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業怔了怔，他茫然地看著溫錦。

溫錦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就在以為，這招不行時。

江業突然「桀桀」地笑起來，笑容下流而恐怖。

「山寨里的老三，喜歡男人，他以為你是男人，要給你『開苞』。雖然你年紀大了，還有家室孩子，但他們說，這樣才更有意思……」

「你騙了老三，還躲起來，躲進大哥的屋裏……我跟老三說，把你逮出來，玩兒夠了，賞給兄弟們玩！不管兄弟們喜歡男人還是人……」

「著他們跟你玩——直到把你玩死了，方解我心頭之恨！」

溫錦心中冷笑，臉上卻掛著一滴墜未墜的淚。

看向顓頊，「你聽見了？知道我為何要殺他了？」

顓頊臉已變。

他著拳頭，指節咯咯作響，「阿錦，對不起……」

溫錦抬手制止他的話音，「我不想聽。顓頊，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我在你眼中和在那些人眼中，都一樣。都是個刺激又新鮮的『玩』。」

「阿錦！」顓頊厲喝一聲，制止的話音，「別胡說！」

溫錦嗤嗤冷笑，「我胡說？哈哈，是你不敢直面自己的心吧？」

「你，你們這些齷齪的男人都一樣！人面心！還說什麼喜歡，說什麼百世的劫牽絆？」

「哈！你要做個人，別做禽，這劫早就了結了！」

「溫錦！！！」顓頊豁然起，面憤怒漲紅。

溫錦垂眸看了眼四方幾上的飯菜……呵，被吃的，不是說他食不振，這幾頓都吃不下飯麼？

也不也沒影響食慾？

看來的手藝，依舊穩得很！

溫錦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之後——發瘋也更徹底！

「咣當——」一聲巨響。

溫錦把桌子給掀了！

桌上的碗盤砸在地上，嘩啦摔碎，碎瓷片四下迸濺。

「哎喲……」江業跪在不遠，被濺起的碎瓷片砸中。

他連忙抬起袖子擋住臉……

這會兒屋裏混，話是問不下去了，江業也說不下去。

他閉了，用袖子擋著臉，又跪遠了些。

溫錦掀了桌還不滿意。

眼見顓頊冷著臉，擰著眉頭，目深邃地看著。

呵，冷眼看發瘋是吧？

那就瘋給他看！

「呵，你救我出賊窩，是我的救命恩人吧？需不需要我以相許？」溫錦說著，忽然開始解腰帶。

顓頊面一怔，他驚訝卻刻意保持冷漠地看著溫錦。

「不過是離開龍潭，又虎，有什麼區別呢？」

溫錦一邊笑，一邊寬解帶，「不，還是有區別的，山匪什麼層次，焉能與堂堂國師相提並論？」

「況且，國師的容貌，格……說起來，是我最滿意的。若只論這一世，還是我高攀了呢！」

「來吧，顓頊上神，你不是一直想……」

「溫錦！」

溫錦豁出去了，上只剩最後一層薄，再下去，可就……

顓頊終於裝不下去。

他猛地上前，一把將溫錦摟在懷中。

他下自己的深，裹住溫錦，將摁在自己前。

「退下。」顓頊結滾，他冷聲對江業說道。

「你沒瞧見，這屋子裏，還有一個男人？」

顓頊嗓音低沉，抑著某種強烈的緒。

溫錦悶聲哼笑，「有區別嗎？你沒聽到他剛剛說什麼嗎？他籌謀，在山寨里，讓老三玷辱我，然後把我給……」

顓頊忽而低頭，猛地封住溫錦的……堵住尚未出口的話音。

那樣的話，聽一遍已經髒了耳朵。

「嘶……」顓頊吸了口氣，裏蔓開腥味。

溫錦咬得可真狠。

「你不過聽聽，就不了了嗎？哈？」溫錦大笑，「你過我的嗎？你臨其境了嗎？你失去自己一切的能力，失去功夫，失去道法，親自呆在那個環境裏了嗎？」

「說什麼喜歡？說什麼依靠？不過換個地方被嘲弄而已！」

溫錦用力掙顓頊的懷抱，「你跟他們一樣，讓我噁心！」

溫錦下顓頊的深，狠狠扔在地上。

衫不整，轉向江業走去。

「你幹什麼？！」顓頊驚愕看著。

溫錦卻加快腳步，迅速來到江業面前。

在顓頊制止以前，手掐住江業的脖子。

江業本能的掙扎，甚至要反擊，但在反擊以前，他還是不自覺地向顓頊那邊看了一眼。

顓頊臉由紅轉白，甚至氣得發青。

他了拳頭，臉都在發抖……

江業掙扎之際，連帶著溫錦最後一件裏，都在掙扎撕扯中剝落。

的香肩，白皙的脊背……卻如一柄利刃刺他眼眸。

他咬了咬牙，終於抬手掐訣，「江業……死！」

江業兩眼一翻，不再掙扎，他倒在地上，任憑溫錦掐著他的脖子。

「阿錦……停手吧。」顓頊閉了閉眼睛。

但溫錦並不停手。

咬著牙，臉上出瘋狂的笑容，的兩手扔掐著江業的脖子。

「去死！你們都去死！下地獄去吧！」

「你們才被開苞！你們才被開後庭！一群死變態！一群禽！」

溫錦一邊掐他脖子，一邊狠狠罵道。

顓頊的臉，綠了又綠，「他已經死了。」

「不，他沒死！」溫錦咬牙切齒道，「我已經殺了他，可他又活了！這樣的人，怎配又活了？」

「是我的錯！我沒把他殺乾淨！」

「刀呢？我刀呢？」

溫錦一邊嘀咕著要刀，一邊去解江業的腰帶。

顓頊終於被這幅癲狂又認真的樣子嚇壞。

他上前抓住溫錦的手，「你又要幹什麼？」

「切了，」溫錦無比認真道，「切了乾淨！再不能去害小姑娘了！哦……也不能害小郎君！」

「初見——」溫錦揚聲沖外頭喊道，「給我拿刀來！」

顓頊深吸一口氣，把溫錦的頭按在他肩頭。

他抬手用道法封住門。

只聽初見在外頭推門，推不開，就開始撞門，「姐，姐你怎麼了？我來了！我進不去啊？」

「姐！你別害怕！別擔心，我一定想辦法進去！」

「顓頊！顓頊你住手！你別我姐！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做鬼咬死你！」

初見在外頭，一邊撞門，一邊大聲喊道。

顓頊的臉僵了僵。

初見在門外，溫錦在他懷裏鬧……顓頊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終於下定決心，手中掐訣……

「騰——」烈焰上騰，火照亮了溫錦的臉。

溫錦從他肩頭掙扎著，看向那火——是江業。

江業被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