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稀為貴》第46頁

行完請學禮,兩人正式開始對決。

進行到一半,彼此勢均力敵。中場休息的時候,司馬玉笑著過來尋,“沒想到小娘子這麼厲害,竟然能撐到現在。”

徐冉忍不住了,“我比你年長,請以輩稱呼長輩的話語,我姐姐。”小屁孩!

司馬玉嘟嘟,“小娘子姐姐。”

忽略掉他一心妹的意圖,看這張臉,配合這樣撒的語氣,倒還蠻賞心悅目的。

徐冉晃晃頭,連學神那樣天人級別的男神值都沒有勾引到,怎麼可以被一個小屁孩閃瞎眼,冷靜!

司馬玉往前湊,一步步挪得更近更近,準備埋肩襲擊時,忽地被人掐住了臉。

徐冉長手,毫不留qíng地住他的臉,左,漠然道:“你說你司馬玉,可為什麼監考稱呼你為何施?”

司馬玉擺出可憐臉,想要往后躲避的魔爪,卻又舍不得與佳人親近一二的機會,只好站在那,一,道:“司馬玉是我的別名。一般人我不告訴。”

徐冉智商上線中:“司馬是越國國姓,你逗我呢?”

司馬玉含qíng脈脈:“小娘子姐姐,你掐得我好疼。”

中場休息時間結束,場上監考喊人。徐冉松開手,狐疑地盯著司馬玉,司馬玉沖眼。

唉呀媽呀。徐冉抖了抖,趕往臺上去。

比賽繼續。

場上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忽地場外一陣。幾個兵和三個蓬頭垢面的人闖了進來。

其中一人年紀頗小,撒開了丫子往臺上奔,一邊奔一邊指著司馬玉大喊:“就是那個人,就是他打暈我的!”

大家怔住。

徐冉還沒回過神,忽地手背一熱,回頭一瞧,司馬玉執起的手落下一吻,“小娘子姐姐,下次見哦。”

說完咻咻地就往臺下跑,同行的絡腮胡和瘦竹竿架起他就逃,嗖嗖兩下就不見了。

徐冉站在臺上,呆若木jī。

什麼qíng況!哪有人比賽比到一半開溜的!

臺下闖進來的人同監考說明來意,并且出示戶籍證。

原來,闖進來的人才是真正的何施。據何施所說,前日他考完筆試回客棧,和相伴的兩個夫子在路上走著,突然冒出來三人,二話不說,出手就是一頓打。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的師徒三人,被敲暈后醒來發現竟然在郊外的土坑里。

竟然挖了個坑將他們丟進去,簡直太過分了!而且還拿麻繩將他們捆得嚴嚴實實!上所有的銀兩都被拿走了,包括此次考試的資格憑證。

咬了一天一夜,終于將咬斷了麻繩的師徒三人,解之后從坑里爬出來,直接奔到府報案。他們的戶籍證放在下住的客棧,立完案之后看到此次大賽公布的前十名,便立馬帶著兵前來逮賊。

大賽場只需核對資格證,并不需要核對戶籍證,故此才被人鉆了子。聽完原委之后,監考與思教令的員們火速進行討論,最后決定,由真正的何施與徐冉重新對決。

結果自然是——徐冉勝。

勝得毫無懸念。何施的本領還不及司馬玉的十分之一,徐冉在眾人的慶賀聲中,榮地接過純huáng金打造的嵌金玉牌。

管他什麼司馬玉何施,橫豎贏了比賽就

徐冉小小得意一把,嘿,從此以后,也是個奧賽冠軍呢。雖然中間出了鬧劇,但是還好得償所愿獲得第一名啦!想想就覺得好開心!

呂夫子很高興,自豪地拍拍徐冉的肩,道:“以后你想寫多本《呂夫子被咬記》都行!”

徐冉自是不敢應下,恭敬地邀呂夫子和齊夫子回府吃完飯,兩位夫子婉拒,徐冉不好再爭,堅持親自送他們回去。

送完了齊夫子,再送呂夫子,與呂夫子告別時,呂夫子喊住。片刻后,呂夫子抱著自家雕玉琢的孫子出門來,指著徐冉道:“這個就是寫書的姐姐了。”

呂夫子將原委與一說。徐冉笑了笑,竟也有小呢。

抱了抱小小呂,呂夫子在一旁說:“你徐姐姐今天得了第一名,以后可要向學習!”

小小呂氣地夸厲害。

徐冉蹦蹦跳跳地回了府,家里人正等著為慶祝。

徐老爺笑:“今兒個我一從議事堂出來,就有人上來和我說‘恭喜啊老徐,你家二娘子得了書賽頭名’,呦,那個殷勤勁,和平日他們假心假意拍馬屁的樣孑然不同!”

豎起大拇指,連說三聲“棒!”“棒!”“棒!”

徐佳招手喚過去,一反平時冷艷的形象,的腦袋,夸道:“不錯,很有前途,大姐看好你。”

也跟著將手放上去,“三妹也看好你!”

蕭氏正好端菜出來,今天又親自下廚了。使們在旁伺候,不讓,非得一個人做完所有的活。

一家人上桌吃飯,徐冉說起今天考場的鬧劇,大家聽得津津有趣,討論得熱火朝天。

忽地徐老爺道,“下月是陛下生辰,舉國相慶,六國也都派出了使臣,估計就是因為最近城里多了許多外來人,才會出這樣的鬧劇。所幸沒有鬧出人命!”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吃完飯,徐冉照常去書房練字。比賽已經結束,練字功夫不能落下。

說起人生辰,徐冉遲疑問:“爹,你說我要不要另外準備一份禮?”畢竟現在是名義上的未來公公,雖然沒有公開,但是出于禮貌,好像還是備一份禮比較好?

徐老爺思考片刻,道:“那就隨你心意,準備一份吧。禮不要太重,畢竟徐家會以家族之名奉上賀禮。你若準備得太過,不免惹人耳目。”

徐冉問:“隨便送什麼都可以嗎,有什麼忌嗎?”

徐老爺道:“人心開闊,沒什麼忌,你只按尋常禮相送即可。”

徐冉點點頭,將人生日的事記下了。思及今日考場鬧劇,徐冉嘆:“若那人真是何施,我倒不一定贏得了。”

徐老爺哦一聲,玩笑道:“到底是誰這麼厲害,連我們家冉冉都開口夸贊,等府逮住了人,爹定要去瞧瞧。”

徐冉聳聳肩,鋪開剛寫好的瘦金,“他說他司馬玉,一個十歲的小屁孩,竟自己冠以越國國姓……”

話沒說完,對面徐老爺筆鋒一轉,甩出一記黑墨,驚訝問:“司馬玉?今日那人,他說他司馬玉?”

徐冉點頭,“是啊,司馬玉,錯不了。”

徐老爺放下筆,若有所思,呢喃道:“越國倒真有個司馬玉的。”

徐冉過頭去:“誰?”

徐老爺一拍腦袋:“這麼簡單的事竟然不知道,該打!越國國君,就司馬玉。”不過,一國國君親自出使大周,聽起來不怎麼靠譜。應該是哪個頑劣之子鬧的惡作劇。

徐冉:……哦好像是的呢。撅道:“他又不是我們大周的國君,我一時記不得他的名字,也是qíng有可原。”

徐老爺睨一眼:“怎麼上次我聽太子說,你竟然當著他的面說不知道周景昭這個人……”殿下難得和他說話,一說話就是談這樣的事。好傷心。不過事qíng過去已久,他也是今天才想起的。

徐冉:“我有錯,我認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馬上回去將各國國君以及皇室之人的名字背得滾瓜爛。”

徐老爺嘖一聲,“別,其他人的名字看看就好,殿下的大名,你可得時刻記心上。罰你回去抄一千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jiāo給我。”

徐冉:累覺不

第二天去東宮,中午禮訓完畢,太子往思明殿而去,留徐冉一個人往chūn華殿走。

趴在案桌上苦bī地抄寫太子的大名。

無數個“周景昭”自筆尖過,徐冉一邊寫一邊數:“二百八十七個,二百八十八個……”

瞥見太子自大門而影,徐冉趕將抄寫的紙遮起來。要是學神知道爹罰抄他的大名,就太丟臉了!

太子朝而去,見一臉慌張的神qíng。當即快速地瞄了瞄案桌上想要掩藏的紙張,掃見紙上一角全是他的名字。

當即一愣。怔了半秒,而后醒過神。

小姑娘仰慕他,一時迷了心智終日茶不思飯不想地念他的大名,正常得很。那麼多仰慕他的人,做出的事qíng比豈止瘋狂百倍。太子想,從前最是厭惡別人獻跟前,如今卻怎麼一點也厭惡不起來?

反而,覺得甚是歡愉呢?

腔里仿佛有氣流竄,攪得他心神不寧。太子移開視線,本著教導本國國民的宗旨,嚴肅臉jiāo待:“有些事qíng無需掩藏,隨心即可。只是你還小,待你再長大些,考了高學,再來想這些雜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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