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放縱》第17章 一個包廂

許磐舟突然問應珩之,“大概半年前,蘇家辦的酒會,那天你車上的人是不是。”

就是那次的酒會,周惜喝多了,才錯的上錯了應珩之的車。

也因為那次意外,才有了之後的牽扯不斷的聯係。

酒會當天許磐舟他們和應珩之一起去的,看見他的車上坐了個人,臉紅潤,雙眼迷離,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雖然很意外應珩之這樣常年不近的人怎麽車上突然多了個人,但許磐舟他們也沒多問,畢竟是個快奔三的正常男人,偶爾有個需求也不奇怪。

許磐舟隻看見了的側臉,雖然夜晚時在黑暗下,但清冷的氣質和周惜很相似。

應珩之彈了彈煙灰,“是。”

話音一落,得到了他的肯定回答,幾個人互相看了眼。

單瀝堯眼睛瞪大了,竟然都這麽久了。

快半年了!

他二哥藏的真夠深的,他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榮澍推了推金眼鏡,鏡片後的桃花眼裏含著輕謔笑意,“鼎盛的那個人也一直是?”

別人不知道應珩之的私事,但他們幾個從小玩到大的摯知道。

有好幾次晚上應珩之出來聚聚,他總是說有事,問是什麽事,他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著暗啞,沒什麽耐心,同樣作為男人,榮澍很快就想明白了,後來也沒讓幾個兄弟接著喊他。

而且應珩之平常住在合江路的私人獨棟別墅裏,但現在三天兩頭去鼎盛酒店住個幾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酒店安家了呢。

應珩之說話聲音不輕不重,“是。”

都是

許磐舟和榮澍這下想明白了,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人,時間不長不短,隻有那一種答案了,雖沒有挑明,眾人心裏也明鏡似的。

“二哥,你原諒我了吧。”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

應珩之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在他臉上,酒杯隨意前,聲音漫不經心,“鼎歡有個劇本,我看你適合。”

單瀝堯一愣,沒想到他今天這麽好說話,看來他二哥是原諒他了,竟然還要給他資源。

他的聲音裏帶了點雀躍和期待。

“什麽劇本?”

應珩之喝了口酒,微醺漫布全,隻輕輕吐出兩個字。

“迷津。”

“……?”

單瀝堯傻眼了。

“啊?”聲音裏充滿了不確定。

迷津是一部靈異題材的電影,雖是冷門題材,但有好的導演和劇本,火的可能很大,對於演員來說不失為一種好選擇,之前他的經紀人也給他遞過本子,單瀝堯翻了幾頁後就拒絕了。

不為別的,他倒是不怕鬼,隻是這部電影要去深山老林裏拍攝,有時還要去西藏和新疆取景。

二哥這是把他發配邊疆了?

單瀝堯的欣喜的表僵在了臉上,瞬間堆滿了苦笑,“別啊二哥,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演。”

應珩之毫無的拍掉單瀝堯放在他小臂的手,作十分利落,看都不看他一眼,嗓音低沉冷淡,不帶,“年後進組吧。”

“……”

單瀝堯快要哭了,他現在拍的劇就快殺青了,本來殺青後還想休息幾個月,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年後進組的話相當於無銜接了。

他進圈四五年從沒有這麽敬業過。

逐漸無神呆滯的眼神看向一旁毫不掩飾的嘲笑他的榮澍和許磐舟。

倆人邊笑邊搖頭,眼神像在說,這次我們也幫不了你了。

“……”單瀝堯心如死灰。

他現在走還來的及嗎?

*

高盛集團屬於甲方,談話地點由他們選。

約定的時間一到,趙總監帶著緹娜,李瀟然,二組組長劉珈琳,張助理和周惜去赴約。

高盛的人約在了一家港式風格的西餐廳,裝潢致,風格雅致安靜,水晶吊燈投下淡淡的暖,私人包廂極強,很適合談工作。

周惜全程在趙總監旁,與高盛集團負責人及時通。

高盛的負責人是個高大的外國人,中國名平旗,專業強,效率高,毫不拖泥帶水,因為事先就和他們有過通,所以協議很快就簽好了,第一階段融資逐漸走到尾聲。

用過餐後,趙總監與平旗握手,“平總,工作聊完了,要不要去放鬆一下,讓我們也盡盡地主之誼。”

趙總監說完後,周惜接著翻譯給他們,說俄語時語氣輕緩慢,聲音裏了些清冷,多了些親切,角勾勒幾笑意。

平旗的視線放在說話的周惜上,聽說完後臉上帶了興的表,顯然是有些好奇,又扭頭看了看跟著他來的其他三個人,有兩個生和一個男生,都不是中國人,們也沒有拒絕。

“謝謝,趙總監。”平旗對著趙總監點點頭。

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雖然聽起來有些蹩腳,但趙總監聽懂了,笑著說好,讓張助理去聯係已經訂好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幾輛車到了‘天上人間’會所門前,燈明亮,立刻有酒保過來把車開到停車區。

前廳金碧堂皇,服務生過來指引到預約好的包廂

“平總,這是北城CBD最好的娛樂場所,很多人都會慕名而來。”趙總監邊走邊和平旗聊,周惜在旁翻譯。

“這是鼎尚應總的新業務嗎?我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平旗問道,麵上出崇拜表

聽見北城商業中心最好這樣的形容詞,大家首先會想到鼎尚,平旗也不例外。

周惜聽到平旗提到鼎尚應總時,不自覺的挲著手指,把他的話告訴趙總監。

趙總監聽後擺擺手。

“不是應總的業務,但和應總也有關係,是榮氏集團旗下的場所,榮總和應總是好友,應該會有應總的份。”

平旗聽完周惜的翻譯後了然的點點頭。

“明白了。我認識榮,原來這裏是他的地盤。”平旗笑著說。

緹娜走在平旗的右邊,始終默默不語,在周惜說話時偶爾看幾眼,眼神說不上友善。

坐電梯到六樓後,服務生指引他們到‘雲水舒’包廂。

六樓是頂層,也是整個會所設施最全最好的一層,因為是工作需要,張助理預訂時沒用私人份,掛的是鼎歡的名。

‘天上人間’會所經理有眼,聽說是鼎尚旗下公司,馬上預留了頂層的一間包廂。

離‘雲水舒’不遠的‘沐雲閣’包廂在頂層的最裏麵,也是整個會所裏最大的包廂,此時裏麵已經不止應珩之他們四個人,榮澍嫌人不熱鬧,又來幾個常來往的朋友,不過場子幹淨,知道應珩之在場,誰也沒敢帶七八糟的伴,裏麵已經圍了幾桌,玩牌玩麻將的都有。

應珩之坐在麻將桌前,黑襯衫領口微敞,左手夾著支煙,袖子隨意挽到手肘理分明的手臂,右手骨節凸起著一張牌,神漫不經心。

抓到下一張牌時,指腹挲著牌,看清後將它放在桌上,麻將與牌桌的撞中發出‘嘭’地聲音,隨後又把所有牌亮在桌上。

他的姿態慵懶靠在椅背,彈下一截猩紅煙灰,灰餘燼簌簌落下,白煙霧順著他骨節修長的手指往上纏繞。

許磐舟坐在應珩之的右手邊,稍一側頭,看清他亮出的牌,“清一,二哥又贏了。”

榮澍坐在他對麵,忿忿的說,“我就說不能讓二哥玩,本不給咱們留活路。”

應珩之嗤笑一聲,朝人多的方向招了招手,下一秒便有幾個男生聞訊而來。

“你來。”

應珩之指了指離得最近的人,隨後起,讓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二哥不玩了?那我也不玩了。”榮澍說完後把麵前的牌推倒。

“你就是欠,二哥在的時候嫌不給你活路,二哥不玩了你也跟著不玩了。”許磐舟笑他。

榮澍攤手,非常欠揍的說,“難道我和你們幾個菜玩?除了二哥,沒人是我的對手,沒勁。”

許磐舟聽後麵一黑,順手將手邊的麻將扔過去。

榮澍把麻將接住,嘿嘿一笑。

坐在應珩之左手邊的不是單瀝堯,是榮澍來的一個世家公子哥,葉興。

傍晚時,單瀝堯被經紀人的電話走了,說是急通知他去一個音樂節目做臨時導師,單瀝堯不得早點走,和應珩之他們說明況後,應珩之沒再多說,揮揮手讓他走了。

“澍哥,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要不咱們再比比。”葉興笑著問。

“比也是白比,別自找苦吃了,水喝多了,我去上個廁所。”話落,榮澍讓剛才過來的另一個人坐在他的位置上。

就在榮澍去廁所回來的路上,看見了周惜一行人。

走廊的燈明亮,周惜們到了預訂的包廂門前,突然聽到一道聲音。

“趙總監,這麽巧。”

聽到聲音後眾人扭頭一看,發現榮澍單手在兜,正看著他們的方向。

“榮總,真是太巧了,我們工作談完來這放鬆一下,您竟然也在。”趙總監看見他後吃驚一下,便連忙說道。

周惜看見榮澍時也有點驚訝,下一瞬便聯想到了應珩之會不會也在這,畢竟白天裏倆人也是在一起的。

“你們玩好,記我帳上。”榮澍說。

“不用了榮總,記的是公司的賬。”趙總監連忙擺手說。

“行吧,那我就不和你們應總客氣了。”榮澍的視線落在周惜上,有意無意的說,“哦對了,二哥也在。”

周惜表麵不,心裏卻笑了笑,白天裏榮澍主挑起學妹的話題,讓已經知道了榮澍這句話是和誰說的了。

沒等趙總監的回複,突然聽見一道男聲的驚呼。

“榮,好久不見。”說話的人是平旗,此刻他的眼睛瞪大了,沒想到剛才說著的人現在就出現在了眼前。

榮澍聞聲走近了幾步,看見平旗後,立刻給他一個擁抱。

“baron,你怎麽在這?”榮澍的聲音帶了喜悅和驚訝,他出國留學的國家就在俄羅斯,所以俄語說的很流利。

他是以前留學時認識的平旗,回國後的聯係雖然不那麽熱絡,但再次見到平旗還是親切的。

“我們公司和鼎歡有個合作,趙總監說這裏是你的地盤,你現在可以啊。”平旗拍拍他的肩。

“全靠我老子,我沒什麽能耐。”榮澍攤手說。

平旗聽後搖頭笑了笑。

“別在這聊了,去我的包廂吧,好久不見,我們敘敘舊。”榮澍建議說。

“好是好,就是這麽多人一起去會不會打擾你們。”平旗麵

“沒事,房間大,綽綽有餘,而且裏麵人也多的,人多更熱鬧。”榮澍和平旗說完後,轉看向大家,“趙總監,反正在哪也是玩,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

榮澍邀請他不隻是因為和平旗許久未見,還是因為白日裏得知了周惜和他二哥的關係,如果周惜在場的話,二哥知道了也會高興吧。

趙總監也是會做人的,看見平旗麵上很是愉快的樣子,又問了榮澍會不會打擾他們,得到榮澍否定的回答後,便爽快的答應了。

周惜聽見後心裏咯噔一下,腦子有點,和榮澍一起的話就意味著又要遇到應珩之。

又是在工作場合,這樣的巧合已經越來越多,現在不知道是想和應珩之見麵,還是不想見到他。

“二哥,又帶了幾個朋友過來。”榮澍的聲音傳到整個包廂裏。

有應珩之的場子裏不會那麽喧囂,但因為人多也不會很安靜,榮澍說話的時候,全場霎時安靜下來,看向門口的方向。

應珩之坐在沙發,正和邊人吩咐著事,聽到榮澍的話後雙眸微抬,看見他摟著一個外國男人的肩,後麵跟著幾個人。

周惜知道要去應珩之在的包廂後,有意走在人後,奈何材高挑,氣質出眾,即使走在人群中,也很明顯讓人注意到。

應珩之看見角微勾,解下袖口袖扣,骨節半搭在沙發扶手,有意無意的敲打。

趙總監帶著鼎歡的人來到應珩之邊,周惜在最後,掩耳擋鈴般的用李瀟然的遮擋自己。

“應總,打擾您了。”趙總監說。

“你們隨意。”

應珩之嗓音低沉慵懶,不知道為什麽心突然變好,勾了勾手指來服務生,又往桌上多加了幾瓶價格不菲的酒。

榮澍把平旗介紹給應珩之,寒暄過後,倆人去了其他地方聊天。

包廂確實很大,裏麵的小房間也有很多,周惜本意想離應珩之遠一點,但奈何現在隻是員工,還是臨時的,一切要聽從領導安排,隻能跟著趙總監坐在應珩之的邊,聽著趙總監對著應珩之說著晚上的工作。

按理說,趙總監是不需要向他匯報的,因為自有公司高層領導向總部匯報,但今晚恰巧遇見,麵子上還是要和應珩之說說。

服務生送來酒水和飲品,周惜隨意拿來一杯卡布奇諾,平旗不在場,在這裏也沒什麽價值了,隻是偶爾側頭和同事說說話,或者看向玩牌的人,就是始終不看向應珩之。

纖細長疊著,進門後大已經給了門口的服務生,此時穿著較單薄的襯衫和長,勾勒出婀娜材,氣質清冷又帶些勾人的嫵,場子裏本來生就,周惜吸引了不公子哥的視線。

應珩之眉眼垂下,緩緩卷起襯衫袖,理分明的小臂,漫不經心的聽著趙總監的匯報。

抬眼時,他察覺到幾視線約約的窺伺著他們的方向,他頓時麵不悅,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眼神直白的看了一眼拿著杯子的周惜。

周惜坐在應珩之的斜對麵,餘中察覺出他的目,忙偏頭和邊同事說著話。

應珩之收回視線時正好榮澍過來,他打斷了趙總監的話,麵無表的看著榮澍說,“讓你的人走吧。”

他的聲線微涼,語氣有些不耐,帶了些狠戾沉,榮澍很明顯的聽出他的不悅。

榮澍詫異,“怎麽了二哥?”

話落後他看了眼四周,發現角落裏有幾個人的目集中在周惜所在的方向,榮澍微瞇了眼,邊帶笑意,他知道他二哥不爽的原因了,肯定是吃醋了。

沒等應珩之應聲,榮澍利落的說,“我馬上讓他們走。”

說完後他立刻了個人過來,在他耳邊低語著,那個人點頭離開後,不知道和公子哥們說了些什麽,不一會兒包廂裏就剩下應珩之他們和周惜一行人。

片刻後,聽完趙總監對今晚融資的匯報後,應珩之擺擺手讓他走了。

趙總監帶著鼎歡的人坐在不遠,招待著高盛的其他人,周惜坐的地方一抬頭就能看見應珩之。

一直克製住自己的視線,盡量不向前看,和邊人說著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還是沒防住,一次偶然抬頭間視線猝不及防的與他相撞,應珩之手掌把玩著酒杯,酒微醺催化,他的眼眸深邃,眸微深,炙熱目暗中沉浮,空氣裏的曖昧因子沸騰起來。

他的姿態慵懶,長疊著,實的小臂舉起酒杯作敬酒姿態,朝周惜挑了下眉。

“……”

周惜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也不想搭理他,看了他幾眼後,便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

心卻無法平靜了,一抬頭就能對上應珩之的眼,他是看了自己多久,想到這時,周惜手指,臉不微微熱了起來。

邊同事和領導都在的時候,在這種場合裏與應珩之相在同一個屋子裏,或是說話,亦或是短暫的目相接,都會有一種,但莫名又覺得很刺激。

周惜喝了口桌上的飲品來遮掩自己不自然的表和暈著一層淡的臉頰。

應珩之的目還沒從臉上移開,看見周惜不自然的神時,他搖搖頭低笑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酒。

許磐舟從牌桌下來,來到應珩之邊時,看見他帶笑的臉,還有點驚悚,平常看他臭臉慣了,不經意看見笑著的樣子還有點不習慣。

他在玩牌時自然聽說了榮澍帶了幾個他的朋友過來的事,也知道裏麵有周惜,就是沒想到這麽巧,下午還在話題中心的人現在就出現在了眼前。

“笑什麽呢?二哥。”許磐舟故意的問。

應珩之睨了他一眼,收斂起表

他閑散的靠著椅背,眼裏盛著濃濃的興趣,說話的聲音尾調微揚,帶著散漫,開玩笑般。

“一隻小白兔。”

許磐舟單手斜在休閑口袋裏,坐到應珩之旁邊,眼神飛快的看了眼周惜,他揶揄的說,“你們可真有趣。”

應珩之淡笑沒理他,過了幾分鍾後向包廂外走。

周惜和高盛的人用俄語聊著天,餘看見他高大的背影緩步向外走,心中大舒口氣。

緹娜在趙總監談工作時,偶爾補充兩句,看到應珩之走後,也不的走了出去。

走廊昏暗的燈投下,映出應珩之朗的五廓,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線聚在一起,在他周匯上一抹醉人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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