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像水似的，倒在顓頊上。

「好……燒了好，一把火，燒了乾淨。」

「他不能再活了吧？」

抬眸看著顓頊，有氣無力地問道。

顓頊點點頭，「放心，不能……」

「咣當——」門被初見撞開。

一頭栽進屋裏，李春站在門檻外頭，手抓，卻沒能抓住。

「啊——」李春一抬頭，就看見溫錦著不整的被國師爺摟著。

他驚呼一聲，連忙轉向外，他拔想跑，腳下卻像是生了，將他釘在原地。

初見在地上摔了一跟頭，才爬起來。

抬眼瞧見溫錦的狀況，先是一愣，繼而大怒。

「你果真欺負我姐！我殺了你做料！」初見咬牙切齒地向顓頊撲來。

「出去！」顓頊揮手間，初見被一力道扔出門外。

咣當！

門在初見後，狠狠關上。

「初見，」溫錦連忙沖外頭大喊，「我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初見不信，爬起來還要往裏沖。

李春一把抱住的，「姑，我的姑呀！你冷靜點兒！是誰？」

「滾！」初見想把李春踢開，但李春抱得，「是我姐！」

「現在是國師夫人！」李春低了聲音道，「人家夫妻之間……都說沒事了，你還往裏沖！知道的，說你擔心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做妾呢！」

初見聞言愣住，疑地看著李春，「你說啥？」

李春張地咽了口唾沫。

初見遲疑地盯著房門，「姐……你還要刀嗎？」

的意思是，還要我進去救你嗎？

溫錦有氣無力道，「不用了……已經解決了。」

呃，解決了？

初見低頭看著李春。

李春用力對點頭，「聽見了嗎？解決了，你再往裏闖，就……居心叵測了呀！」

初見歪了歪腦袋，悻悻然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捧著臉，看著漫天星辰。

李春小心翼翼地也坐在石階上，跟離著兩三步的距離。

「別看我，別跟我說話，我等我姐呢！」初見仰著星辰，語氣不善地說道。

「誒，好！」李春應了一聲，坐在石階上不，但忍不住看。

門外安靜下來。

屋裏的火也已經燒盡。

地上殘留著燒灰白的骸骨……

溫錦看著那堆骸骨，默默出神。

「阿錦，看著我。」顓頊跟說了兩遍，都無於衷。

顓頊閉了閉眼，抬手一揮……那堆燒灰白的骸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錦終於笑了……只是笑中帶淚。

「看著我！」顓頊又說了一遍。

這次，溫錦轉過臉來看著他，「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知道你經歷了這些……我以為……」

「我以為你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你穿著男裝，打扮大叔的模樣……我以為……」

顓頊想好好解釋。

但在溫錦那略帶嘲諷的目之下，他幾次說不下去。

「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我遇人不淑，活該倒霉。」溫錦笑著說。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阿錦你、你別這麼說。」顓頊如何聽不懂的冷嘲熱諷呢。

溫錦笑而不語，只是那笑容，無論怎麼看都覺得諷刺。

雖仍舊「聽話」地看著顓頊，但目卻漸漸發直，眼睛裏沒有焦距。

「阿錦……」顓頊抱著，聲音發，「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

溫錦仍只是淡笑，一言不發。

想做的，已經做到了，既然江業無法再復活，那麼想掩蓋的事，已經跟江業的骨灰一起，消失殆盡了。

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與顓頊虛與委蛇。

「阿錦！」顓頊聲音發，眼圈兒發紅，「我現在知道……那些事狠狠刺傷了你。」

「對不起，往後……本尊會保護好你，不你在面臨那樣的境地！」

「你放心，本尊絕不……絕不會強迫你，本尊會耐心的等，幾輩子都等了，不差眼前這點時間。」

顓頊一邊溫聲說著，一邊抖著手，把裳一件一件為溫錦穿上。

溫錦只默默出神，一句也不多說。

待顓頊為穿好了裳，忽而覺得背上一暖！

一溫厚的靈力，從背後緩緩渡，靈力順著的脊柱，蔓延至頸椎、尾骨，而後遍及全。

溫錦此時，眼底才微微一凝，視線的焦距重新落在顓頊臉上。

顓頊見看著自己，不由展一笑，「你終於肯看本尊了。那你肯原諒本尊了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甚至略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溫錦轉開視線。

「不勉強你，慢慢來。」顓頊溫聲說道。

溫錦心中怦怦直跳……著實沒想到，顓頊不但親手結束了江業，竟還渡了靈力給。

上次的靈力，便滋養了的，讓切實看到了的變化。

這次的靈力，若好好運化，也不知能帶給怎樣的增益？能否讓曾經的神力、功夫，回來些許呢？

即便不能，只要能強健，別那麼弱，也十分滿足——今晚的飯菜，沒有白送！

「我想回去。」溫錦忍住心中激，垂下眼眸，故作深沉道。

「好……」顓頊握著的肩膀的手，微微一，但他答應地卻十分爽快，「初見，進來！」

初見一躍而起，推門而。

「姐姐！」

「扶阿錦回去休息。」顓頊吩咐。

初見一個箭步來到溫錦邊，幾乎是把溫錦從顓頊懷中搶過來的。

「姐姐，你沒……沒事吧？」

初見上下打量，先前剝落的裳，已經整整齊齊回到了上。

臉看起來還好……不，應該說是好極了，比先前在小廚房時，還紅潤有氣得多呢。

「嗯，我困了。」溫錦聲音很輕。

「回，我們這就回。」初見攙扶著溫錦，狠狠地剜了顓頊一眼。

顓頊擰著眉頭，負手而立……直到溫錦離開他的視線，他才輕輕嘆了口氣。

溫錦離開顓頊的書房，眼神立刻變得靈，角也微微上揚。

「咦？」初見清晰地知到緒的變化，「姐姐好像很開心？」

「回去以後，我想靜心打坐，你為我護法，好嗎？」溫錦聲音著雀躍。

初見連連點頭，怎麼覺得，姐姐好像很開心呢？

「另外，我覺得你的打坐，定很快，效果很好，你是有什麼心訣方法嗎？可以傳授我嗎？」溫錦熱切問道。

初見連連點頭，似乎也被的緒染，興道，「有的，我早就想告訴姐姐，又怕姐姐覺得我唐突！姐姐願意學，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