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呢?”男人繼續問道。

廖元東急忙低頭再看了一眼手里白若清的資料，聲音小了點，“……不祥。”

端著冷漠臉的男人瞇了瞇眼，眼眸里難得閃過一波，隨后他一轉，廖元東急忙跟上，在他邊繼續說著，“這個白若清就是太年輕了，但是對產品的悉度還是比另外那三個要好很多，畢竟是業務員出的，總裁你看，這事……”

“你作主!”冷漠的男人沒讓他再繼續說，三個字落了下來，就直接彎腰坐進停在一旁的黑路虎。

廖元東著資料愣在原地，看著那輛卷起風塵的路虎，額頭的頭發迎風飄揚，這總裁不是來定奪哪個市總代理的嗎?昨天資料剛遞上書室，今天總裁就說要來看這個白若清的，可是現在另外三個人都還沒看，他就丟“你作主”三個字，這這這……

“是嗎?”浙A牌黑路虎駕駛位上的男人問道。

副駕駛上的男人往后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那怎麼做?”駕駛位上的男人又問道。

副駕駛上的男人沒再開口，依然閉著眼睛，像沉睡了一般，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沒人教他要怎麼對一個曾經那樣為他付出的人。

“小白，這是這個月的工資。”新瑞佳超市的財務把一工資袋遞給白若清，白若清被剛剛那包不小心開了口的零食弄得滿手油的手，接過那份工資，當場就打開，一看工資條神就變了變，“盧麗，這了上個月的獎金吧。”

盧麗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也知道我只是算工資的……”

白若清點點頭，心里清楚，這事又是那個老板娘搞的鬼，把工資袋往口袋里塞，隨即拆了脖子上的圍，問道，“在哪?”

盧麗拉過白若清，低聲道，“你還是別現在去比較好，，正在忙……”白若清瞇起眼，盧麗說的“忙”知道什麼意思，收了工資放口袋里，看了那大白天就拉上窗簾的辦公室，以往都是敞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們有沒有懶，白若清撞見幾次辦公室里的況，也不好這個時候去找晦氣，只能等著。

過了一會，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這次比平時早了些，白的年紅著眼眶，一臉說不出的麻木，開了門就直接木然地走了出來，期間撞到了白若清，白若清下意識地就去扶他，他抓著白若清的手了幾分，隨即如被電著似的猛地甩開，接著沖出新瑞佳，盧麗嘆口氣道，“苦命的孩子啊。”

白若清瞇了瞇眼，接下脖子上的圍，把圍掛了起來，接著就朝辦公室走去，46歲的老人半地倚在皮椅上，火紅的口紅角都沾了一點，瞇著眼不滿地看著白若清，“又是你!”

“我的工資，你給了上個月的獎金。”白若清掏出工資帶，放桌子上，那老人擰著眉頭看著桌子上那干煸的獎金，隨即笑道，“怎麼可能，算在你的提里面了，你再好好看看。”

白若清冷笑，“你確實給了，應該是你看才對。”這老人每次都這樣，月底發工資扣獎金，沒有哪個月是例外的，到了月底就得化圣斗士，來跟這個老人周旋，都五年了，膩了。

“那我看看。”這次這個老人沒有兇，居然出那大紅指甲的手去那份工資，白若清詫異了幾分。

然，下一秒，那老人把里面的錢拿出來，一小疊，隨后用力地朝白若清扔去，那錢直接砸到白若清臉上，一張一張往下飄，白若清腦袋的那弦瞬間崩斷了，用力地拍上桌子，撐著子，狠狠地看著那老人，滿眼怒火。

那老人喲了一聲，冷笑道，“怎麼?想打我?快數數吧，錢是夠的，不數我就喊人來打掃了。”說著眼眸下瞟，瞇著看那地上零散著的紙張，如碎片一般。

白若清握著拳頭，狠狠地看著老人，而的手掌下，正著一張錢，卷起手指，那錢就如紙球一樣落進的五指，紙球的邊緣很，刺著的皮。

五年了，為了活下來，為了母親，為這錢的奴隸，也為這個老人每到月底譏諷的對象。

只因這個老人知道，是那個了牢，在牢里吃牢飯的前市長的兒白若清。

緩緩低下頭，把那些錢一張一張地撿到手里，接著蹲下，去地上那零散的錢，一張兩張，沒有必要跟錢過不去，那是跟母親生活的支持。

“哈哈哈哈……”老人的笑聲尖細，滿含嘲諷，就在的頭頂，一聲一聲地割著的耳朵。

地上的錢總算撿完了，猛地站了起來，腦袋有幾分暈眩，那老人火紅的就近在眼前，那老人一直在笑，笑得都出了眼淚了。

手抓起桌子上擺放的筆筒，用力地朝那老人丟去，那老人嚇了一跳，著椅子躲過那個筆筒，筆筒嘩啦一聲摔在老人后的墻壁上。

“你想要造反?!”老人刷地站了起來，那滿是皺紋瀕臨死絕的眉眼里滿是怒氣，手心的錢，狠狠說道，“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