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恤。”蘇尚之拱能手，“小能得殿下喜，是小之幸。”

蕭恪但笑不語。

他納蘇清意為側妃并非強納，而是同蘇尚之提前商量過的。

蕭恪一直以來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為此他殫竭慮，經過多方考量，才在一干商戶之中選中了蘇氏。

蘇尚之雖有同族族人，但是三服之易然無親，只有蘇清意這個兒，這就意味著蘇清意會得到所有蘇氏的財產。

當真是潑天富貴。

蕭恪找上蘇尚之，提出納蘇清意為側妃，日后奪得尊位，蘇清意便是貴妃，位居四妃之首，只要蘇清意進了王府的大門，這一輩子都會到寵，哪怕并不討自己的歡心。

蘇尚之同意了，且并未跟蘇清意商議，直接以父母之命同意了。

蕭恪不清楚蘇尚之所求為何，或許他覺得這對自己的兒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只是蘇清意自己的想法呢？

要是蘇清意也同其他側室那樣難以吸引到自己的注意力，即便給了表面上的寵，多留宿幾天，多關心幾次，那又能如何？

如果蘇清意不是那個聰慧得，還敢找他討要延鶴院牌匾的蘇清意，他今天本就不會在這里。

蘇尚之對分明不舍，可當初又是如何舍得的呢？

真是令人好奇。

蘇清意為母守孝三年，其實喝這個父親之間的關系遠不似從前那樣親近，真要依依惜別，也惜不出來。

“父親回了蘇揚之后，便不要再多想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您常常同我說的，往事已矣。”蘇清意掂量著開了口，“殿下待兒很好，您不必擔心兒會在王府過得不如意。”

也您，事事如意，安度晚年。

蘇尚之眼里是化不開的復雜緒，有慚愧、有不舍、有遲疑，不過蘇清意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便是不愿意再聽他多說。

“好……好，只要你能好好的，為父也就放心了。”蘇尚之側了頭，又閉了眼，將淚花給強忍了回去。

蘇清意還是不忍，寬大的袖子下手指輕，最終還是多叮囑了幾句：“父親也不用趁著兒不在邊悄悄喝酒，要是管家在書信里同兒告狀了，那兒可就要跟父親好好說道說道了。”

蘇尚之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人都不在邊了，又如何能念叨。

可他還是說：“好，為父都聽你的。”

第13章 點心

多年不曾好好說過話的父終究是不如從前親近，蘇尚之也沒有強求，只是說了些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又招待了蘇清意和蕭恪在家里用了一頓午飯，便將人送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他也要回蘇揚了，日后，或許不會再踏足京城了也說不定。

在馬車上，蘇清意合著眼養神，順便一自己煩躁的思緒。

也曾想過，要不要跟父親好好說話，只是總是不自己的控制，很多時候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就已經口而出，再收回道歉，又總是拉不下面子。

這約莫便是死要面子活罪吧。

蘇清意其實也想過，若是的母親沒有去世，他們一家人還好好的，永遠待在蘇揚也不錯，要是能遇到一個如意郎君，那邊便最好，若是實在是挑不出來，找個男子贅們家也是使得的。

只是事定居，一切都不可能靠如果二字更改。

就算是再來一次，想，母親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父親只想明哲保，不愿意再參與到二十年前的禍事中去，怕連累了家命，一家三口人都得奔赴黃泉，這本無錯。

母親不希一輩子姓埋名，想要為二十年前所有無辜慘死的人討個公道，這也沒有錯。

父親的理想本就是安居樂業，他實在是怕了。

只是妻子為了討個公道而奔走，最終累及，纏綿病榻故去，還是讓他對妻子的愧疚超過了懦弱的格。

蘇尚之很清楚自己的兒，他明白蘇清意不會和他一樣膽小怕事，蘇清意會更像的母親，所以他才會在王找上自己時同意將蘇清意送去王府。

這是蘇清意實現母親志，最快捷、亦是最安全的一條道路。

“停車。”蕭恪忽然停了馬車，也驚醒了閉目假寐的蘇清意。

“殿下？”蘇清意茫然，蕭恪喊停車做什麼？

蕭恪著袍起：“本王去買點東西，你在馬車上等著。”說著便下了車。

蘇清意撥開馬車窗簾的一角，看著蕭恪下了馬車徑直走向了一家點心鋪子。

這家點心鋪子在京城開了百年有余，盛名在外，名金玉滿堂，每日來他們家鋪子外排隊的人絡繹不絕。

但是這個排隊的人變了蕭恪，怎麼想都怎麼詭異。

堂堂皇子，行至半路下車去點心鋪子前排隊，這說出去是要嚇死誰？

不過……蕭恪快嚇死那些正排著隊的顧客了。

蕭恪時常在民間臉，因此認識他的京城百姓還不，只要有一個人認出來了，那其他人也都得跟著認出來，嘩啦啦的一下就跪倒一片。

就連點心鋪子的掌柜也急匆匆地從鋪子里出來，“撲通”就跪了下去，姿勢相當標準。

蕭恪：“……”本王是來買點心的，不是來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