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蘅老頭蘅婆子挨打（2更）

再見蘅婆子、蘅老頭，兩個人明顯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臉上皺紋增加，頭發也白了很多。

瞧著只覺得唏噓，且沒有毫同憐憫的心思。

是屋及烏，恨自然也會牽連。

這一次兩人倒是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凈,也沒有急急忙忙的哭窮。

蘅婆子還看了韓巧好幾次。

蘅老頭端著茶杯的手在發抖。

韓巧看見了，只當沒看見。

大廳里很安靜，安靜的有些不尋常。

蘅婆子小聲說道，“我們現在住在蘅家村那邊鄉下，過幾日老大家的房子就要上梁，想來請你和蘅毅回去一趟。”

“早些年是我對不起蘅毅,往后我一定改。”

“……”

韓巧很意外蘅婆子會說出這番話來。

而且這般伏低做小,瞧著不像是裝的。

“蘅大郎他們待你們不好嗎？”韓巧問。

這話才落下,蘅婆子就忍不住哭了。

“他們打我跟老頭子。”

“……”

韓巧很想說一聲，真是報應吶。

待養子，被親兒子手。

蘅婆子怕韓巧不信，還起自己的袖，上面青青紫紫，瞧著有些可怖。

又把自己腳起來，也是青紫。

蘅老頭上也有淤青。

“……”

韓巧看著他們，一時間沉默下來。

“蘅毅在寧河鎮那邊，胡叔過世了，他得過兩日再回來。”

“我一會收拾些東西，讓人送你們回蘅家村去。”

“……”

蘅婆子看向韓巧。

這與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我們可以留在縣城嗎？我和老頭子再不會給你們添，管一日三餐即可，我，我……”蘅婆子哭起來。

是真的不想留在蘅家村。

早時候兒媳婦看他們臉過日子,如今分家了,他們手里的銀子也沒幾個，幾個兒子、兒媳婦對他們也是吆五喝六。

那日喊和老頭子干活,他們不愿意就手了。

如今不管是大郎、二郎、還是三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四郎不知道去了哪里？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們這次來，也是想探探韓巧的口風。

“這恐怕不行，當初我們分家的時候，我和蘅毅什麼都沒要，說的很清楚，年年給孝養銀，過年過節該有的有，四季裳也沒落下，你們跟著大哥家過日子。”

“他們既然不孝出手打你們，你們就應該去找村長、找里正。”

“這樣子吧，等他們上梁那天，蘅毅會去一趟，好好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人倫綱常，他們再手打你們，蘅毅不會坐視不理。”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就是不會讓他們留在普益縣了。

“你們也別說養了蘅毅一場這種話，我不喜歡聽,也不愿意聽。蘅毅那些年過什麼樣子我心里有數,如今能這麼坐著說一會子話,你們應該知足。”

“我這個人，真的不是很要臉面，惹急了我什麼都豁得出去。”

“我不會手打你們，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過得比被打一頓還難。”

韓巧說完，吩咐端月去廚房那邊，讓人準備吃的東西。

滿滿當當又裝了兩籮筐。

還給了布料讓蘅婆子、蘅老頭做裳。

“以后沒事別來縣城，時節前我會讓人送東西到蘅家村，我不太想見到蘅家人。”

韓巧聲音很溫和。

但蘅老頭、蘅婆子莫名的覺得背脊心發寒。

“那、那能不能給點銀子？我和你爹偶爾也想買點別的。”

“孝養銀一年一兩，年底前會送到你們手里，其余的就別想了。”

“……”

蘅婆子蹭站起。

想要張破口大罵，卻被韓巧淡淡的眼神看過來，驚的心一，慢慢吞吞坐下去。

“那能不能每個月都送一次吃用的東西去蘅家村，我、我……”

韓巧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在蘅家是被待了。

心里莫名有些痛快。

“送東西可以，別來縣城，我就每個月讓人送過去，逢年過節也送。你們以后來一次我就扣一次，有什麼事什麼話，跟送東西的人說就。”

“，吧。”

蘅婆子、蘅老頭已經走投無路。

他們也不敢唧唧歪歪，萬一韓巧、蘅毅撒手不管，他們只能死。

或者被待致死。

回去的路上，蘅婆子一個勁的嘆息。

悔啊。

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蘅毅有這般大出息，一定好好待蘅毅。

“老頭子……”

蘅婆子輕喚。

蘅老頭默默看向。

自從那天被大兒打了一頓后，蘅老頭就有些呆呆的，話更了。

知道，老頭子是傷心。

何嘗不傷心？

蘅老頭、蘅婆子離開后，東來也帶回來夏荷小產的原因。

“我問過管事嬤嬤，說是夏荷自己摔的，原因是夏荷和別人說起會回府里來做娘，開口呵斥夏荷，莫要自己往自己臉上金，太太說過娘會慎重選擇。夏荷當時臉不是很好，一個多時辰后，夏荷就自己摔倒了。”

“我也問過夏荷，也承認是自己摔的，不過夏荷神不對……”

書蘭說著微微猶豫，“太太，夏荷……”

韓巧知曉，夏荷怕是留不得了。

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盡管還沒有實施。

但有這個心，就不能留夏荷。

“明日你再走一趟，讓收拾收拾，跟牙婆走吧。”

哪里來，回哪里去。

那孩子只要不是管事婆子使計沒有的，也不會覺得愧疚。

“如果鬧事不肯走，就把我知曉打算的事說給聽。”

“是。”書蘭看一眼韓巧的肚子。

抿了抿。

太太實在是太驚覺了些。

夏荷不過是有一點點心思，就被看出端倪，把人遠遠送走。

蘅毅是好三天后回來的，人憔悴了不，也滿臉疲憊。

韓巧讓他趕洗洗睡一覺。

“你陪我一起睡。”

“好。”

夫妻兩個頭挨著頭。

皆很快睡過去。

等蘅毅醒來，韓巧才跟他說起蘅家的事。

“你還是得回去一趟，那兩個老的過不好，別人也會說。”

“我知曉怎麼做。”

蘅毅聞聲，讓韓巧不要擔心。

蘅大郎家上梁這一日，蘅毅也沒提前去，就上梁這一天去，也沒有幫忙，就站在那兒看著。

來幫忙的人都想上前來跟蘅毅說話。

見他冷著臉，又識趣的退開。

蘅毅等蘅大郎忙好，才質問他，“聽說你對你爹娘手了？”

“……”蘅大郎張想要解釋。

“這樣子的事，只有一次，若是下次你再手，我會親自打斷你的，卸掉你的手。早時候沒殺過人，覺得有所顧忌，在衙門當差，殺過些山匪后，我覺得，收拾一些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逆子，絕對不要手下留。”

蘅毅看向蘅大郎，“你希我對你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