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探案令》第28章 水廟嬰(2)
“相傳夷國有一名妃子,先后侍奉了三任皇帝,百年之后壽終正寢便被其子嗣安葬在早已準備好的陵墓中。
當時夷國出現流匪,叛軍,現任皇帝又膽小懦弱,便連夜從宮里出逃,叛軍占領了皇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盜墳掘墓,尋找金銀珠寶,等他們到了這位妃子的墓室打開棺槨之后你猜怎地?”宮長瀾說著,坐到凌子萩對面,掃過碗所剩無幾的云吞,一臉神問道。
凌子萩抬眼,搖頭。.七
“他們發現這位妃子容貌竟然栩栩如生,吹彈可破,就像是睡著一樣,更讓他們奇怪的是,按照夷國史料記載這位妃子的年齡近約百歲,可是里面分明躺著一個!”
聽到這凌子萩的眉梢微挑,看來人們從古至今都在追求長生不老啊,這麼荒誕的故事都能到流傳。
“起初,大家還有疑,誰知道當他們看到棺槨上的畫才明白,這位妃子一直都喜歡吃一樣東西就是云吞,可是這云吞就能保證一個人容不衰嗎?看到后面他們才明白,原來吃的都是小孩做的云吞!”
“咳咳...”
宮長瀾話音一落,已經把最后一個云吞吃進去的凌子萩,差點嗆住。
雖然知道吃了這小姑娘包給心上人的東西是有點不地道,可這也不能這麼嚇人吧。
“怎麼...凌姑娘不信?”宮長瀾眉梢揚起,水靈的眼珠子閃爍跳。
凌子萩訕訕扯角,正準備回答這麼嚇唬人著實有點稚,誰知外面響起陣陣鼓聲,聲音急躁,綿。
坐在旁邊的司炎修本來淡然的臉上變得嚴肅,立刻站起子,邁步朝外走。
凌子萩放下木箸也不準備繼續這云吞的話題,轉而跟了上去。
從堂到三法司門口也不過是幾步路的功夫,剛到的時候只見一名穿棉麻衫的婦跪在司炎修的面前,淚涕如雨般嚎連連。
“可是司炎修,司大人?”
司炎修點頭。
“奴家終于是找到您了,要是晚點,可能這林州所有曾姓家族就要斷子絕孫了,我們林州...”婦說著,眼神都有些迷離,應該是趕了不路,上早已被泥濘沾染,再加上這會緒激,話才說道一半,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白彥!”司炎修看到這個況連忙來白彥,道,“快!把抬到剛修葺好的西屋去,順便把伍郎中找來。”
三個時辰之后。
伍郎中著額頭的汗從屋走出。
凌子萩連忙上前問道:“伍師傅,里面的婦人…”
“回夫人,司大人。”伍郎中一拱手,徐徐開口道:“里面的人只是乏力支暈過去了,這會已經蘇醒,您們可以進去了。”
司炎修點頭,邁步走進。
凌子萩連忙抬腳也跟上。
待西屋的門剛被推開,床上的婦人聽到有靜,巍巍從床上坐起,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口便道:“民婦聽說司大人查案嚴謹,為人正廉,民婦懇請司大人前往林州,幫助所有曾姓家族,順便…順便尋覓民婦失蹤的孩兒。”
話音一落,屋響起咚咚咚的聲音,只見那跪著的婦人,也不等對面人有沒有答應,對著石板地,就是一頓磕頭。
幾乎同時,新嶄嶄的石板能見到縷縷的跡。
“白彥。”司炎修眉頭隆起。
旁邊的白彥聽到,上前幾步連忙把似乎不知疼痛的婦人攙扶起來,道“大嬸,您莫要這樣,若是真有苦楚,我家大人定竭盡全力幫您。”
婦人點點頭,表卻沒有因為白彥這寬的話有所舒緩,反而一臉傷心地流下眼淚道:“奴家其實大概能猜到我的孩子兒已經被河神吃了,約莫回不來了,可是奴家就算是為了林州的其他曾姓家族,也要求司大人一去,只要司大人應了,不說這磕頭了,就算是要奴家的命,奴家也甘之若飴。”
“林州到底發生了什麼,慢慢說。”司炎修聽到婦人的話,表微頓,問道。
婦人再次點頭,接過伍郎中遞上來的帕,清理過額頭的,待激的緒緩和后,才娓娓開口。
“林州這幾年連年發水,期間淹死了不人,這個大人是知道的吧?”婦人開口問道。
司炎修頷首。
林州在藺國南部,四周抱山環水,本是風景宜人之,可是正因如此它這特殊的地理環境,也導致每年雨季來臨,水、積而不散,便會引發水災,則幾十人失蹤,多則百人、千人,圣人曾給林州特批大量金銀,只為了修建堤壩,保一方百姓平安。
“往年我們林州百姓都會簽戶獻祭孩,只為了獲得林州河畔水神保佑,減傷亡,之后圣人修葺堤壩,這幾年水災幾乎不曾出現。”婦人說著,似乎是想起近幾年難得太平,角竟不自覺勾起。
“之后呢?”司炎修追問。
“可是誰知兩年前河堤被一場大雨沖毀,林州那次竟然有三百余人失蹤,撈上來的尸都有百余人…”
這麼多人?站在一邊聽著婦人講述的凌子萩皺起眉頭,要知道古代人口并不如現代多,別看這幾百人,可抵得上現代的上千人。
“那之后呢?”司炎修知道這個事,當年死的人太多,因為修建河堤有功準備升遷至皇城任戶部侍郎的石茂也被此事耽擱,導致現在還是個當地知州。
“我們以為是因為我們常年忽略水神未曾獻祭,惹怒水神,便連忙修葺了一座廟宇把水神供奉起來,繼續祭祀孩子…
“祭祀孩子?”凌子萩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了,道“你們真是愚昧,若是祭祀孩子真管用,那你說未修葺河堤前,每年的水災你們怎麼一次都沒?”
婦人垂眼,似乎也覺得心虛,咬不語。
“那這祭祀孩子和你家丟失孩,以及曾姓絕后又有什麼關聯?”
司炎修神嚴肅,一語抓住重點,問道。
婦人一聽,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泛了上來,噎說道:“奴家說的也就是此事,自打這廟宇修建,林州就無緣無故、隔三差五地丟失孩,而且丟失的孩還都是曾姓人家的,現在林州都傳我們曾姓得罪了水神,要把我們姓曾的全部都攆出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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