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愣了下，其實都已經忘記這件事了。

接過袋子，還真是。

明真空袋裝的各種鹵味，覺隔著塑料包裝都聞得到香味。

聳了聳鼻尖，饞蟲湧。

前幾天，突然特別想吃這些東西，半夜裏隨手發了條朋友圈，沒想到江辭璟真的幫帶回來了？

還是說，隻是湊巧？

心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想著。

湯彌從旁邊的隊伍裏竄過來：“喂，小顧念，你還不走啊，馬上到你們上場啦。”

顧念回頭往隊伍裏瞥了一眼，正巧上陳舒衝打手勢示意快點過去。

江辭璟也看到了，把手裏的盒子打開給聞了聞味道：“不是說想吃嗎，好好表現，等下結束了還有禮送你。”

哇！

顧念瘋狂點頭，跟著湯彌就往外跑，走到一半的時候，又突然想到什麽，折回來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江辭璟披上：“我沒有傘，你將就將就，不然等會兒冒啦！”

下意識的舉，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有些親昵過了頭。

江辭璟就坐在那臺階座位上，幾乎與平齊，任用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他甚至覺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我一會兒就回來，很快。”囑咐。

他點了點頭，有點好笑：“好。”

顧念轉就跑。

賀忱宥站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目睹了全程，直到看著顧念跑開的背影，才回過神來。

哎，不是，小姐姐你是不是忘了點啥啊？

這裏還有個人呢？

沒有披服的待遇也就算了，你倒是也給安排個座位啊！

嗨？哈嘍？西西？

還有，說好的追人呢？

他看向抱著零食滋滋地坐在看臺上的江辭璟。

這都跳過追人這一步直接撒狗糧了啊？

湯彌臨走時倒是瞥到了賀忱宥的小表，有點同地“嘖”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從同伴那裏拿過自己的外套一把丟過去。

賀忱宥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還傲：“我不要！”

湯彌衝他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哥們兒，想什麽呢，我就是想讓你幫忙看個服！謝啦！”

賀忱宥：“……”

來吧，幹脆讓雨淋死我算了！

會演現場十分順利。

場正中央，一群綠的蘿卜頭按高排列整齊，看上去也有那麽些英颯的味道。

舞蹈係的表演融合音樂與隊形一起，在保留了基礎的隊列作以外，隊伍配合著軍歌排舞院的Logo等形狀，從主席臺上看過去，整齊劃一，頗為壯觀，中途隊伍休止，四位領隊從不同方向以標準姿勢整齊就位。

音樂驟變。

水鼓聲起。

觀眾席沸騰起來，歡呼聲一片，有男生蹦躂著吹起口哨。

隊伍最前方，四個小姑娘，明黃的寬鬆背心，白短，敲打水鼓的同時起舞，節奏分明，熱張揚……

江辭璟目落在最中間的位置，牽了牽角。

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退場的空當，顧念突然回過頭來看他，兩個人視線撞，悄悄眨了眨眼睛。

顧念愣了下，其實都已經忘記這件事了。

接過袋子，還真是。

明真空袋裝的各種鹵味，覺隔著塑料包裝都聞得到香味。

聳了聳鼻尖，饞蟲湧。

前幾天，突然特別想吃這些東西，半夜裏隨手發了條朋友圈，沒想到江辭璟真的幫帶回來了？

還是說，隻是湊巧？

心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想著。

湯彌從旁邊的隊伍裏竄過來：“喂，小顧念，你還不走啊，馬上到你們上場啦。”

顧念回頭往隊伍裏瞥了一眼，正巧上陳舒衝打手勢示意快點過去。

江辭璟也看到了，把手裏的盒子打開給聞了聞味道：“不是說想吃嗎，好好表現，等下結束了還有禮送你。”

哇！

顧念瘋狂點頭，跟著湯彌就往外跑，走到一半的時候，又突然想到什麽，折回來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江辭璟披上：“我沒有傘，你將就將就，不然等會兒冒啦！”

下意識的舉，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有些親昵過了頭。

江辭璟就坐在那臺階座位上，幾乎與平齊，任用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他甚至覺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我一會兒就回來，很快。”囑咐。

他點了點頭，有點好笑：“好。”

顧念轉就跑。

賀忱宥站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目睹了全程，直到看著顧念跑開的背影，才回過神來。

哎，不是，小姐姐你是不是忘了點啥啊？

這裏還有個人呢？

沒有披服的待遇也就算了，你倒是也給安排個座位啊！

嗨？哈嘍？西西？

還有，說好的追人呢？

他看向抱著零食滋滋地坐在看臺上的江辭璟。

這都跳過追人這一步直接撒狗糧了啊？

湯彌臨走時倒是瞥到了賀忱宥的小表，有點同地“嘖”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從同伴那裏拿過自己的外套一把丟過去。

賀忱宥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還傲：“我不要！”

湯彌衝他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哥們兒，想什麽呢，我就是想讓你幫忙看個服！謝啦！”

賀忱宥：“……”

來吧，幹脆讓雨淋死我算了！

會演現場十分順利。

場正中央，一群綠的蘿卜頭按高排列整齊，看上去也有那麽些英颯的味道。

舞蹈係的表演融合音樂與隊形一起，在保留了基礎的隊列作以外，隊伍配合著軍歌排舞院的Logo等形狀，從主席臺上看過去，整齊劃一，頗為壯觀，中途隊伍休止，四位領隊從不同方向以標準姿勢整齊就位。

音樂驟變。

水鼓聲起。

觀眾席沸騰起來，歡呼聲一片，有男生蹦躂著吹起口哨。

隊伍最前方，四個小姑娘，明黃的寬鬆背心，白短，敲打水鼓的同時起舞，節奏分明，熱張揚……

江辭璟目落在最中間的位置，牽了牽角。

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退場的空當，顧念突然回過頭來看他，兩個人視線撞，悄悄眨了眨眼睛。

明亮恣意。

這是他的小姑娘。

他眼底的笑意漸漸漾開。

（2）

湯彌的打拳結束得早，這陣兒溜出來坐在這邊欣賞家小顧念的表演。高調慣了，不止自己欣賞，還要給旁邊人不停賣“安利”：

“你看啊，這堆人裏是不是我們家小顧念最好看？

“大長小蠻腰不是吹的，十幾年的舞蹈功底呢，蘇青宜知道嗎？就國際上都有盛名的那位，你知道跟我們顧念什麽關係嗎？

“哎，我說你聽沒聽我說話，應一聲啊你倒是，年紀輕輕的怎麽一點求知都沒有？”

賀忱宥還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話癆的話癆，早就被念叨得耳朵生疼，為了避免繼續糾纏，隻好配合著應道：“什麽關係？母？”

“啊呸，你這個沒眼力見兒的，腦子裏都裝的什麽玩意兒？師徒！”湯彌說得正起勁兒，手舞足蹈的樣子，“蘇青宜的關門弟子，怎麽樣，厲害吧？省舞團的準員！未來的舞壇新星！我跟你說……”

賀忱宥屈著大長，懶懶散散地挖了挖耳朵：“聽出來了，你們家小顧念很厲害，那你呢？”

那你呢？

果然，湯彌瞬間萎了。

紮……紮心了。

跳舞也不是很差，但也不是很熱，至於自己到底想做什麽，其實也一直沒想明白。所以在人生選擇這件事上，還於迷茫狀態，這麽突然被賀忱宥提一，心裏還真是被了一下。

賀忱宥瞄了湯彌一眼，挑了挑眉，心想，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他耳朵終於清淨了。

他換了個姿勢，舒舒服服地斜坐在臺階上，順手扯了扯之前留下來的軍訓服外套，給自己遮住雨。

躺了一會兒，怪安靜的。

他心裏又有點過意不去。

該不會真把人小姑娘傷著了吧？

他又不放心地抬了抬手，剛揚起服一角。

“我就更厲害了！”

安靜不過半分鍾，又突然揚了音調，神兮兮一笑：“我可是當今影帝—”

賀忱宥：……哈？

吹牛不給牛打招呼哦！

“—永遠得不到的人！”

湯彌猛地一抬手，用力一把扯過自己的外套，瀟灑地往上一裹，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走啦！”

賀忱宥突然被走服，被帶著往前踉蹌了兩步，還於茫然中，反應了幾秒，才出一臉驚愣的表：“……”

神經病吧？

他打算去找江辭璟訴苦，一抬頭發現人早就沒影兒。

唉！

見忘友啊見忘友。

會演圓滿結束。

活進行到最後一項，所有隊伍統一在場集合，聽校領導講話。

顧念跟其他幾個小夥伴站在隊伍末尾，隻穿了件明黃的寬鬆背心。吸睛是格外吸睛，但在雨綿綿的天氣裏，冷也是真的冷。再加上剛跳完舞下來，上出了層薄汗，再淋點雨，渾黏黏膩膩的，特別不舒服。偏偏領導番講話，枯燥又冗長，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準備把學校建校史從頭到尾背一遍。

江辭璟看見等得不耐煩又沒有辦法的樣子，有點好笑。

“先把服穿上。”他走過去，把之前留下來給他擋雨的軍訓服外套遞過去，“剛運完，等會兒吹點風要冒了。”

他拎著服的領邊，雙手張開，沒給拒絕的餘地。

顧念猶豫了一會兒，順從地手，順著他的作把胳膊進袖子。

風被隔絕在外，溫回升了不。

“我表現還好嗎？”笑嘻嘻地問。

說好的禮呢？

江辭璟笑笑，俯像照顧小朋友一樣，替了上的外套，連紐扣都挨個係上。然後，他回頭看了眼正朝這邊走過來的人影，低頭附在耳邊，低了聲音：“想提前離個場嗎？”

“嗯？”

顧念愣了下，下意識地抬頭瞄了眼臺上正慷慨激昂地發言的係主任，一回頭對上江辭璟眼底的笑意，心髒跳得厲害：“可以嗎？”

他點了點頭，笑容不變：“學校門口新開的店味道不錯，現在還沒到下課的點，人應該不會太多，想去試試嗎？”莫名帶了點哄的味道。

顧念心頭一跳，同樣低了聲音：“這是獎勵我表現好的禮嗎？”

“要嗎？”

“要！”

“好。”

“哎，老江啊，我跟你說……”

賀忱宥大步走過來，正想吐槽江辭璟兩句，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麵前兩個人以同款姿勢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心裏頓時生出種不祥的預。

……

幾分鍾之後。

賀忱宥看著自己“走在時尚尖端”的軍訓服，再看了看旁邊笑得天花墜的湯彌：“唐僧僧，你笑夠了沒有？”

“幹嗎？笑一下收費啊？”湯彌邊笑邊捂肚子，還裝模作樣地出手機，“要不要我給你拍個照留念？”

賀忱宥立馬捂住臉往後退了兩步，站進隊伍裏，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念叨：“我覺得你們就是故意整我，誰能缺德到讓一個一米八的漢子代替小姑娘點到？是你們眼神不太好還是覺得學生會那幫人眼神有病啊？”

“放心啦，”湯彌拍了拍脯保證，“有姐姐在，不會有問題的，他們連人都認不全，等會兒就點個人頭數而已！”

顧念確實有點不太好意思，雙手合十，一臉真誠地看著賀忱宥：“拜托啦，我們下次請你吃飯！”

說完看了看江辭璟，他笑了下，點頭應允：“嗯，我們下次請你吃飯。”

賀忱宥雖然頂替的是顧念，但對倒沒多怨氣，這事兒是誰的主意他還不清楚？

他跟江辭璟認識這麽些年，比誰都清楚，這家夥看著人畜無害的，其實一肚子壞水，為了把小姑娘拐出去，什麽事做不出來？

他憤憤地咬了咬牙，忍了。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唐僧僧！”

賀忱宥別過頭去喊湯彌，背對著江辭璟和顧念，一副“要滾趕滾遠點我就當看不見”的樣子，把怨氣撒在湯彌上：“你是不是沒長心啊？要借服也不知道給我借件大號的？這都什麽玩意兒，打算讓我當秋穿的嗎？”

“……”

顧念吐了吐舌頭，跟江辭璟相視一笑。

（3）

從場溜出來，江辭璟先送回寢室換了服，然後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飯。

江大附近新開了一家網紅火鍋店，生意火熱，每天後半天會排很長的隊，江沅去過一次，說是味道還不錯，整日裏記掛著要江辭璟再陪去。他倒是對這些網紅店沒太大興趣，隻不過想著，能被江沅那種挑剔鬼惦記，應該真的還可以，顧念嗜辣，應該也會比較喜歡。

顧念難得跟男神一起出來吃飯，心相當不錯，一路上嘰嘰喳喳跟江辭璟講起軍訓期間發生的各種好玩的事。

“……然後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什麽？”江辭璟側頭看著，很有興致的樣子。

“踢正步的時候太用力，鞋子直接飛了出去，然後，當著教和全班同學的麵，鞋裏的姨媽巾掉出來了，哈哈哈，是不是很—”

說到一半，忽然閉了，眼底的笑意也及時收住，悄悄看了眼江辭璟，臉有點不太自然。

是豬嗎？

明明以前了解過那麽多江辭璟興趣的東西，比賽啊球星啊，投資啊貨幣戰爭啊，聊什麽不好，怎麽就聊起什麽姨媽巾了？

暗自懊惱，拍了把自己的腦門兒。

江辭璟被這反應逗笑了，低頭看了一眼，故意逗：“很什麽？”

“很—”顧念一咬牙，“很尷尬。”

那位同學尷不尷尬不知道，反正現在是尷尬的。

服務員開始喊號。

江辭璟笑了下，沒再說什麽，拿著小票起，很自然地手拽住的手腕，兩個人往裏走。

火鍋店不大，複古裝潢，幾盞燈籠營造出一些昏暗溫暖的氛圍。

店裏生意不錯，盡管不是飯點，裏邊也坐得滿滿當當，空氣裏全是火鍋食材的熱辣香味。

顧念略微低頭，視線落在剛剛被他握過的手腕，覺有點火辣辣的。

彎了彎角，又悄悄抬手抓住他的擺。

江辭璟覺到後邊人的小作，笑了下，放慢了腳步也沒說話。

“嘿喲，江學長！”

忽然有人衝這邊號了一嗓子。

顧念有點做賊心虛地一秒鬆手，一不留神“咚”地撞到江辭璟背上了，立馬後退兩步了鼻子，小聲說了句“抱歉”。

江辭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前邊人撲過來一把鉤住脖子，對方嘻嘻哈哈地說：“我還以為你真不來了呢？原來是軸出場想給我們個驚喜啊？”

顧念抬頭看清來人。

一破牛仔，亞麻灰短發，手裏拎了半要滅不滅的煙，囂張得跟下一秒就要去炸碉堡似的。

江辭璟一臉嫌棄地避開他的爪子。

“嗨！”破牛仔男生也不介意，掐滅煙衝後招呼了一聲，“這兒呢，孫教授！”

顧念還沒搞清楚況，就看見包廂門被打開，烏泱泱一幫人擁出來，然後江辭璟的表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顧念正猶豫要不要拖著江辭璟拔就跑的時候，破牛仔男生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哎”了一聲：“怎麽還有個小妹妹？”

顧念看了眼江辭璟，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學長好。”

江辭璟不聲地將人又往後帶了帶。

破牛仔男生看得清清楚楚，笑了下，故意又往前湊了點：“你好啊小學妹，我是曹凡，咱江哥的直係學弟兼迷弟！”

顧念又看了眼他的造型，心想，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是來尋仇的。

曹凡還想再逗逗顧念，孫教授踉蹌著步子已經追過來了。

他應該已經喝過一圈了，這會兒臉和脖子紅一片，瞇著眼睛步子虛浮，手上的酒杯倒是得穩，看見江辭璟，又瞥了眼他邊的小姑娘，胡子一撇，哼了一聲：“喝一個？”

孫頑對徒看重的事大家都清楚，早先拚了老命想把江辭璟收到兒子的公司不，後邊又各種給自家孫兒牽線搭橋，想把江辭璟收回去做孫婿。

一幫人平日裏一起待得久了，總拿這些事打趣。

今天早上大家約了出來給上次的比賽慶功，結果孫教授被徒拒絕，被大家笑話了好一陣，這會兒又好巧不巧地在店裏撞了個正著，偏偏江辭璟邊還帶了個小姑娘，大家都湊過來等著看熱鬧。

曹凡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看了看顧念，故意瞎摻和：“江哥，老頭子早上還騙我們說你家裏有事，今天不過來了，這不騙人嘛！嗨，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江辭璟被拆穿，也不惱，笑了笑，接過孫教授手裏的酒杯，很給麵子地一飲而盡。

顧念也差不多聽出來了。

大概就是喊他去看會演的事跟孫教授的聚餐時間衝突，江辭璟選擇去學校所以撒謊家裏有事推掉了聚餐。

“臭小子！”

孫教授了胡子，對著徒是生不起氣來，但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他又哼了聲，用眼神指了指旁邊的顧念，看著江辭璟：“不是說家裏有事？”

這就是你說的家裏有事？

“嗯。”江辭璟倒是應得順口，順勢攏住顧念的肩膀往邊帶了點，態度也不含糊，笑著，“家裏有點事。”

對上孫教授的眼神，顧念心裏一慌，口而出：“對，家屬必須在場。”

兩個人態度這麽堅決，孫教授倒是被噎了一下。

大家七八舌開始起哄。

顧念本意隻是想順著他的話替他圓謊，這會兒看見大家都看過來的眼神，才反應過來，瞬間漲紅了臉。

即便這樣，江辭璟也沒能逃掉被灌酒的命運。

孫教授沒想到自己盯了幾年的徒，突然就了別家姑娘的家屬，心裏很是不痛快，老頑的拗子發作起來，非拖著徒弟陪自己喝酒算是補償，直到他實在扛不下去了這才放人。

臨走時，大家都還打趣說顧學妹是第一個敢跟孫教授搶男人的英雄。

第一個敢跟孫教授搶男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