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的子？有多？”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之，皎若太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驚鴻一瞥都已經不足以形容我見到時的震撼了。”

“吹牛的吧！這世上哪裏有這麽的子？若是有，我們肯定也會知道的。”

“就是啊！我曾有幸宮，遠遠的見過皇後娘娘一麵，那才是詩經中翩若驚鴻的窈窕佳人，我不信這世上還有比皇後娘娘更的子。”

“嘖！你們不信自己去看啊！我看到鄭祭酒帶著往南苑那邊去了。”

“南苑不是剛建起來的新學堂區嗎？他們去那裏做什麽？”

“猜來猜去的做什麽？我們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正好突降暴雨，先生們又都去接見那位客，他們也可以得浮生半日閑，去南苑見識見識那位驚鴻人到底有多？

蘇如是昨日來的國子監，夜晚就宿在了南苑的先生舍，這邊已經建，隻是還有一些庭院裝點還在繼續，學子上課和住宿都已經不問題。

住了一晚，覺很舒適。

四個人一間的臥室空間不小，冷的時候還能燒炕，熱的時候可以開窗，窗後就是一大片幽雅的竹林。

先生們的待遇還要好上一點，是兩人間。

沈飛鸞在鄭祭酒的陪同下，敲響了蘇如是的房門：“蘇先生，有貴客到。”

“嘎吱～”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雙方都有些驚訝。

蘇如是料到皇後娘娘會來找自己，卻沒料到傳說中的離經叛道，善妒跋扈的皇後竟然擁有如此驚為天人的貌。

沈飛鸞是沒想到，差不多已經四十多歲的蘇如是，保養得和三十來歲的子並不差什麽，而且比起麗的容，那種從而外散發出來的書卷氣，更讓增添了幾分溫婉和優雅的氣質。

“民見過皇後娘娘……”

不卑不的行禮，沈飛鸞托住的手肘：“今日這裏沒有皇後娘娘，隻有秦國公府的三小姐沈飛鸞與蘇先生。”

這是……秦國公的兒。

蘇如是想到那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雪白的臉蛋兒紅了一瞬，微微笑著把人領了進來。

鄭祭酒也想進去，卻被桑雨攔在門外：“我家主子想和蘇先生單獨談談。”

鄭祭酒立回手：“是是是……應該的，那下就先出去了，桑姑娘有事再喚我。”

桑雨很給麵子的點了點頭。

“在哪裏啊？那個嗎？門口那個嗎？”

“漂亮是漂亮，但頂多算小家碧玉，完全沒有漂亮到你說的那種地步吧？”

“你是不是傻？那明顯是丫鬟，你看看，連丫鬟都有這樣的姿，你再看看的姿態，簡直比好多家的小姐還要好，你再想想的主子會是何等絕？”

“嗯……你說得有道理……我們去後山，從後門悄悄看看去。”

屋子裏，沈飛鸞與蘇如是已經經過了一的談，驚訝的發現二人竟然很聊得來。

蘇如是還拉著看了自己的教學方針：“這些子也不全是貴族家的小姐，若是有農家來，們或許連字都不認識，所以我打算把學分為甲乙丙丁四個班，不識字的，完全沒有學習過的在丁字班。認識字，但是不通文墨的在丙班。文學素養不錯的，天資聰慧的分在乙班，最好的那一批分在甲班，甲乙丙丁為文化課，琴棋書畫騎音律課就是興趣好班，由學生們自己據自己的興趣好來選擇上哪些課。”

與此同時，為了改變世人對子的偏見，每三個月國子監會舉行一次考試，東苑男學生和南苑的學生同時參加，考題都是一樣的。

考完以後考生的名字都封起來，就像朝廷科舉一樣，到了殿試這一環再公布別和名字。

不過國子監不能和科舉比，所以沒有殿試，隻設置一辯論賽，由國子監的先生們一同命題，再由考中的學子們分為兩隊人馬展開辯論。

績最優異的便為第一。

蘇如是在這一塊有些猶豫：“雖說我們認為子才幹不輸男子，但畢竟是在開創先例，還沒有做出績給那些男人看，要不然考試的第一，我們也設立東苑一個，南苑一個。”

“我不讚同。”

沈飛鸞搖頭：“我創辦學就是要打破世人對子的偏見，證明子不輸男兒，第一就是第一，第二就是第二，沒有兩個第一的說法。無論哪一方輸了，就要服輸。若是選兩個第一，怎麽證明子不比男子差？”

蘇如是覺得自己推翻這個男尊卑觀念世界的決心已經很強了，沒想到沈飛鸞比還要果決。

這也讓看到了沈飛鸞上，真正與上位者不同的一麵。

是真的在為子謀福利。

後窗外，幾個男學生在窗口：“們在說什麽？怎麽有兩位姑娘的聲音？”

“鄭祭酒好大的膽子，居然瞞著自己的夫人在國子監金屋藏？”

“不會吧？鄭祭酒看著不像這麽膽大包天的人啊！”

“那你們剛才不是說隻有一位客嗎？現在有兩位客的聲音。”

“呯！”

“啊痛痛痛痛……”

軒窗被一把推開，幾個聽的男學生被打了個正著，麵紅耳赤的退開了去。

沈飛鸞的容貌展現在眾人眼前，本就才十八歲，又是藏了份前來的，一頭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條紫的發帶綁在後，著梨花白的三重繡花大袖蝶，雪白的襯得那紅越發豔滴。

好一個國天香，傾國傾城的大人。

素著一張臉已經是如此絕了，真不敢想象裝扮過後，是怎樣令人失語的麗？

有幾個進過宮宴的學子皺著眉，都覺得沈飛鸞這張臉有點悉，但就是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接著，蘇如是也從沈飛鸞後站出來。

看著年紀是稍長一些，不過風韻猶存，也別有一番風流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