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本事的人，即便不夠圓，也會被重用。

至需要他的時候，會被重用。

他如是心無旁騖，什麼都不在意，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放心用。

心有所，他會求安穩，行事會三思，不會做一些會連累家人的事。

心里有人，才會有顧忌。

“好了，多大點事兒。”昭乾帝揮揮手。

他待蘅毅就很親近。

仿佛他們天生就是親近之人。

昭乾帝都忍不住在想，他有沒有與誰春風一度之后，不管不顧？蘅毅會不會是他流落在外的孩子……

想到這種可能，昭乾帝失笑。

他年輕時謹小慎微，極之后也獨寵過人幾年，后來荒唐過，但每一次都有記載，還真沒有。

蘅叢山是不知道皇帝心思，若是知曉了，怕得掐青。

蘅毅抱著韓巧離開的事兒吧，很多人瞧見了，都在等昭乾帝的態度。

昭乾帝什麼都沒說，還說了句，“之所至，是難得的中人。”

眾人才明白過來，昭乾帝就是個大種。

唯一不同他寵的是妾。

蘅毅寵的是妻。

蘅毅抱著韓巧上馬車后，韓巧就乖乖窩在他懷里，輕輕的呼吸著。

是有些醉了。

渾無力。

悉的，悉的味道，韓巧很快睡去。

到家的時候，阿耀見他爹抱著娘進來，他瞪大眼睛，嗷嗷著要抱。

“一會抱你。”

先給韓巧洗了一下，換上干凈裳，喂和醒酒湯。

韓巧喝了醒酒湯很快睡過去。

阿耀疑極了。

他以為娘親是生病了，一個勁要到床邊，窩在娘親邊，乖巧的很。

蘅毅也喝了點酒，坐在一邊看著母子兩人，心里熱乎乎的。

他還是不太懂一個侯爺的爵位有多高，在京城也好，或者大雍各地是什麼個地位，但不妨礙他高興。

那種切切實實的好，讓他慢慢的覺得，自己對權力也是向往的。尤其是看韓巧被眾人簇擁著，每一個人對都恭恭敬敬，還帶著點討好。

不用低聲下氣，不用去討好別人。

更不用小心翼翼。

說錯了話，別人也會給圓過去。

看著沉睡的母子兩人，蘅毅輕手輕腳走出屋子。

端月上前輕聲道，“老爺，二爺請您過去一趟。”

“嗯。”

蘅毅到書房的時候，白茶正在寫聘禮單子。

有些東西可以省，有些東西不行。

“大哥。”

“嗯。”

蘅毅上還帶著酒氣和喜意。

白茶忍不住問了句，“皇上封賞了大哥？”

“嗯，冊封萬寧侯。”

白茶聞言大喜。

起給蘅毅行禮，“見過萬寧侯，侯爺大安。”

“你也打趣我？”蘅毅笑問。

“哪里是打趣，要知道在所有封賞中，公侯伯子男，一般能封公的很，多數是家中有宮為后，才會被冊封為承恩公，兄長為侯。而大哥這個爵位是靠自己打下來的，又是不同。”

“更別說皇上給了你實權。”

“擁兵一萬是個什麼概念，大哥想來也是知曉的。”

這一萬兵，蘅毅可以帶著去任何地方。

如果他有能力，可以多養幾千人。

要是把一萬兵訓練好了，那也是了不得的。

“侯爺很厲害嗎？”

“那是當然，就是丞相見到你，都要行個半禮，各地員見到你更是要行禮下跪。”

“你若是張揚一些，出門有人敲鑼，閑人退避，那些攤販也好，行人也罷，都得以最快的速度給你讓出道來。”

“……”

白茶說的這些，蘅毅從未聽過。

他以為這些是很遙遠的事。

就算會得到，也需要很久很久。

“那你嫂子呢？”

“妻憑夫貴，即便是進宮見皇后娘娘，都是可以不同行跪禮的。”

“……”

蘅毅聽到這個，眼睛就亮起來了。

他所求的不就是韓巧不屈居于人麼？

“嫂子封號也下來了？”白茶問。

“嗯，正一品侯夫人。”

白茶笑了，“恭喜大哥、恭喜嫂子。”

蘅毅也跟著傻笑。

“白茶，我想去皇上面前，給你、劉管家、朱聰求個恩典……”

“大哥。”白茶打算蘅毅的話。

“你可以在皇上面前提一下我們的份，但是別為我們求恩典。朱大叔跟著立下功勞，你可以為他求一求。”

別的不說，離奴籍，也是極大的恩典。

蘅毅嗯聲。

昭乾帝臨走前，肯定會再召見他。

倒也不急。

不過他不急，馮欣茹卻急的不行。

早時候讓羅逸安娶孫秀，還說得過去。

如今蘅毅搖一變了侯爺，孫秀的份也跟著水漲船高，是再不敢開這個口了。

“要說還是王妃有眼，直接就選中了韓熾做婿。”馮欣茹慨出聲。

即便不能承爵，有個侯爺養父，韓熾的未來差不了。

馮夫人笑道，“逸安跟阿熾走的近，也是好事呀。”

馮欣茹笑起來，“嫂子說的對，他們可是好友知己。”

孩子們的，那麼純粹好。

也會長長久久下去。

昭乾帝規程是原本定了五月初三，得知韓熾要去恭親王府下聘，決定等一等，他也給侄添一份嫁妝。

這些侄里面，李覓還算得昭乾帝看重，大大方方，溫善良，說話做事規規矩矩。

和他的臻泠很像。

韓巧也沒有閑著，各種忙碌。

私底下還跟恭親王妃見了面，“我的意思呢，就是給十萬兩銀子做聘禮，那些零零碎碎不好的東西咱們就不買了。”

韓巧如此看重的兒，恭親王妃也是高興的，“這倒是不用。”

“我原本是想著風風下聘，讓郡主風風嫁我們嫁來，這不實在是太趕了些，很多東西都來不及買好的，太差的又不上檔次。”

“娘娘您也別閑我一銅臭味，我是真喜歡大郡主，也希嫁來侯府后，與阿熾和和，自然不能委屈了。”

“那就依你所言，不過這銀子，你得放到聘禮里頭。”恭親王妃道。

韓巧尋思片刻，“也行。”

不過想著湊個吉利數。

就分了兩份，一份是直接十萬兩，一份是一萬零一兩，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寓意萬里挑一。

韓熾下聘這天，那是真的熱鬧極了。

韓熾很多年后回想起來，都無比慨，娘親為他做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