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妖高校》第2606章 老鼠的尾尖
聽到『機報』幾個字,魔鬼們頓時來了興趣,紛紛慷慨解囊,黑貓也順勢而為,用一粒金豆子從路西法手中換來一支羊皮紙卷。
它扯掉束在上面的綢帶,展開紙卷,看到第一句話,就被氣樂了。
「鄭清實際是一位來自香格里拉的巫,姓秦名正,是隴西秦氏旁支,從小被居香格里拉的大巫師收為弟子,與青丘蘇、鐘山蔣家均為世,證據如下……」
它甚至沒有看完後面的容,就把那張羊皮紙一團,按在了桌上。只不過還沒等它開口質疑,旁邊就傳來紅狐貍略顯嘲諷的聲音。
「我算是知道你的『沒有可靠信源』是什麼意思了!」瑪門彈了彈蓬鬆的大尾,語氣帶了幾分惱火:「……沒有可靠信源也就是謠言嘍?」
顯然紅狐貍拿到的羊皮紙上的報也不那麼靠譜——鄭清有理由懷疑狐貍看到的是『鄭清實際上是個蜥蜴人』或者『鄭清喜歡吃小兒心臟』這樣稽的容,所以才顯得那麼暴躁。
「你應該不是缺幾顆金豆子的人吧。」
波斯貓尾盤在腳下,抬起爪子,優雅的捋了捋耳朵,看向大蝙蝠:「或者說,你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讓大家幫你傳謠,把這些消息傳出去?」
黑貓心底打了個突。
它突然醒悟過來這些謠言的出——如果路西法是在幫琳達·恩斯傳播謠言,那代表他就是活躍在金髮巫圈子裏的某位巫師,而之前自己已經確定路西法躲在自己附近,只要把兩個人圈子的重疊部分做個簡單的的篩選,很大可能找到路西法的真實份——黑貓的爪子忍不住張開又合上,它覺自己彷彿已經到了老鼠的尾尖。
源自狩獵者的在這一刻躁著,讓它愈發興。
與它不同。
魔鬼們的注意力更多在這些報的真偽上。
而魔鬼終究是魔鬼。
它們很快便從大家的反應與三言兩語中,推斷出各自手中紙條上容的,雖然囿於沉默契約,魔鬼們互相之間無法流紙條上的容,但基於長久默契,還是讓它們開始了七八舌的討論。
「……難怪你要每人限購一條報。」
貝爾芬格懶洋洋的拍了拍翅膀,合理推測道:「這樣既能避免同一個人拿到容矛盾的消息,也可以擴大謠言散播範圍,果然好算計。」
「這種事,你竟然還好意思向我們收錢?我看你才應該披上這狐貍皮當『貪婪』!」瑪門再次開口,嗤笑著。
「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有關鄭清的謠言特別多?」
「他的謠言一直很多……你應該問,最近他是不是跟誰結新仇了,所以在想辦法搞他。」
「第一大學有誰跟他沒仇?難道你們忘了去年萬聖節浩浩的遊行大軍嗎?我覺得學校里七八的學生,包括男巫與巫,都很討厭那個花心渣男。如果不是蘇議員之前警告過團,他早就被大家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騙到那麼多巫的。」
「有人說他平時的古龍水裏摻了迷劑,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實在是太惡劣了,這已經不是惡作劇,屬於違法行為!應該上報學校或者丹哈格,好好調查一下那傢伙!」
「應該不至於,學校助教團的審核是非常嚴苛的,如果他肆無忌憚的使用迷劑,不可能拿到第一大學的聘書……而且你覺得蘇議員是那種認不出迷劑的小巫嗎?」
「不一定是古龍水,我倒覺得更像是攪混水。」
向來不怎麼喜歡說話的阿斯莫德難得開了一次口,它慢條斯理的嚼著它剛剛買下的羊皮紙,碩大的羊眼在屋子裏閃閃發亮,聲音含糊道:
「……就像這些奇奇怪怪的謠言,聽上去是在抹黑他,但實際能對他造多大傷害?有人說,藏一粒沙子最好的地方是沙漠,藏一滴水最好的地方是大海……如果有人想藏一個流言,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的周圍充滿了流言。我有理由相信這些謠言的委託人可能就是鄭清本人……所以,相較於誰是委託人,我更好奇,他到底想藏什麼謠言?」
「或許那個吉普賽巫的孩子出生了?」白皮黑花的小豬忽閃著大耳朵,哼哧哼哧的給出了自己的猜測:「……據我所知,消失差不多恰好十個月左右了。」
阿嚏!
原本正在心底排查路西法真實份的黑貓聽到這裏,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魔鬼們紛紛看向自家的堪罪使。
「咳,不要浪費時間討論這些毫無據的謠言了,七宗罪不是八卦社團,我們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黑貓清了清嗓子,看向坐在桌子盡頭的紅大蝙蝠,表與語氣同樣嚴肅:「另外,就像大家分析的那樣,你給我的這條報沒有諮詢價值……我們上次的客戶對報真實度要求很高,所有消息都必須有可靠信源。」
路西法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鄭清趁此機會,饒有興趣的仔細打量了它一番——蝙蝠臉小,又深,攏著一雙大翅膀,彷彿裝在套子裏的人,鄭清覺自己看不它此刻在想什麼。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
路西法頜下的煉金喇叭,再次傳出古板低沉的聲音:「我想糾正一點。據我所知,委託人不是鄭清。但我可以確認,我的委託人非常可靠。至於你們說的『擴散流言』等等猜測,我覺得大家可能有什麼誤解……我再強調一遍,我的委託人非常可靠,並非在刻意傳播這些消息。我只是恰好得到了這些報,所以拿來與大家分罷了。」
魔鬼們都將信將疑的看著它。
沒有完全相信它的辯解。
大蝙蝠繼續鎮定的補充道:「……定價一粒金豆子,是因為我的委託人並不缺錢,他只是跟大部分第一大學的學生一樣,很討厭那個傢伙,所以願意花點小錢,給他添點堵。沒人要求你們把這些消息轉售,你們大可以像阿斯莫德那樣把它吃掉。」
黑貓瞇著眼,突然又對自己之前的分析有些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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