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到氣，嗓子都啞了。

顧念聽著，接電話的作微微一頓，半晌，回過頭來盯著紀甜甜。

結果還沒等出聲，湯彌先炸了：“離婚怎麽了？”

湯彌雖然對舞蹈沒有太大的興趣，但這並不影響對蘇姨的敬重，聽到紀甜甜嚼舌嚼到蘇姨頭上來，瞬間就不樂意了，“砰”地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拍，揚著頭拔高了音量：“什麽年代了，離個婚還得浸豬籠是不是？人家離了現在還不是照樣活得滋滋，你倒是沒離婚，怎麽，了不起啊？你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就隻配在背地裏酸溜溜！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你自己跳不好舞就把人家離婚和分手都賴在跳舞上，真是媳婦兒生不下小孩怪炕不暖和，自己拉不下屎還要怪地球引力不夠！有病吧你！”

陳一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察覺到有點不合時宜，又默默地憋了回去。

紀甜甜原本就是嫉妒顧念，自己過不好也想給添點堵，結果沒說兩句被湯彌劈裏啪啦懟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自己噎了半天，被子一拉又憤憤地躺了回去。

湯彌淡淡地瞥了一眼，回過頭對上顧念的視線，又清了清嗓子，抱著手臂衝顧念揚了揚下，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顧念扯了扯角笑了下。

顧念回到臺上繼續打電話。

外麵有些淡，天空籠了一層雲翳，爸爸還在那邊絮絮叨叨說著話，收回視線，低頭無意識地摳著袖扣的小線頭，慢慢地就有點走神。

紀甜甜說這種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多也會點影響，但其實更多的，是自己心裏那一關。

即便不怎麽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對這段，一直是不太有自信的。

畢竟，喜歡了六年的男神，在一起太容易了點。就好像自己夢寐以求數年的東西，做好了努力鬥撞得頭破流去追求，結果發現一手就拿到了。

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所以，他到底喜歡什麽呢？

可是，江辭璟對又是確確實實很好，好到讓覺得他其實才是這段裏付出更深的那一個。

雖然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也沒什麽不好，但心裏總有種莫名的不確定。

這也是一直逃避不肯去深究的問題。

再者，像紀甜甜所說的，兩個人若想長遠發展，以後必然要考慮兩個家庭的問題。

江辭璟太優秀了。

而自己跟他比起來，好像就有些不足了，這樣下去，真的能夠長久嗎？

冷風灌進頸窩裏，顧念打了個寒噤，回過神來，想到剛才的顧慮，又有些懊惱地抿了抿，摳服的作又略微用了些力。

自己真是太矛盾也太煩人了。

“念念，我跟你說話呢？”

電話這邊的顧建國見顧念半天沒應聲，不放心地看了眼手機，想到剛才聽到這邊約約的爭執聲，皺了皺眉頭：“念念，你在學校嗎？你沒有跟人吵架吧？那陣那聲音……”

吼到氣，嗓子都啞了。

顧念聽著，接電話的作微微一頓，半晌，回過頭來盯著紀甜甜。

結果還沒等出聲，湯彌先炸了：“離婚怎麽了？”

湯彌雖然對舞蹈沒有太大的興趣，但這並不影響對蘇姨的敬重，聽到紀甜甜嚼舌嚼到蘇姨頭上來，瞬間就不樂意了，“砰”地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拍，揚著頭拔高了音量：“什麽年代了，離個婚還得浸豬籠是不是？人家離了現在還不是照樣活得滋滋，你倒是沒離婚，怎麽，了不起啊？你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就隻配在背地裏酸溜溜！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你自己跳不好舞就把人家離婚和分手都賴在跳舞上，真是媳婦兒生不下小孩怪炕不暖和，自己拉不下屎還要怪地球引力不夠！有病吧你！”

陳一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察覺到有點不合時宜，又默默地憋了回去。

紀甜甜原本就是嫉妒顧念，自己過不好也想給添點堵，結果沒說兩句被湯彌劈裏啪啦懟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自己噎了半天，被子一拉又憤憤地躺了回去。

湯彌淡淡地瞥了一眼，回過頭對上顧念的視線，又清了清嗓子，抱著手臂衝顧念揚了揚下，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顧念扯了扯角笑了下。

顧念回到臺上繼續打電話。

外麵有些淡，天空籠了一層雲翳，爸爸還在那邊絮絮叨叨說著話，收回視線，低頭無意識地摳著袖扣的小線頭，慢慢地就有點走神。

紀甜甜說這種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多也會點影響，但其實更多的，是自己心裏那一關。

即便不怎麽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對這段，一直是不太有自信的。

畢竟，喜歡了六年的男神，在一起太容易了點。就好像自己夢寐以求數年的東西，做好了努力鬥撞得頭破流去追求，結果發現一手就拿到了。

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所以，他到底喜歡什麽呢？

可是，江辭璟對又是確確實實很好，好到讓覺得他其實才是這段裏付出更深的那一個。

雖然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也沒什麽不好，但心裏總有種莫名的不確定。

這也是一直逃避不肯去深究的問題。

再者，像紀甜甜所說的，兩個人若想長遠發展，以後必然要考慮兩個家庭的問題。

江辭璟太優秀了。

而自己跟他比起來，好像就有些不足了，這樣下去，真的能夠長久嗎？

冷風灌進頸窩裏，顧念打了個寒噤，回過神來，想到剛才的顧慮，又有些懊惱地抿了抿，摳服的作又略微用了些力。

自己真是太矛盾也太煩人了。

“念念，我跟你說話呢？”

電話這邊的顧建國見顧念半天沒應聲，不放心地看了眼手機，想到剛才聽到這邊約約的爭執聲，皺了皺眉頭：“念念，你在學校嗎？你沒有跟人吵架吧？那陣那聲音……”

“啊？”顧念下意識地側過頭往寢室裏看了一眼，不自在地鼻子，“沒有，爸爸，剛剛是湯彌們在打遊戲，開玩笑呢！”

“哦—”

顧建國沉片刻，想著自家兒這麽好的格應該也不會跟人吵起來，這才沒再追問：“你在學校的話就出來一趟啊乖兒，我跟你媽媽都已經到你們學校門口了。”

哎？

這麽快嗎？

顧念眼睛亮了亮，放下手機就往寢室走：“好啊，爸爸，你等我一會會兒，馬上下來！”

“好嘞。”顧主任笑瞇瞇的，想了想又囑咐，“我們也剛到沒多久，不用太著急，你慢慢來，別慌裏慌張的啊！”

“嗯。”顧念笑了下，把剛剛的小緒全部拋到腦後，對著電話笑道，“爸爸，我已經不是三歲半了，又不會摔跤。”

換了鞋，跟湯彌們打了個招呼。

“記得替我跟叔叔問好啊！”

“我也是！”

陳一白跟著湯彌喊了一聲。

顧念笑笑，衝們擺了擺手，就往樓下走。

顧主任寵兒，顧念從小到大的每一場比賽演出他都沒有缺席過，這次也是提前就請好了假，帶著老婆一起過來給顧念撐場子。

當然，今年也有一點別的小心思。

“爸爸！”

顧念老遠看到正往學校裏走的顧主任，撒歡兒跑過去挽住他的手臂，楊士很默契地側頭湊過去，顧念按照慣例“吧唧”一口親上去：“你們怎麽提前來啦？”

顧主任很輕地哼了一聲，也沒說話，很反常地矜持起來，悄悄拉開顧念的手，清了清嗓子站得筆直。

顧念納悶兒，疑問地看了楊士一眼。

楊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也沒說話。

顧念想了下，回過頭來小聲提醒顧主任：“爸爸，你放心，這裏是江城，沒有您的學生。”

顧主任看了一眼，還是沒說話，板著一張高冷臉又哼了一聲。

顧念隻當作是顧主任職業病，要在學校裏穩住自己的高冷人設不崩，也沒再深究，打算先帶著他們參觀下學校，然後再一起去餐廳吃個飯。

顧主任卻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左右看一眼，好像在等什麽人。

“爸爸，你是還約了什麽朋友嗎？還是跟蘇姨他們打了電話？”

顧主任再次冷哼一聲，也沒正麵回答的問題，有點氣呼呼地小聲嘀咕著：“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上次明明跟我說得那麽好，這次我來他連個影子都沒有！”

顧念一臉茫然。

顧主任還委屈，又偏偏不肯發作：“我看啊，網上那話不是沒有道理，說什麽來著，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對！”

顧念跟楊士對了個眼神，瞬間明白過來。

“你是說江辭璟啊？”

顧主任明顯更來氣了，袖子一甩：“人呢？”

“不在。”顧念故意的，又瞄了眼顧主任的臉，又有點想笑，“不過，怎麽覺您還憾？”

“能不憾嗎？”

看自己老公裝了一路的楊士實在憋不住了，笑得直捂肚子，還不忘拆臺：“你爸爸啊，上次見了你那小男友一麵之後，就到托人打探人家的消息，現在估履曆都能倒背如流了，不得把人家小時候幾歲尿不尿床的事兒都給拉出來了解清楚，還列好了計劃這次過來考驗考驗呢，生怕他寶貝閨兒被人家騙了去。”

顧念想笑又莫名有點替他們顧主任心酸，還沒來得及說話，顧主任先開口了：“我這不也沒擔心錯嘛，履曆漂亮有什麽用，能力優秀有什麽用，說什麽喜歡我們念念，人呢？我們這大老遠來了他連個麵都不！”

顧念剛想替江辭璟解釋兩句，手機振，看了眼來電接起來，低了聲音：“我晚點跟—”

（2）

“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顧主任中氣十足一聲吼，把顧念到了邊的話瞬間了回去，“我看哪，他也就是個偽君子，說一套做一套的渣男！”

顧念表有點僵，默默地去找掛斷鍵。

那邊的人有點好笑，阻止：“念念，別掛！”

隻好收了手，輕輕咳嗽了兩聲，不斷向顧主任使眼。

顧主任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完全接收不到兒的信號，把江辭璟數落了好一陣。

賀忱宥一路吭哧吭哧跑過來，迎頭正趕上顧主任的思想政治課，也不知道是氣場太強大還是怎麽的，愣是給他一個早已離了中學生涯的半社會人士嚇得老老實實聽了半天訓。

“所以啊，念念，你要亮眼睛，”顧主任來了個小結，“這不靠譜的男人不能要，咱也不是非這個江辭璟不可，對不對？”

聽到江辭璟，賀忱宥這才回神，要是今天把正事給忘了導致江辭璟失，他估計得自個兒切腹自盡加跳海。

“那個，叔叔您好，”賀忱宥客客氣氣地從兜裏出一串鑰匙遞上去，“我是江辭璟的朋友。按理來說，作為顧念的男朋友，您和阿姨大老遠過來，出於禮貌他也得過來一趟，但是他上周有工作上的急事出差了，暫時趕不回來，所以讓我先過來跟您道個歉。他擔心您和阿姨住酒店不習慣，特意讓我過來送鑰匙，房子就在學校旁邊的小區，自己家的，沒人住。您放心，已經打掃過了，裏邊東西也都準備齊全，從這兒過去開車就五分鍾的路程，我等會兒送您過去？午飯晚飯也都給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就看您有沒有什麽忌口的。”

賀忱宥跟客戶打道習慣了，場麵上的話說得漂漂亮亮，加上他那頗喜的腔調，顧念聽得莫名想笑。

早上跟江辭璟打電話到最後，也就順提了句爸爸過來，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找上賀忱宥過來。

別過頭對著電話道：“江辭璟，你有心機的嘛，這麽快就找賀忱宥過來了，你給他發多錢的片酬啊？”

“他不是演戲。”

“嗯？”顧念隨口應著，眼睛還在瞄著顧主任的臉，覺得好笑。

江辭璟看著電腦上的訂票頁麵，輕輕地笑了聲：“娶你這件事，我時刻都在準備著。”

低啞溫和的聲音過電流傳過來。

顧念怔了片刻，心跳突然加速。

半晌，眼眶發熱，別過頭吸了吸鼻子：“江辭璟……”

“嗯？”

“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道。”

後顧主任看著手裏的鑰匙，臉有點複雜。

他還真是沒料想那兔崽子會這麽細致，心裏驚詫歸驚詫，但麵上不能表現出來，該裝還是要裝的。

他收回視線，了鼻子：“那什麽，我像是沒地方住的人嗎？別想著搞這麽些小心思就想討好我！年輕人就是浮躁！重要的是什麽？是心意！明天就是我們念念的演出了，他也不提前過來給朋友加個油打個氣？就這麽點自覺還追什麽生？自己過得了！他忙我就不忙嗎？我兒從小到大，大大小小各種場合，我哪次缺席了？就他這樣子，還想接替我照顧我們家念念？我能放心嗎？”

賀忱宥眼觀鼻鼻觀心，站在那裏一不，這話他接不上來了。

事關托付兒的事，這責任他可擔不起，他正想著要不要給江辭璟打個電話報個信兒什麽的。

旁邊突然傳來悉的聲音：

“叔叔您說得對。”

顧念紅著臉往楊士後躲了躲，手機卻還是衝著顧主任的，揚聲裏是江辭璟的聲音：

“這次的事是我不對，念念的活，我不會缺席的。”

顧主任怔怔地盯著電話看了半天，怎麽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這家夥怎麽還開掛？要舉報吧！

不對！

顧主任沉默了半天，默默把視線移向顧念。

楊士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特意把顧念往後護了護。

顧主任角僵了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心的老婆，半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威風堂堂的顧主任，就要這麽被孤立了嗎？

當天晚上，顧主任他們倒沒有真的去住江辭璟那裏，他們來之前楊士就訂好了酒店，一切早已安排妥當。

至於念叨江辭璟的那些話……

顧主任原本做好了準備，搞個突然襲擊然後故意為難江辭璟，給他個下馬威，順便考量下這個小兔崽子，結果沒想到撲了個空，他總不能浪費了自己苦心孤詣做好的準備，所以才絮絮叨叨說了那麽多。

其實要真說起來，同樣是男人，顧主任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為工作奔波的境。

畢竟年紀輕輕，要真為了兒長放棄事業，他就真要鄙視他了。

不過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作為一個寵狂魔的老父親，他當然還是希以後有人能陪著念念參加每一場演出。

這麽想著，顧主任自己倒先矛盾起來了。

顧念倒沒有想那麽多。

起了個大早，帶爸媽跟蘇青宜一起吃了個早飯，然後把顧主任和楊士給蘇珩懿帶去安頓，跟蘇青宜去後臺化妝。

等候上場的空隙裏，還給江辭璟打了個電話，不過電話關機。

想到他應該是在開會，就拍了張照片給他發過去。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正式的舞臺妝吧？

雖然有點憾他不能到場，但看一眼照片四舍五也就等於來看演出了。

至於昨天答應顧主任不會缺席的事，也真的沒往心裏去，他之前因為一再推去孫教授的邀約已經讓覺得很愧疚了。

沒來由地想到紀甜甜在寢室說過的那些話，半晌抿了抿。

又很快把那些話從腦海中揮去。

雖然不能夠在他的專業領域給他助力，但至也在努力同他並肩而行，總之不會為他的累贅。

有同伴遞來熱水給暖手，顧念這才回過神。

蘇青宜從後邊經過，看走神，過來輕輕拍了拍的腦袋，又替理了理角：“怎麽啦？”

“沒事。”顧念笑笑，順手端過一杯水遞到蘇青宜手上，下意識把手機往後藏了藏，開玩笑，“可能早上吃多了有點犯困。”

“困的話出來走走。”蘇青宜目掃過的手機屏保，笑了下，屏退助理，“沒關係，距離上場至還有四十分鍾。”

蘇青宜走到旁邊，拎起自己的外套遞到顧念手上。

顧念點了點頭，接過來跟著往外走，心裏卻沒來由地有些張。

這麽多年來，蘇姨確實在盡心盡力帶，不僅是的師父，也更像母親和朋友，即便最近幾年蘇姨忙於事業到飛，對各方麵的關心也從來沒落下過。

隻不過，的事，顧念一直沒敢跟提。

一方麵，外界都傳蘇姨當年那段夭折的跟執著於舞蹈事業有關，蘇姨自己從來也沒在麵前提過這些事，自己也不太確定，所以生怕到蘇姨的傷疤；另一方麵，蘇姨在上花費了很多心思，大家也都說，這個年紀正是發展舞蹈事業的大好時機，所以即便有自己的想法，即便能夠保證不會影響到自己跳舞，也不確定這個時候跟蘇姨說起這件事，蘇姨會不會支持。

外麵寒意有些重，太線落下來也淡淡的，沒什麽溫度。

蘇青宜在小花圃旁邊的臺階上鋪了層紙，喊顧念一起坐下來。

外界都稱讚蘇青宜在舞蹈上的造詣，說是不老神，逆生長之類，也確實保養得很不錯，年逾不，容貌與氣質卻不減半分。

可是歲月在人上留下的痕跡又何止幾道褶皺？

兩個人對視半晌，顧念還是主手抱了抱，然後像小時候練舞練累了的時候那樣，把腦袋蹭在的肩膀上，癟了癟：“蘇姨……”

“是個大姑娘了，”蘇青宜笑著了的腦袋，“想好以後要做什麽了嗎？”

顧念沒說話。

其實這次回來，蘇青宜也看得出來，顧念有些變化，多了些從骨子裏出來的明朗與活力，從舞蹈就看得出來，隻不過每次麵對時似乎有所顧忌。

巧的是，蘇珩懿這次回來也是這樣。

自己的兒子，自己比誰都了解。蘇珩懿生來心思簡單，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的主意，這次要回國，提前很久就念叨著顧念，可是真正回來了，沒幾天就不怎麽去找了。

蘇青宜是過來人，心思也通，稍微一多想，就猜得出個七八分。

後來再跟兒子聊過之後，多也知道了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