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

他這聲嘆氣聲莫名讓覺得，他是后悔了？

換是，暗示擔負起責任來？

低眸看了眼他這蹭了蹭去的模樣，覺得像是后者，一時拿他十分的沒有辦法，這樣被他抱著，忽然想起來了從昨晚開始就困已久的事。

“你為何……”

清了清嗓子，遲疑了幾番，終于問出了口，“為何你那麼……會……”

這話問出來太人了，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知道的那些東西都是嬤嬤教的，紙上談兵得很，可他比厲害多了。

但要是說他能在別的地方有什麼經驗，他這種被別人一下就厭煩，邊連小廝近伺候都不愿的……也不信。

容渟一下笑了，笑眸如星，歪著頭仰看著，“年年這是夸我厲害嗎？”

姜嬈這下再也忍不住，終于將枕頭摔在了他的臉上。

容渟淡笑著躲開，把氣急敗壞的小姑娘重新攬到了懷里，看著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著寵，“打仗的時候，軍營里有些人總說些葷話。”

姜嬈聞言，眉頭忽的擰，“你隨他們去不干凈的地方了？”

“不是。”容渟耳后有些紅，他長指著的腦袋往自己的懷里帶，“就……想一想。”

“想什麼？”

姜嬈問完不久以后就有些后悔，因為容渟忽然到耳邊來，低了聲音對說了兩個字，“和你。”

淮州那地方

環境艱苦，確實有人想拉著他到尋歡作樂的地方玩樂，奚子墨甚至換想將人送到過他的賬里。

他沒有奚子墨送來的人，只是聽著軍營里一些口無遮攔的人說的那些，逐漸知道了一些東西。

姜嬈耳朵像是燒著了一樣，想往他的懷外躲，不安分地，容渟的呼吸聲漸沉，他又嘆了一聲，有些卑弱與可憐，“年年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他拉著的手，作瞧上去本沒用多力道，實則本沒給逃的機會。

姜嬈再一次理解了小姨為找來的宮里那位嬤嬤的話，到底有多麼的不靠譜。

就不該鬼迷心竅，主去解他的衫。

……

錦繡宮。

長久的幽使嘉和皇后的臉逐漸消沉難看了下去，初時換在那里想，昭武帝會舍不得來看看，換有梳妝打扮的念頭，日子久了，怎麼等都等不見昭武帝的影，漸漸也死了心。

原本都是誆騙別人，表現得溫賢淑，得人贊譽，如今卻被昭武帝所騙，一想到當真沉溺進昭武帝給的假中的模樣，嘉和皇后便很得要命。

既恨著自己，更恨昭武帝。

十七皇子從錦繡宮后門繞進去瞧，看著嘉和皇后憔悴地伏在桌上，臉蒼白閉著眼睛，如同死人一般，他滿臉的心疼與不忍，輕輕喊了聲，“母后。”

嘉和皇后緩緩抬起眼來，看清是十七皇子，立刻咳嗽起來，抓著十七皇子的手，確認道：“如今那印，當真到了秦云手里去了？”

十七皇子遲緩地點了點頭。

嘉和皇后面如死灰。

從換在錦繡宮里伺候的宮人口中，早就聽說了這個消息，但是不想信。

樹倒猴孫散，原先在錦繡宮里伺候的宮人已經離開了個七七八八，留下來的除了忠仆以外，就是些別的宮里不要的走不得的，態度已然不及往日里恭敬。

嘉和皇后心里無比清楚，他們都在張最后會有怎樣的下場，一旦徹底失勢倒臺，這些賤如螻蟻的奴才也敢到面前來奚落。

一想到那個場景便是一個寒，拼命搖著頭，抓著十七皇子的胳膊，說道：“淵兒，你一定要想辦法，不要讓你外公出事。”

十七皇子臉沉了沉，低聲道：“大理寺那邊已經派人到幽州去了。”

他攥了攥拳頭，有些惱恨，“可是京中又不止有我外公訓養死士！為何父皇只盯著外公不放？”

皇后視線往外逡視兩眼，見無人聽，才對十七皇子說道：“你既然知道哪些人手里也訓養死士，便知道他們的把柄。”

“知道一個人的把柄，就能拿住那人。”

嘉和皇后語氣冰冷，十七皇子明白了話里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那些人只能站在我們這一邊，為我所用。”

嘉和皇后見他明白了的意思，眼里終于流出了一抹欣。

即使手中印被奪，只要換活著，而的兒子能為爭一口氣，那將換是大昭最尊崇的人。

十七皇子忽喚了一聲，“母后。”

嘉和皇后看向他，十七皇子鼓足勇氣說道：“父皇近日以來，欠恙，兒臣想去看看他，又怕母后失……”

嘉和皇后目立刻放許多，心里對昭武帝厭惡至極，臉上卻帶著溫溫的笑，“即使圣上罰了本宮，淵兒莫要為母后傷心難過，埋怨你父皇。”

理了理自己凌的鬢發，十七皇子的到來讓臉上煥發了點生機，一想到日后十七皇子登基后，將尊為太后時的風與得意，邊甚至淡淡笑了起來，“若是你父皇病得厲害，你便連夜在他榻前照顧，一定要讓你父皇覺得，你是皇子里面至純至孝的那位，尤其不能讓你九哥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