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瑤瑤三人，程砂轉頭走向他爹，心忐忑，猶豫著該怎麽開口。

程金山先打破尷尬：“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程砂推著他爹進了包廂，僅餘他們父子二人，這才開了口。

“爹，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能對付他們。”

“那的真有了？”

“嗯，千真萬確。”

“你的？”

“嗯，我的。”

就在剛剛，程金山準備找人過來，教訓王瑤瑤他們的時候。

程砂邊的小廝跑來，俯在他的耳朵邊說了一席話。

說是那的懷了爺的孩子，所以千萬不能，二人兩相悅，那的正在準備跟那名義上的相公合離。

這一個突然來的信息，他還沒有消化，那小廝繼續說道：爺說了，們兩相悅，比金堅，若是這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也跟著去了。

程金山妻妾不，可再怎麽耕耘，也隻留了這麽一獨苗，若是獨苗出了什麽事，偌大的家業可就無人繼承了。

之前他還一直罵這獨苗不務正業，要他早日家，生個孩子。

可如今這獨苗悶聲幹大事，孩子有了，雖然這孩子他娘份不太行，可是隻要能生孩子，他可以不那麽計較的。

“他那相公合離著難嗎？”

“不難，不難，他們倆沒什麽的。”

程金山回憶著他們相的樣子：“你說他們沒？不是被騙了吧？”

程砂給他爹倒了杯水：“爹啊，外人麵前總要裝一下的吧，畢竟我們這種關係，不好太過公開的，你說是吧！”

“你沒騙我？”

“爹，一百兩啊，我又不傻，再好吃的菜譜能值一百兩嗎，多餘的錢就是拿給養胎用的，你就等著當祖父吧。”

程砂說的好聽，可他這也是沒有辦法。

他爹做生意的手段他是知道一些的，良為娼，奉違，那些明的暗的手段頗多。

眼下他爹最惦記的就是子嗣的問題，這是他第一次出這種事。

他爹肯定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隻是以後怕是不能再跟他們合作了，憾的。

而正在被編排一個背著丈夫，與外男廝混，還有了孩子的王瑤瑤，這會正站在一個書肆前麵不停的打噴嚏。

肯定有人在罵我。

或許還是冒了呢！

王瑤瑤本著不紮堆，不聚集，不傳染給他人的態度，留在了外邊，沒有進去。

挑書嘛，王瑤瑤想著自己可能幫不上什麽忙，就給了嚴崇明足夠多的銀兩，在外等候。

而嚴崇明大字不識一個，就更幫不上什麽忙了，也待在外邊陪王瑤瑤。

“小明，你是不是該學習一下讀書識字啊？”

“以前不是都試過了嘛，我學不會啊。”

“那是沒有認真學，以後咱還要讓咱的糖鋪遍布端朝外，你就是我的大掌櫃，不識字，不會算賬可不行。”

嚴崇明笑了笑：“瑤瑤，你不是說不賣糖了嗎？”

“沒說不賣，人活在世上，總要奔一份自己的事業才行啊。”

“那行，回去我就學，你能單獨教我嗎？”

“我收學費可是很貴的！”

“沒關係，我付的起。”

“你有錢嗎，就付的起？”

嚴崇明湊近王瑤瑤，曖昧來口：“我沒錢，/償行不行，我賣/。”

聲音低沉有磁，帶著一蠱。

溫熱的氣息打到王瑤瑤耳邊，耳朵紅一片，連帶著半邊臉也爬滿紅霞。

王瑤瑤推開他，清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也不是不行，以後都得記著啊，累不死你。”

“娘子，遵命。”

嚴崇明笑，王瑤瑤也跟著笑。

哪有半點的與矜持，仿佛剛剛說的是一個笑話，明明在調，除了那張通紅的臉，竟看不出半痕跡。

哎，兩個老批。

說歸說，王明旭確實在認認真真的挑書，端朝重文抑武，所以兵書類的書目不算多。

而且那些兵書還是容重複，章節也很是繁瑣。

王明旭就紮在幾本書之間，相互比較，找不同，希能找一本全麵一點的書。

王瑤瑤給的錢也夠他把所有的書都買下來了，可他有自己的考量。

書肆太小，存儲不多，這讓他特別的懷念京城裏的藏書閣。

挑挑揀揀，最後才選了兩本，一本兵法，一本兵。

相比之下，兵那本書還是全的，裏麵有不他沒見過的兵和使用方法。

結完賬出來，王瑤瑤看他手上的書，問到：“挑了這麽久，就買兩本？”

“這的書不太好，有價值的不多，先買兩本回去看著，下次捎信給劉二哥，讓他來的時候帶幾本。”

嚴崇明趕車，不接話。

王瑤瑤笑道：“算了吧，你要是再讓你劉二哥過來，你二姐估計會跟你翻臉。”

“二姐才不會呢。”

“不信你回去問問試試。”

王明旭也知道王清羽的異常，他才不會去自討沒趣，於是改口：“要不然，讓太子殿下捎來也行。”

接著，牛車停了一下，王明旭就收到了嚴崇明的死亡凝視。

當即，背後出了一層冷汗，趕改口：“太子殿下那麽忙，肯定顧不上啦，嗬嗬，嗬嗬。”

死亡凝視移開，專心駕車。

嚴崇明舒了一口氣，低頭翻看他剛買的書。

天哪，姐夫那氣場，惹不起惹不起。

大街盡頭，一堆人攔住去路。

擁堵的厲害，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但約聽到似乎有鞭子打的聲響，還有男人的咒罵聲，一個比一個靜大。

周圍人指指點點，並沒有什麽人上前幫忙，大家湊著看熱鬧，約的還有幾分落井下石的意味。

嚴崇明停住牛車，轉頭看向他們：“咱們繞開走？”

似是詢問，但又帶著肯定，這種熱鬧，他可不想往跟前湊。

那知背後二人早已仰著長脖子，睜著大眼，隔著人群往裏邊湊。

王瑤瑤曰過：“有熱鬧不看，不看白不看。”

不看就沒了，在這種沒有一點娛樂項目的古代，八卦的談資就是這些熱鬧好吧。

二人就等牛車停穩，就迫不及待的要往前麵鑽。

嚴崇明手拉著王瑤瑤不讓去，人太多，萬一誰要再踩著呢。

王明旭完全無顧忌，沒幾下就鑽進了人群。

留王瑤瑤在原地眼的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