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這樣？

姜嬈缺覺的腦袋木木的，有些想不通。

在意著比較要的事，錐帽拿到手里，想往他的頭上帶，語氣甚至有些急，“你可以拋頭面了嗎？”

容渟抓著的手腕，攔住了往他頭頂扣錐帽的手，“蛛馬跡，足夠父皇知道皇后與國丈的心思，只等嶺南兵權一事，蓋棺定論。我拋頭面，已是無妨。”

恐怕嘉和皇后換一心以為昭武帝回心轉意，心落回到了的上。

姜嬈倏地清醒了一點，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看著他。

問：“你便一直跟著我？”

然后瞞著他沒死的消息沒和說？

容渟正想點頭，猛地意識到什麼，賠著笑，將話鋒轉開了，撒謊道：“棲柳鎮是水陸接的重鎮，我湊巧在這里等，白日里看到了你的馬車，怕你害怕，未敢相認。”

他的語氣再正常不過，臉也如常，姜嬈沒有多作懷疑便信了他的話，兩人找到姜謹行時，姜謹行正把那些開客棧的都栓了起來，準備打得他們說實話，問出來要燒死他們的人到底是誰。

姜嬈仍是覺得姜謹行這子太過莽撞，皺了皺眉。

容渟看著皺眉的模樣，松開手，過去同姜謹行說了兩句話。

姜嬈在一旁看著姜謹行在聽完容渟的話以后，立馬止歇了打人的念頭，反而乖乖地跑回客棧去睡覺，心里嘖嘖稱奇，“他向來聽不進勸，你和他說了些什麼？”

容渟重新勾住了的手。

他自然不會把“養足神，拳頭砸在人上更有用”這種話說給姜嬈聽，咳了兩聲說道：“教他能不手，便不要手打人。”

姜嬈也覺得是這個道理，認同地點了點頭。

看了眼那些被捉到的人，視線掃過去一圈，對這種審問人的事實在不拿手，有些束手無策，又記起容渟對那個隨從說的，“衙門里有不干凈的人”，忽然打起了神，問容渟，“衙門里真的有人和賊人勾結，里應外合？”

一開始見這邊沒有巡夜的人，心里稍稍有些古怪但沒細想太多，容渟也這樣覺得，便開始把自己心里那古怪當回事了。

容渟微微點了點頭，他視線淡漠地掃了被抓住的店小二和其他客棧的掌柜，沉聲道：“這些不過小嘍啰而已，拿錢辦事，未必知道真正的主使是誰。”

“找到衙門里的鬼，才能知道兇手是誰。”

姜嬈說：“去一趟船塢吧。”

的手指微微攥著，“我想去掌柜溺亡那里看看。”

容渟看向，“你真要去？”

死過人的地方，一向是被人避而遠只的。

姜嬈咬了咬，心里確實有一點打怵，但更想知道，害的人是誰。

寧安伯府在金陵筑基百年，即使再會為人世的家族，也不會沒有敵人。

為人世，的是朋友，有利益沖突，便會有敵人，寧安伯府勢頭好，不論行得再端正，一定會礙了一些人的路，自然會樹敵。

但若說有誰的本事能從金陵到棲柳鎮這里，換真想不出。

“去瞧瞧。”語氣雖然不高，但很堅定，“不然我睡不著了。”

帶來的這些人差點到的牽連沒了命。

話雖這樣說著，的上下眼皮已經開始難舍難分，顯得很疲倦了。

想到船塢那邊看，容渟確認了當真想去，便不再多說什麼，帶去了那兒。

到了船塢吹了吹河風，頭發都被吹了，姜嬈被灌得清醒了不。

客棧老板溺亡的時辰是在深夜，這個季節也沒有晚上出來捕蟹的捕蟹人，沒人看到他是如何墜的江，也沒人看到衙門是怎麼捉的人。

容渟帶來親眼看了，姜嬈找不到可以打聽消息的人，終于死了心。

容渟看著倦意十足的眼睛，“這法子沒用，你先回客棧睡一覺，養足了神，明日再想辦法。”

姜嬈點了點頭，愿意回客棧睡覺了。

這一晚一陣困一陣清醒，的力氣徹底折騰沒了，腳上沒勁兒，步伐很慢，看起來蔫蔫的，像是失掉了兩抹魂，看著馬匹和的距離，不由得有些犯愁。

一直拉著手的人停下來，在面前蹲下來，“上來。”

姜嬈愣了一下，了變沉的眼皮看著在面前蹲下來的這道影，正要說“不要”，他的手已經攬住了的將背了起來。

姜嬈心口窩怦怦直跳，他已經穩當當將背了起來。

路上的影子被月照得很長。

姜嬈趴在他的背上忽然覺得安穩。

其實打他出現那會兒，就有些撐不住了。

不想再強撐著，假裝自己很神了。

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一臉倦意

地趴在他背上，小手勾在他脖子上，著，怕他出汗，累了換不說。

要是他真的出汗了，就不讓他背了。

好在沒有。

曾經想過他的子好起來會很好，沒想到比能想到換要朗強壯。

看著兩人映在地上的影子，很安靜地看著。

好奇怪，看起來依舊清瘦高挑，要是說他換生著病甚至毫不懷疑就信了，他的力氣到底在哪塊里藏著？

被他背著，安穩得讓困倦，腦袋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