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染愣了一下，迅速想到了香料一事。

不過開口時，卻反問道：“皇上為何這麽問？”

“江遠此人，倒更像是一個意外。換言之，若沒有江遠和月兒的偶遇，送糕點的就會是月兒，屆時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皇後。不惜毒死一個天池公主來嫁禍皇後，朕很好奇，背後之人為何要這麽做。”

可是看宋青染的模樣，卻似乎心裏麵已經有了猜測，對於這件事，並不覺得意外。

“皇上難道就真的不懷疑，是臣妾毒死了蕭玥，畢竟臣妾和之間的確有矛盾，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宋青染笑著看向謝長風。

“皇後縱使要殺，也不會用這麽愚蠢的方式。”更何況，宋青染對蕭玥本就沒有殺心。

“那若是臣妾就是為了反其道而行之，想著越是簡單暴，越不會讓人覺得是臣妾所為呢？”

宋青染不過是隨口玩笑了一句，可是謝長風卻停下了腳步，認真地看著，“若真是皇後所為，朕也定然會護住你。”

宋青染腳步隨之一頓，“皇上，可畢竟是人命關天，而且還關係到兩國之間的關係，你……”

“朕會護著你。”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有過多的保證，但卻帶著滿滿的可信度，讓宋青染實在沒辦法去懷疑，這句話的可靠。

宋青染怔怔地凝視著謝長風的眼睛，片刻過後，收回目開口：“臣妾懷疑，這一次蕭玥突然被殺，和臣妾讓楚晚舟查的事有關。”

楚晚舟那邊，才查到那香料是天池國特有的，接著蕭玥就出事了，而且矛頭還是指向自己，實在讓人很難不去懷疑這兩者之間有著某些聯係。

可若真是如此的話，為了嫁禍自己，甚至不惜對一國公主手這件事背後的牽扯，當真如此嚴重了嗎？

聽宋青染說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謝長風凝眉思索，“所以……你和楚晚舟見麵，是為了調查香料一事？”

“沒錯。”宋青染點頭，“如果林如煙當初暗中見的人，真的和天池國有關係的話，那這件事可就非同小可了。”

“那你對楚晚舟並沒有什麽好，隻是覺得他一個紈絝子弟，對香料定然頗有研究？”謝長風又問道。

“也可以這麽說吧。”宋青染想了想，“不過楚晚舟在調查的時候，很有可能被暗中的人察覺了，所以才會鬧出這麽一出來。”

“那皇後覺得楚晚舟此人如何，討人喜歡嗎？”謝長風繼續問道。

這下子，宋青染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狐疑地看著謝長風，“為什麽都是楚晚舟？現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這件事很有可能牽扯到朝中重臣和天池國私下往來嗎，還有蕭玥的死，快點查清楚這兩個案子，才是當務之急。”

謝長風為帝王，孰輕孰重，總不用自己來教吧，可是他話裏話外為什麽都圍繞著楚晚舟？

“所以楚晚舟討人喜歡嗎？”謝長風不死心，繼續發問。

自己甜言語說了，適當示弱也演了，可卻似乎半點作用都沒有。

他隻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霍鬆所說的，楚晚舟那樣的才更歡迎。

“討人喜歡，楚晚舟特別討人喜歡行了吧。”宋青染心頭無語隨口應付道，“皇上，現在咱們能不能來聊一下正事？”

係統給的任務，是查出這件事的背後之人，現在才剛剛查出一點兒苗頭，有了一些猜測罷了，就立刻出了蕭玥被毒死這麽大的案子。

不管背後之人到底是在嫁禍針對，還是有什麽其他的企圖，蕭玥份特殊，當務之急必須要趕把這個案子給查清楚，否則隻怕各種謠言和猜測會甚囂塵上。

謝長風因著宋青染的回答，一顆心迅速地沉了下去。

看著表無奈的宋青染，餘又看見了宮道另一頭，遠遠地站在那兒的月兒，想了想，謝長風再次開口：“朕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謝長風終於想到了什麽和案子有關的正經問題了嗎？

“皇後對江遠和月兒之間的關係，似乎很是包容，並不介意？”

宋青染：“……”算是看明白了，謝長風今天，從頭到尾就沒有抓住過什麽重點。

心頭從無奈變平靜，宋青染也看了一眼宮道另一頭，遠遠候著的月兒。

“為何要介意？”

“江遠是太監。”

“那又如何。”宋青染挑眉，“月兒雖然是臣妾的婢，可是的事，終究是自己的事。太監也好，又或者其他人也罷，若是真的喜歡，臣妾也斷沒有幹預的道理。”

隻不過……剛才瞧著江遠那模樣，隻怕就算月兒心裏麵真的對他有意，他礙於份也不會接。

還有月兒，心裏麵縱使有好，隻怕也會是顧慮滿滿。

謝長風靜靜地看著宋青染，將所有的神都收眼底，“所以，在皇後看來，隻要真的喜歡就可以，其它的皆可不顧嗎？”

“倒也不能這麽說，還是要看況，隻不過這世上兩相悅本就不容易，又何必加之太多的束縛。”

當然了，若是那個江遠有問題，是個大火坑的話，自然還是會阻止的，可目前看來，倒也並非如此。

“兩相悅本就不易……”謝長風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複又笑了笑，“是啊，所以皇後什麽時候才能……”

“打住！”宋青染扭頭看向謝長風，“臣妾雖然不知道皇上到底吃錯了什麽藥，突然上了腦的癮，可是能不能麻煩皇上，咱們先查案，至先查出殺了蕭玥的兇手行嗎？”

“關於兇手，皇後不是已經有猜測了嗎。”謝長風悠悠開口。

宋青染挑眉，謝長風又看出來了？

“可是皇上，猜測不足以為證。”

雖然懷疑那個人，但是沒有證據。

“一個時辰，朕替皇後找到證據就是了。”

“一個時辰？”宋青染心頭意外，“倒也沒必要這麽著急。”

“皇後不急，朕急。”謝長風看著宋青染，“這種小事，用一個時辰已經是浪費了。”

宋青染：“……”

這小事？那什麽是大事，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