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二公子！你怎會在這裏？”在薑允五步遠的地方站住腳跟，眉眼沉了幾分。

薑允半瞇著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子，輕聲道：“真是巧啊，蕭小姐也與人約在了這！”

蕭棠寧眨了幾下眼睛，心中咯噔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麽，低聲音道：“我不知二公子話中的意思，今日是我父親的忌日。”

薑允微愣，半瞇著的眼底染上了幾分錯愕，明明已經十分確定和自己一樣是重活一世，也明明有著同樣的敵人，但這一刻，臉上的防備，卻也半分做不了假。

薑允斂下眼底的錯愕，臉上也出了幾笑意：“小姐對在下心存戒備，但在下想見小姐的機會不多，所以隻能鬥膽冒犯小姐了。”

他邊說著，又往蕭棠寧跟前走了一步，低聲音道：“我打的主意和小姐一樣，崖州世子，想要對付帝後，唯有此路。”

聽到他這麽坦誠的話，蕭棠寧仰著頭對上他的視線，撞見了他眼底的堅定之，剛才築起的高牆一下子轟然倒塌了，深吸了一口氣，冷聲問道：“我隻問二公子一件事。”

“小姐請說。”薑允頓了頓，幽幽的視線突然瞥見纖長脖頸上格外惹眼的紅印，語氣不知為何沉了幾分。

“崖州與京都一戰，最後誰贏了？”蕭棠寧深吸了一口氣，問出了心中最後的顧慮。

薑允劍眉驟然一抿，眼底的淡然一下子消失得幹幹淨淨，剩下的隻有無盡的忐忑。

見他如此，蕭棠寧哪裏還能猜不到前世這場戰役的結果。

敗了！

地閉上了眼睛，住了心頭的憤恨和慌，緩緩問道：“敗了，那二公子為何還選擇崖州？明明這一世，二公子完全能提前消滅掉日後陛下手裏的薑家把柄，薑家除了崖州這條路，並非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薑允微怔，抿著的劍眉又了幾分，似是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眼底漫上了幾分讚賞之，他點頭：“當今陛下的心機，我薑家早就領教過了，他眼中隻有沈家，我薑家就算卑躬屈膝，也毫無出路可言，那麽索不如提前反了去，況且.....”

蕭棠寧藏在袖子裏的指尖不斷挲著，臉上卻十分冷靜。

“況且就算是重活一世，前世發生過的事，豈能當一場夢，夢醒了恨消了，是吧？”薑允話說到這裏，眼底的憎恨翻了上來。

蕭棠寧點頭，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瞧見了一樣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前世那個打敗崖州的人，可是祁王？”

“是，正是祁王，半年，明年五月，崖州就敗了！”薑允定定看著，想通過清澈明的眼睛，瞧進的心底，聽到的心聲。

方才的話半分也沒錯。

於薑家而言，崖州隻不過是其中一條生路，可據他這些日子了解到的關於雲城蕭家的事，隻有眼前這一條路可走。

他很好奇，前世的恨蕭家的仇，和與祁王的，到底孰輕孰重？

蕭棠寧突然笑了下，眼眸低垂，纖長的眼睫將眼底的緒遮掩得嚴嚴實實地，緩緩道：“棠寧與二公子一樣，從再睜眼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退路，進祁王府也是如此。”

聽到這話，薑允繃的心弦才鬆了幾分。

想到這些日子，祁王待的那些傳言，還有祁王看著的眼神。

如有了，興許......

“隻要你除了祁王，沈家，就由我薑家替你除了......”

“薑二公子，我與你還不是盟友，告辭了！”蕭棠寧神冷了幾分，對著他拱手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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