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5章介於馬人與獨角間的神奇種族

「我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

拽著鄭清進舞池后，蔣玉一掃之前清冷驕傲的模樣，臉上出一惴惴，卻強忍住沒有回頭去看那些巫們的反應，只是在鄭清耳邊小聲問道。

鄭清轉過頭，注意到巫側臉落下幾髮，於是抬手幫到耳朵後面。

蔣玉的耳朵頓時紅了起來。

「不過分，一點兒也不過分！」男生沒有毫猶豫，目堅定，斬釘截鐵道：「事實上，我覺得們比你更過分！」

巫眉眼又彎了一下，卻仍舊忍不住嘆了一小口氣：「真的嗎？我總覺得剛剛語氣有些沖，如果教養嬤嬤在，肯定又要教訓我了……而且，如果蘇議員知道我在上林苑裡胡說八道，會不會找你麻煩？」

「胡說八道？」鄭清眉頭擰一團，提醒：「這個詞兒可不好聽……你胡說什麼了？憑什麼找我麻煩！」

當事人不在場的時候，他想怎麼氣就怎麼氣。

這點膽量他還是有的。

蔣玉飛了他一眼，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就是有關蘇議員知不知道你今天來上林苑的事啊？我剛剛騙們說年前跟蘇議員商量過……」

「難道沒有嗎？」鄭清打斷的解釋，舉起三指頭，一本正經的強調道：「我可以作證，你確實跟商量過了，我就在旁邊……二比一，如果不記得，肯定是因為在實驗室里呆太久，忘記這件事了！」

男生的話如此肯定，以至於蔣玉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跟蘇施君商量過這件事了。

但很快。

鄭清放下指頭后，臉上立刻浮現出一與之前相似的惴惴不安：「……話雖如此，但應該不會真的有人找去對質這件事吧。」

巫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噠噠。

一陣細微而清脆的蹄聲打斷了年輕男巫與巫間的竊竊私語。

鄭清循聲去，竟意外看到幾匹在舞池裏四溜達的漂亮馬兒，它們穿著漂亮的綢，蹄鐵上嵌著繁雜的魔文，鬃有黑有紅還有金，與尾一起被修剪的整整齊齊。

其中一匹棕的小馬駒正小心翼翼的向兩人走來。

「舞會還有盛裝舞步表演嗎？」鄭清小聲詢問著旁的巫——這是他看到那幾匹漂亮馬兒后的第一反應。

「盛裝舞步？」蔣玉顯然沒有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鄭清指了指那幾匹馬兒，語氣帶著一困：「就是那幾匹馬啊？如果不是盛裝舞步表演，為什麼給它們穿那麼漂亮，還讓它們進舞會會場？」

巫一把抓住男生的手，按了下去。

「不要胡比劃，小心惹麻煩。」帶著幾分張與恍然，語速極快的解釋道：「它們不是馬，是慧駰一族的代表！慧駰是一種古老的魔法生命，介於馬人與獨角之間的神奇種，非常善良、高貴、驕傲且敏……你把它當馬，就像別人把我們當猴子一樣！如果被它們聽到，會為非常嚴重的外事故！」

「慧駰？」鄭清重複著這個略顯陌生的詞。

「對，在它們的語義中，這個詞意味著『大自然盡善盡者』。」

說到這裏，巫幅度很小的搖了搖頭：「當然，這種行為就像我們照鏡子一樣，總會不自覺的化自己……慧駰與馬人一樣，非常擅長占星，對圖騰魔法與薩滿魔法也有獨到的見解。另外，你需要注意，不要在它們面前提及你出白丁世界的事……慧駰們把白丁做『耶胡』，認為他們是一群骯髒醜陋的卑鄙生命……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讓它們產生如此深厚的怨念，但我知道，當初第一次與慧駰打道的巫師不得不使用變形變馬的形態，才最終與這些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傢伙對話功。」

說話間，那匹棕的小馬駒踢踢踏踏來到兩人面前，揚著頭，恢恢混混的說了幾句什麼，鄭清可以清晰的聽出來它的話抑揚頓挫，鼻音與音很重，與馬兒的嘶鳴有著明顯的差別。

鄭清看向蔣玉。

卻發現蔣玉也在看他。

「它在說什麼？」男生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我怎麼知道！」

巫有些沒好氣的答道——鄭清懷疑即便會說慧駰語，也會因為那種彷彿含了粘痰的發音方式讓聲稱不會——停了停，巫還是開口，發出一串優雅聽的輕鳴。

雖然聽不懂，但鄭清知道說的應該是凰語，這門語言在這學期的課表上，鄭清曾在預習功課的時候聽誦過。

只不過小棕馬顯然不屬於飛禽之王的管理，對面前好聽的鳥毫無反應。

然後蔣玉又嘗試了寧芙語、人魚語、幽靈語、惡魔語等其他幾種語言——這些語言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很好聽——然而對面的小馬駒自始至終都只是恢恢混混，一臉無辜。

「我聽它發音有點像德語……你要不要試試德語？」鄭清有些欽佩的看著巫，同時努力挖掘著自己腦海里那一半點的文化積澱，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無知：「我記得哈布斯堡的查爾斯五世說過，他與上帝談話說西班牙語，與巫師流用拉丁語，與婦說話用意大利語，跟他的馬說德語……」

蔣玉還有些猶豫。

便聽一個略顯生的聲音糾正道：「不是德語，是高地荷蘭語……但也只是發音方式有些類似，論優雅與語義富程度，慧駰的語言遠遠超過那些蠻族語。」

兩位年輕巫師看著突然開口說話的小棕馬，頓時有些發愣。

「你會說我們的話？」

鄭清試探著反問了一句，同時揣測對方對『德語』與『高地荷蘭語』的差別如此敏，大概是想區分慧駰與馬之間的差別吧。

「嘁，多新鮮！」

小馬駒把那個『嘁』字吐的字正腔圓，鄙夷味道十足：「掌握幾種常見語言難道不是智慧生命之間最基本的禮貌嗎？你們可以沒禮貌的忽視客人的語言，我們卻不會在主人的舞會現場失禮。」

此話一出，兩位年輕巫師齊齊黑了臉。

鄭清覺得蔣玉用『驕傲與敏』來形容慧駰實在是太委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