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侯府主母] - 第5頁

翁璟嫵還未來得及傷心,那英娘卻是帶著兒子出現在了謝玦的靈堂上,一開口便是讓自己的兒子給他父親跪下。

一句話,掀起了千濤駭浪。

英娘跪在翁璟嫵的前,紅著眼道:“侯爺不忍大娘子傷心,所以未曾告訴大娘子關于金哥兒的世,如今侯爺不在了,妾實在不忍金哥兒連一聲父親都不能喊,所以才會帶著金哥兒來見侯爺最后一面,還請大娘子見諒。”

見諒,這見的是哪門子的諒?!

翁璟嫵看向那黑不溜秋,沒有半點像謝玦的孩子,神木然,啞聲道:“死無對證,僅憑這一面之詞,你說是就是?”

翁璟嫵雖質疑,可旁人卻已經懷疑上了那孩子的世。

—若不是自己的孩子,怎會接回侯府?

英娘跪著不起,抹著淚哽咽道:“若非侯爺的孩子,侯爺為何要把我們母子二人接回侯府?”

“侯爺說過,等他剿匪回來后,便會讓金哥兒認祖歸宗,納我為貴妾的,可誰曾想侯爺這一去,卻再也回不來了……”

話到最后,已泣不聲。

翁璟嫵沉默,許久不語。

英娘見不為所,繼而道:“大娘子你便行行好,我不府沒關系,但金哥兒是侯爺唯一的香火,若是大娘子不認他,侯爺的香火便斷了。”

一頂大帽子便這般扣在了翁璟嫵的頭上,英娘的這話就好似在說生不出,卻容不下旁人生的,心狹隘。

翁璟嫵無于衷,轉頭看向謝玦的牌位,看著永寧侯謝玦之位這一豎字,覺得有些可悲又可笑。

—明明出發前便能說清楚的事,為什麼偏要拖到等你回來再說?

—為什麼要在我心底放上一顆疙瘩,卻又不活著回來讓我釋然?

著謝玦的牌位,翁璟嫵暗暗呼了一息,繼而幽幽的道:“侯爺重諾,在與我親前便已經立誓,此生絕不納妾,再有白紙黑字承諾,這事你可知?”

說罷,轉向有一瞬愣怔的英娘,再道:“你說侯爺要認你兒子,這話或許能讓旁人相信,可你說侯爺承諾要納你為貴妾,我是不信的。”

“侯爺陣亡,爵位空缺,你毫無證據便說這孩子是侯爺的,我若是認了,這爵位便有可能落到你兒子頭上。孩子若是侯爺的便也就罷,若不是侯爺的卻襲了爵,那便是了謝家多代脈。”

翁璟嫵不再與多言,指著大門:“侯爺善待你們母子,不是讓你們母子二人來抹黑他的,現在立刻給我從侯府出去。”

翁璟嫵命人讓人將他們母子趕了出去,任憑他們母子哭喊也充耳不聞。

更是對他人怪氣的話語屏除在耳外。

英娘被趕出侯府后,甚至鬧到了京兆尹那去,翁璟嫵也依舊無于衷。

而老夫人在聽到孫兒陣亡的時候,便已經倒下,神志也不清,更是無人敢去說英娘母子的事

老太太沒熬過孫子離去的這個冬天,也跟著去了。

侯府重擔頓時全落在了翁璟嫵的上。

數年之后,由皇帝做主,把謝家二房剛出生的孩子過繼到了翁璟嫵的名下。

過繼的前一晚,翁璟嫵正就寢前,聽到婢說英娘又帶著兒子去了府衙,狀告侯府大娘子善妒,不認亡夫留下的唯一脈。

這幾年,英娘依舊不安生,時不時鬧騰一下,讓金都城知道那永寧侯府的大娘子是如何一個妒婦。

這金都城的貴眷們也不會因英娘消失而不再理論,在們的眼中,依舊是那個邊陲小城來的子,上不了臺面。

哪怕們面上敬,暗地里卻是說盡閑話。

所以一直以來,翁璟嫵對英娘并未多做理會。

可今晚卻陡生煩躁,所以輾轉難眠后,起點了更燈,提著出了屋子。

推開祠堂的門,了其中,把更燈放下,行至謝玦牌位前給他上了一炷香。

看著謝玦的牌位,靜站了許久后才開口:“等過繼的孩子到了束發的年紀后,我也不留侯府主母的位置,會請陛下收回誥命,離開侯府,從此與你們謝家再無關系。”

不喜待在侯府,哪怕現在是侯府娘子,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在這個地方有很多不好的記憶,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丈夫,再到英娘這個疙瘩,也隨著謝玦陣亡而一輩子埋在了心底。

上了最后一支香,翁璟嫵正想轉離開了祠堂,可閉的房門卻不知從何吹了冷風,把祠堂的白燭吹得忽暗忽明。

翁璟嫵心下一,看向謝玦的牌位,堅持道:“我為你守寡五年,也夠了。”

說罷,也不再久留,提起更燈匆匆離去。

今日過繼,府中擺了二十桌宴席,所以翁璟嫵需得早早醒來梳洗。

半睡半醒間只覺得腰酸疼得厲害,小腹也泛疼,狐疑間,耳邊忽然傳來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我今日要營,需待一個月。”

是謝玦的聲音……?

愣了一瞬,睜開似有千斤重的眼簾,眼的是滿室昏黃燭

轉頭往床外去,床榻邊沿影影綽綽的坐了一個形偉岸,著里,正在穿著鞋子的男人。

男人肩膀寬闊,背影壯,讓悉。

翁璟嫵只有過謝玦一個男人,不過是片刻便認出來了這男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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