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說消息泄了？”

欽天監中，宋青染看著楚晚舟。

剛才，接到楚晚舟派人送來的消息，說是有急事請去欽天監一趟，結果一來就被告知，偽造祥瑞的事已經傳開了。

楚晚舟麵微凝，“下也是剛得到的消息，雖然還沒有徹底傳開，可是在朝臣之間卻已經不是了，想來傳到朝堂之外，也用不了多久。”

宋青染思索了片刻，“雖然這件事想要完全保不可能，可試驗之時在場之人極，而且都是要負責安排祭典的員，傳出此事，對他們也沒什麽好。”

楚長舟讚同地點頭，“的確，不過雖然皇後娘娘未必懷疑，但下還是要說一句，消息泄一事和楚家無關。”

說著，頓了一下，楚長舟又笑了一聲。

“而且不人都覺得，是我爹想要討好皇上，主獻出了家中至寶，他如今正被脊梁骨呢。”

宋青染看了一眼楚晚舟，“楚丞相也不無辜，畢竟一開始便是他要攪和進來的。”

楚晚舟含笑點頭，毫沒有同自家老父親的模樣，隻是問道：“那皇後娘娘現在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宋青染無奈地輕聳了一下肩膀，“後天就是祭典了，費了這麽多心思，事到如今，也隻能繼續了！”

而接下來兩日，的確就如楚晚舟所說，消息傳的飛快。

宋青染派人留意了一下，雖然還沒有在街頭巷尾引起百姓議論，可是私下裏麵知道偽造祥瑞一事的人，已經不在數。

祭典當天，一大早便雲布，仿佛隨時能來一場大雨。

宋青染作為皇後，自然要跟著謝長風一起參加祭典。

到的時候，祭臺各種儀式已然準備妥當，文武百分列兩邊，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個個低頭頷首，肅穆非常，可是心裏麵卻是想法各異。

有人好奇假祥瑞是什麽樣的，也有人打定主意等著看笑話，還有人盤算著，在祭典過後，揭開假祥瑞的事，好好鬧一鬧。

“時辰到，祭典開始。”

隨著一聲高呼，百跪地，樂師奏哀，謝長風走上了祭臺。

而就在這時，沉的天空驚雷炸響，大雨隨之而下。

宋青染沒有顧及什麽祭典禮數，默默給自己撐了把傘。

雨驚雷，果然靈驗，這大概是專門給謝長風這個反派的設定。

而看著祭臺之上的謝長風，對方仿佛早就習慣了，盥手、焚香、獻禮……

仿佛這祭典隻是隨便走個過場，不管是祭祀先皇和先皇後，還是那些非議的聲音和目，他都渾不在意。

宋青染忍不住在心底歎了口氣，終究人非草木，真的能半點都不在意？

隨著祭典已然進尾聲，大雨漸止。

可讓眾人意外的是，直到禮宣布，祭典結束，都沒有任何祥瑞出現。

什麽琉璃鏡，什麽線，連影子都沒看見。

等到祭典結束，員退場，宋青染回青雲殿的路上，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等在宮道之上的楚晚舟。

“皇後娘娘是什麽時候決定，撤掉那些祥瑞的？”楚長舟開門見山地問道。

“若是本宮說，從一開始，本宮就沒有打算偽造祥瑞，楚大人信嗎？”

宋青染眉眼含笑，悠悠看著楚長舟，見後者疑皺眉，不待他開口，又反問道。

“這次祭典的賭局，楚大人輸進去了多？”

楚長舟一愣。

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皇後娘娘這是都知道了？”

宋青染點頭，“不知若楚丞相發現，自家兒子表麵上幫他設局，實際上卻故意留出破綻引，讓本宮發現，不知會是個什麽反應。”

楚晚舟神未變，顯然並不害怕自家老爹知道此事，隻是好奇地問道。

“皇後娘娘是怎麽發現的？”

“本宮之前看了欽天監的休沐記錄，楚大人那天的確休沐。不過看的時候，又隨手往前翻了翻，發現按照規矩，員們五天休沐一次，而算下來，那天本來並不是楚大人的休沐之日。”

宋青染看著楚晚舟。

所以，問了負責的員，發現楚晚舟特意把休沐日子提前到了那一日。而且還是在前一日的下午，匆匆調整的。

故意調出個休沐日出破綻，就已經值得懷疑了。

再加上自己第一次到欽天監時，便有人向介紹起了楚晚舟這個二代。雖然對方是監正，介紹一下也並不算稀奇，但刻意強調遲到早退，不喜辦公，這些的，怎麽看都像是別人授意過的一般。

“這兩點加在一起，所以皇後娘娘便產生了疑心？”楚晚舟問道。

宋青染點頭。

懷疑楚晚舟是故意留出破綻，引自己生出疑心，好在識破後威脅楚丞相，讓祥瑞一事得以穩妥進行。

所以，又順著楚晚舟暗中查了查，結果發現這皇城之中竟然有人就祭典一事私下裏麵設賭局，押到底是一如往常，上天雨懲戒，還是會出晴日或者不同的況。

這種事關皇家的賭局，都在私下裏麵，參與的也都是達顯貴。再加上後者賠率極高，楚晚舟若是贏了，那可輕輕鬆鬆就能發大財。

聽宋青染說完這些，楚晚舟一雙桃花眼含笑，波流轉。

“皇後娘娘比下認為的，還要敏銳和聰慧。”

“過獎了，不過，楚大人難道就不怕本宮心大意，並未識破。”

“休沐加鑰匙，就算皇後娘娘沒有識破，那時距離祭典還有五日，下自然也可想其它法子讓皇後娘娘知曉。”

“也是。”宋青染點了點頭，“但楚大人在丞相府，應該並不缺錢，為何要花這麽多的心思？更何況，難道你不想救你姐夫？”

怎麽看，楚晚舟都不像是一個財之人，畢竟之前自己從丞相府搬走那麽多，對方可半分心疼的模樣都沒有。

“下不缺錢，但是缺樂子。閑來無事設設局，剛好可以打發時間。”

楚晚舟挑了挑眉，臉上也已然恢複了風流浪的模樣。

“至於我那位姐夫，雖是我爹的得意門生，但與我姐姐關係淡薄，對素來冷淡，救或不救又與我何幹。”

說完，楚晚舟饒有興致的看著宋青染。

自從偽造祥瑞的消息傳出後，原本一邊倒的賭局，瞬間換了形勢，所有人都去改押，會出現祥瑞的一方。

“所以，皇後娘娘是押了雨依舊的一方，想來應該賺了個盆滿缽滿吧？”

宋青染搖了搖頭，“本宮的確算是賺了個盆滿缽滿，不過，本宮這麽潔自好社會主義接班人，深知賭博危害，哪方都沒押。”

楚長舟疑不解，“那皇後娘娘的錢，又是如何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