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啊。

孟棠看見褚奕這樣，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憐。

和吃過的苦過得罪相比，這才哪到哪？

孟棠瞥了眼進度條，如果不是為了好度，這輩子都不會和這種又瘋又病的人扯上關係。

不是誰都能為一個人的救贖，也不是誰都願意去救贖一個有病的瘋子。

孟棠隻是一個普通孩，所做一切都隻是為了回家，不想玩什麽互相溫暖救贖另一個人的戲碼。

孟棠走到他跟前，說道：“陛下，您再仔細瞧瞧，我是細作嗎？我是皇後。”

語氣冷淡又疏離。

褚奕看著，喃喃開口：“你怎麽會是皇後？朕的皇後看朕的眼神從不會這般冰冷，你不是，怎麽會用這樣目看朕？”

“朕……朕……”說著說著，男人眼眶紅了，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

他抱著頭，哽咽了一聲，說：“朕該怎麽辦？”

見褚奕難得溫順乖巧，孟棠心裏生出了其他心思。

褚奕發瘋時，心智是比較低下的，也容易哄騙，並且褚奕醒來後，還不會記得這期間發生的事，簡直是欺負褚奕為自己出一口惡氣的好機會。

以往褚奕發瘋時總是會變得暴不通人，曾經有個小宮想借此勾引褚奕，結果直接被發狂中的褚奕一劍砍了腦袋，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接近發病中的褚奕了。

孟棠說：“你惹皇後傷心了，你說該怎麽辦？”

褚奕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了許久，他眨了眨眼睛，用那種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

他試探著開口：“那、那皇後也惹朕傷心一次？”

孟棠：“……”這腦回路就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當然，褚奕也不是個正常人！

孟棠歎了口氣，說：“陛下，在我們家鄉，夫君若是惹了妻子不快，可是要下跪的求原諒的，而且還是跪榴蓮跪鍵盤這種堅之。”

“下跪？下跪？”褚奕沉默了會，他說：“可是……朕不能跪……”

“為何不能跪？”孟棠問。

“朕是九五之尊！朕若是跪了，朕的大雍怎麽辦？朝臣怎麽辦？朕已逝的母後怎麽辦？他們會被人看不起的。”

“陛下以前跪過嗎？”孟棠又問。

聽此，褚奕吸了吸鼻子，說道：“朕以前人看不起，朕不但要給那群奴才下跪，為了一口飯吃，朕還得像狗一樣爬，朕不能跪，不能跪的！”

“可是陛下，這裏沒有旁人，隻有皇後，你若是跪了，隻有皇後能夠瞧見，不會被人看不起的。”

褚奕抬頭，向他，他目茫然：“你真的是皇後嗎？”

“我是。”

“可是朕的皇後會抱朕，會親朕，會與朕說許多好聽的話，你如此冷漠，你一點也不像，你肯定是細作！”

“陛下好好看看臣妾這張臉，瞧瞧我到底是不是細作。”孟棠湊上前去。

離褚奕極近，說話時熱氣嗬在褚奕臉上，帶著如蘭的香氣。

褚奕怔了怔。

隨即，他竟真的試探著手，朝臉上去。

褚奕的手不，上邊有許多薄繭，糙的慌，他用力著，直到將臉頰的出一片紅。

“不像、不像人皮麵，真奇怪。”褚奕說。

“臣妾生氣了，所以臣妾才不會抱你親你，陛下，您若不好好道歉挽回臣妾，臣妾就像那天邊的月，天一亮就不見了。”

“不可以！”褚奕忽的握了拳，手背上崩出了青筋。

他說：“朕的梓不可以離開朕！”

他忽然變的焦躁了起來，起，在屋走來走去，他說：“梓是朕唯一的知心人，朕不準走。”

“朕、朕……朕要一輩子陪在朕邊！”

他回過頭，向孟棠，說道：“哪怕強迫，錮，朕也要讓留在朕的邊！”

孟棠想一掌打死這個不知道尊重人的狗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陛下可能不知，強扭的瓜不甜。”

褚奕立馬反駁，道：“胡說八道！強扭的最甜！朕一路走到現在，想要什麽便搶過來，怎麽不甜？分明甜的很！朕若不搶，這地位、這權勢、這天下，又怎會屬於朕？”

“搶來的就是最好的！”褚奕擲地有聲道。

孟棠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

“可是陛下，皇後不是個玩意，是個人，人與玩意不同，人是活的，您將當玩意一樣搶來搶去，這不是，這隻是占有。”

聽到這話，褚奕險些要發狂。

他嗬斥道：“不管是什麽，朕要！朕隻想要！”

說完這句話，褚奕一下子撲了過去。

“咚”的一聲，他將孟棠惡狠狠的按在書櫃上。

他說：“你不是說你是朕的皇後嗎？既是皇後，便該履行皇後的義務！”

孟棠目往旁邊瞥了眼，那尚方寶劍離不遠。

手就能夠到。

但沒拔，道：“陛下，您確定要這般對臣妾嗎？臣妾已經對您失至此，您還要做多令臣妾心寒的事來？”

這一瞬，褚奕仿佛理智回籠。

他眼神出現明顯的慌。

褚奕連忙鬆開手，不知所措道：“朕，朕……”

孟棠手，端起桌上的杯盞。

隨後“啪”的一聲，果斷鬆手，讓那杯盞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說：“陛下，若你能在這裏跪上兩個時辰，臣妾便讓你如願，可好？”

隻是兩個時辰罷了，孟棠跪過的時間要遠比這多得多。

“陛下。”

孟棠將了的碎發別到耳後，麵容清清冷冷，可眼神裏卻著，微微歪了歪頭，問：“陛下不想要臣妾嗎？”

“梓……”

褚奕痛苦的看著，像是在心做著掙紮。

驕傲的帝王，在登基後就從未向人低過頭了，孟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他的膝下不止有黃金，更有著一國之君的尊嚴，他代表的是整個大雍。

而孟棠此刻，就想踐踏他的尊嚴，就像他當初對所做的那樣。

“陛下，跪嗎？”

輕輕扯了扯襟，出一片白皙的風景。

“梓，朕想要你。”

“咚”的一聲，褚奕跪在了那片摔碎的碎茶盞上，很快，膝蓋上便滲出了點點猩紅，驕傲的帝王折了腰，彎了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