不該笑,可婉香還是沒忍住,連忙低頭,忍的雙肩直。
“有那麼好笑嗎?”勝挑眉,了婉香的手,隨及調轉方向:“夏風,你的戲也唱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收場吧。”
耳邊原本嗡嗡嗡的全是眾人哄哄的聲音,忽然被勝的話下去,夏風愣了愣。
魘聖中了毒無法運功,理應被綁在架子上盡萬人欺凌唾罵,怎的突然沒事人一樣出現,即便花漸落手腳換了人,魘聖也不該如此生龍活虎。
他想了想,用目無聲詢問:“你沒中毒?”
魘聖同樣用目回答:“紫藤的毒麼?很厲害,很疼。”
滿意的看到夏風出困,勝笑著喊老祖:“老祖,有人想不明白了,麻煩您老給解答一下?”
正抱著胳膊看好戲的老祖不悅的鼻子,掃視一圈,才對夏風說:“你夠狠,給那小子下毒,還是無藥可解的紫藤,想有取之不斷用之不竭的源是吧。”
老祖的話立刻引起一片議論聲。
等了一會兒,老祖才清了清嗓子,示意眾人安靜,繼續道:“紫藤的確無藥可救,但只要扛住萬箭穿心之痛,打通七經八脈,毒自然可解。”
什麼?
萬箭穿心之痛!
打通七經八脈!
在場均是練武之人,自然知道短短十二字代表的什麼意思。
那是常人無法忍的,比死還難的酷刑。
然而,七經八脈一旦打通,便意味著武功已至臻化之境。
若說之前的魔頭他們蹦一蹦可以到,那麼現在的魔頭,他們只能仰。
“我還得謝謝你呀,老朋友。”勝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諷。
謝謝你給魘聖招來無數仇恨至他被圍攻致死。
謝謝你弄一出假子事件讓玫瑰山莊名譽掃地。
謝謝你引花非花做錯事讓萬念俱灰。
當然,也得謝謝你給我下毒,差錯的助我就至高無上的武學。
夏風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無任何猶疑。
他冷笑數聲,面對眾人如看螻蟻一般。
“你們有誰不覬覦魘珠?有誰不想做天下第一?有誰手上沒沾過鮮?又有誰敢著良心說沒做過虧心事?
你們有野心卻沒膽量,有膽量卻沒機會,有機會卻沒辦法。
而我,恰恰都有。
我錯了嗎?
我沒錯!
自古王敗寇。若被綁在架子上的真是魘聖,試問你們誰不會落井下石,誰不會喝他的?
但是現在,你們沒有機會了,而且永遠不會再有機會,你們注定了只能被踩在腳下!
而我,還沒有輸! ”
他猛地轉頭,雙手劃圓,凝聚力,對準勝。
沒有想像中的計劃落空的懊惱,也沒有失敗者最後一搏的決絕。
夏風此刻的神中竟著興。終於可以與對手一決高下的興。
從他認識魘聖那時起,他就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追上魘聖,甚至超過他。
是的,他嫉妒魘聖,嫉妒他被師父寵,被師弟擁戴。嫉妒他力純正,基礎紮實。甚至嫉妒他心思單純,心無旁騖。
在魘聖邊,他覺得自己就像只螞蟻匍匐在大像腳下,狐狸蜷在百之王後。
魘聖有的,他都沒有。
他要毀了魘聖擁有的一切,讓魘聖同自己站在一條起跑線上,然後再一較高下。
當魘聖被逐出師門時,他其實是有些後悔的,他怕魘聖就此一蹶不振,甚至輕生。
他將魘聖送去象鼻老祖那裡,他知道象鼻老祖一定有辦法救魘聖。
但他沒想到的是像鼻老祖竟將唯一一顆魘珠給了魘聖。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恨不得立刻衝上象鼻山,從魘聖肚子裡挖出魘珠。
唯一一顆,就說明無論怎樣,他和魘聖都不可能再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他恨,卻不知該恨誰。
他開始給魘聖製造各種各樣的麻煩,讓所有人都與魘聖為敵。只有這樣,他的心才好些。
當聽說魘聖的和魘珠有相同功效時,他繞著林子跑了不知多圈,慶幸老天待他不薄,還給他留了扇窗。
從他喝下那碗的時刻起,他就想知道,他和魘聖到底誰更強?
為此,在給魘聖下毒時還猶豫了。
但人一旦得到了他原本以為得不到的東西,就會加速慾的膨脹。
他已經不滿足於戰勝魘聖,他要統治整個武林。
二十七 不能相提並論
現在魘聖的毒解了,也好,他和他終於可以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好好比試比試。
他要證明,他夏風若有相同的機緣,只會比魘聖活的更好更彩。
等他打敗魘聖,敢問還有誰不臣服於他腳下?還有誰敢嘲諷他看不起他?
“來吧,看看你我究竟誰更適合站在高位。”
勝沒說話,看了他一會兒,才用憐憫的口吻說:“我從來沒想和你比試,也從來不曾想要站在高位,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的確很好奇,喝了我的的你到底有多大長進。”
那口氣,好像在說我給你一個饃吃,看看你能漲多力氣。
夏風輕蔑的從鼻子裡哼一聲,寬大的袍陡然鼓起,周被旋轉的氣流包裹。
氣流越轉越快,攪周圍草枝沙石,眾人紛紛躲避。
人們只能看到氣流中心模糊的人影,到鋪天蓋地的力,心中恐懼難以言表。
突然,氣流上升,如蛟龍出海,以摧枯拉朽之勢自上而下砸向勝。
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人們本睜不開眼睛,只能用手護住眼睛,從指裡往外看。
有人站立不穩,跌倒在地,打了幾個滾,被同伴接住。
勝依舊一副氣定神閒事不關己的樣子,長發飛揚,袂翩躚。
他展開雙臂,如大鵬展翅,雙手掌心向上,劃了個弧度。如蛟龍般的氣流便停在了空中,似乎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攔住去路。
空中響起噼劈啪啪的火花聲,卻不見火苗,甚至連火星也未見一顆。
仇佳位仰著頭,眯著眼,雙抿,雙拳握。
他忽然間對如此巨大的力量產生深深的恐懼,發自心深的恐懼。
這不是人的力量,或者說,這不是人應該擁有的力量。
怪不得魘聖會發瘋,怪不得傾正派之力都未能拿住他,他不是人,是魔。
現在這樣的魔又多了一個——夏風。
仇佳位忽然間打了個冷戰。
若他們這些人全都如願喝了魘聖的,江湖將變什麼樣子?
妖魔橫行?
慘絕人寰?
人間地獄?
他忽然覺得他們這些人很可笑。
被人玩的團團轉,不知真正仇人是誰,追名逐利的結果可能是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魘珠只有一顆,幸好只有一顆,魔頭,一個就夠了。
他正在胡思想,耳邊驚呼一片。凝眸去——
蛟龍似乎失去了力氣,從尾至頭一點一點消失,直至全部消散不見。
勝放下手臂,一不,彷彿屹立山巔的蒼松。
夏風則額頭冒汗,雙手頻頻揮出,卻毫使不上力氣,力好像突然被吸乾了,如失去水分的海綿。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看耍猴兒一樣看的開心的老祖終於鼻子開口:
“誰跟你說的喝了含魘珠的就跟吃魘珠一樣?”
“你說什麼?”夏風猛地轉頭。
“那點是能讓人短時間功力大增,但經過煉化的魘珠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藥與毒,所以,”老祖故意頓了頓,“所以,功力只能維持一段時間,而且,只此一次。”
也就是說,即便喝了魘聖的,也只能強大幾天而已,本無法同吃魘珠相提並論。
就像你朝思暮想得到一樣東西,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得到了,卻發現不過是夢一場。
見夏風目眥裂的吃人模樣,老祖又鼻子。 “你也不用這麼激,魘珠本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
“當年,我見到魘聖時,他已經心神聚散,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氣,說句不好聽的話,三魂七魄一多半都已經去了閻羅殿。”
跟閻王老子搶人的難度可想而知。
“能用的辦法我都用了,可惜沒一個管用,魘珠是最後的希,當時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裡。”
沒想到,魘珠威力果然不同一般,才服下去魘聖的脈搏就有了些活力。
“即便如此,那小子仍不能承魘珠巨大的力量,經歷了一番苦痛折磨方才再獲新生。若是常人吃了魘珠,嘿嘿,只會落得死無全。
小子,聽沒聽過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想得到魘珠的力量就得承十倍百倍的痛苦,沒經歷過生死可是無福消的哦。 ”
還好我們並不曾得手,否則這黃粱一夢不知得害了多人。要知道從未得到過與得到了又失去相比,後者更令人痛苦和不甘。
仇佳位忽然覺得很慶幸,也很同夏風。
“哎!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個貪字不知害了多人啊!”老祖用一句嘆結束自己的話,完任務一般走到婉香邊,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站在仇佳位後的趙飛鷹同樣手摀口,覺心臟在這大起大落中快要裂兩瓣,腦子也跟著嗡嗡的。
“仇掌門,咱們和夏風的合作……”他將聲音放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胡說什麼?”仇佳位立刻打斷他,“我何時同夏風合作了?這一切都因夏風那廝利熏心而起,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與我何干!”
言罷,仇佳位在心裡說,回去之後立刻放了夏風的姐姐,現在想想好像那個姐姐也是夏風故意丟給他的,難保不是夏風的詭計,他得抹乾淨與此人的一切瓜葛。
“是,是。”趙飛鷹尷尬的點頭,心中愈發惴惴:自己跟這麼個翻臉不認人的人共事,會不會有一天被賣了都不知道。還是人家花莊主聰明,從開始就與他們保持距離。看來以後他也得留個心眼兒才行。
眾人還沉浸在震驚當中沒回過神來,突然聽到撕裂般的慘。
“不可能,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的!”夏風瘋了般沖向老祖,被勝一掌揮開。
他跌出去很遠,脊背撞在青石上,一口鮮噴而出。
“哈哈——哈哈——”夏風突然大笑起來。 “我就是個笑話,笑話!”
費勁心機毀了魘聖的一切,卻讓他得到世上最強大的力量。心謀劃做了今日這個局,卻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跳梁小丑。
他錯了,大錯特錯!
世上哪有什麼同一起跑線!每個人世、生長環境、格、機遇都不同,即便一母所生雙胞胎也沒有完全相同的起點和結局,更何況他同魘聖這般迥異的經歷。
是他太傻太天真,以為只要讓魘聖站在自己側,只要他同自己一樣沒了親人沒了朋友,兩人就有了一樣的起點,自己加把勁兒就能超過魘聖。
可是他忘了,魘聖有婉香,有老祖,還有花非花,而自己什麼都沒有。
魘聖還有常人沒有的可怕的承力,忍得萬箭穿心之痛。
多麼諷刺,他做了這麼多,卻步步在為魘聖鋪墊。如今魘聖武功高強,無人能敵,還有人在懷,朋友相伴,而他自己,卻落得如此下場。
他大笑著奔了出去。
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去追趕。眾人目視著他的影一點點消失,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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