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

商芮聽到這句話，抬手起耳畔長發，挑眉輕笑："在你眼里，我就這麼膽小？"

賀璨搖頭，他黑眸定定著商芮："不是，我只是怕你把我當那種挾恩圖報的人。"

商芮沉默了。

聽懂了賀璨的意思，他只是不希自己把金哥那種人，以為給自己一點恩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要求什麼。

深夜的風越吹越涼，沉沉夜籠在兩個人的邊。

"前面有家711，里面的關東煮我喜歡的，嫌棄嗎？"商芮突然問道。

賀璨先是出驚訝表，隨后他很快搖頭："當然不。"

當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便利店，里面人并不算多，這家便利店離酒吧街已經有些距離，不像在酒吧對面的那家，不管多晚總有不從酒吧出來的客人，攘攘。

這家因為離的遠點，客人并不算多。

商芮到了柜臺，見里面賣的關東煮，長舒了一口氣："我的賞腐還有。"

賀璨見眼睛放的模樣，也覺得好笑。

但商芮毫不介意，還指了指賞腐說道："要嗎？"

“要。”賀璨言簡意賅。

兩人買完東西之后，坐在了便利店的高腳凳上，面前的長桌著玻璃落地窗，一眼能見外面大街上的風景。

只是夜深人靜，只有偶爾從酒吧街離開的人，從玻璃窗前面路過。

商芮一坐下，便拿出剛才買的紙巾，直接對著自己的，將上的口紅掉。

紙巾上沾滿了紅口紅，而的瓣也明艷人的紅變了淡淡。

完口紅之后，商芮開始慢慢品嘗面前的關東煮。

"我第一次吃這個的時候，還驚訝，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腐，"商芮隨口閑聊。

賀璨偏頭著面前的姑娘，起來是那樣冷艷到不可方，本以為的子也跟的長相一樣，充滿著距離，但是此刻又像個鄰家孩一樣，隨口閑聊，充滿溫和。

跟之前在舞臺的那個芒萬丈的樂隊主唱，是那樣截然不同。

賀璨想起曾經的份，不由好奇道："你怎麼會為樂隊主唱？"

商芮是飛行員出，甚至績僅次于溫枝的那種優秀飛行學員，只是可惜在國學習時，被停飛了，之后便在飛行學院辦理退學，跟所有同學失去聯系，不知所蹤。

而與溫枝再重逢時，已經了樂隊主唱。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賀璨問過，也察覺自己似乎僭越了，他正要開口收回自己問的這句話，不想商芮反而先說話了。

"為了發泄吧，停飛對我而言，跟死過了一次一樣。"

賀璨愣住。

商芮低頭，用手里的長簽了紙杯里放著的腐，一一個，說："我曾經把飛行當做最重要的事，從高中開始就為報考飛行員做準備，在功考上飛院之后，我一直堅信自己一定能為飛行員。"

結果，命運跟開了玩笑似得，被停飛了。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停飛，所以停飛之后，我從國回來，整個人都很崩潰，當時學校的老師都在勸我，轉到地勤專業也好，好歹能拿個畢業證。"

但需要的，從來都不是畢業證。

賀璨："所以你就離開了學校，證明你自己并不需要那張畢業證。"

商芮猛地抬眸，向賀璨，眼底迸發出奇妙的神采。

"怎麼了？"賀璨也被的神，弄的有點兒莫名。

商芮笑了撲-兒文=~學)起來："從來沒有猜過我的心思，你是第一個直接明白的人。"

"那你也沒跟別人說過嗎？"賀璨問道。

商芮朝他眨了眨眼睛："也沒人問過啊。"

賀璨怔住。

商芮說："別人一聽到我被停飛了，不是覺得我很慘就是怕我想不開，生怕多問兩句，我就心理脆弱到一頭撞死自己。"

的聲音充滿自嘲，那塊始終不曾示人的，此時淋淋的被了起來。

其實并不害怕直面自己的失敗，反而是別人更害怕。

他們怕自己想不開，回到國之后，不管是老師還是自己的父母，都在告訴，別多想，即便不能飛行，依舊還會有好的未來。

從來沒有深跟聊過，告訴應該去直面這段。

賀璨笑了撲-兒文=~學)下："我覺得你不會。"

商芮挑眉："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你在舞臺上很有生命力，你在另外一種方式釋放自己，"賀璨輕聲說道。

商芮突然嘆了一口氣。

賀璨挑眉："怎麼了？"

"可惜我為了保護嗓子不喝酒，要不然一定跟你大干三碗白酒，"商芮朝他來，眼底閃著幾分輕笑。

賀璨："因為我很懂你？"

這句話讓商芮陷沉默，同樣賀璨也是。

有種曖昧在兩人之間，悄然彌漫著，如同纏似得，縈繞著彼此的心頭。

商芮低頭，手里拿著的竹簽快把腐爛了。

賀璨也微微偏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拿起一顆魚丸，正要咬一口，就聽到側響起了的聲音。

"對，你很懂我。"

賀璨轉頭，正正撞上了商芮微帶著笑意的眼睛。

第二天，商芮到了郊區的民用機場，剛跟教練聊了幾句，是這里的常客。沒事就會來開兩個小時飛機，而且自己有飛機執照。

商芮想著下午還要拍攝，便想趕飛完。

這樣才好趕回去。

當準備前往停機坪，登上飛機時，余瞥見一個悉的影。

對方穿著一經典飛行夾克，黑長，拔又修長的形在今天的藍天白云之下，顯得格外舒展。

雖然現在是二三月份，廈江天氣尚有些涼。

但對方似乎并不覺得，飛行夾克的拉鏈都沒拉好，就那麼敞著。

"商芮，"教練走在前面，見站在后，不由問道。

商芮卻依舊站在原地，著不遠的人。

興許一直站著，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商芮？"賀璨走過來時，臉上也帶著驚訝。

商芮著他這一打扮，跟之前兩次見他的西裝革履都不一樣，顯得更隨不羈，起來他倒是像個飛行員。

"我之前訂的一架輕型飛機到了，今天過來試飛，"賀璨解釋。

商芮有些驚訝，下意識反問："你會開飛機？"

說完，察覺自己說的有些不禮貌。

但好在賀璨并未介意，反而笑道："跟你肯定是不能比，但是我也考了飛行駕照。"

商芮點頭。

就聽賀璨問道："所以有沒有興，跟我一起試飛？"

商芮略有些驚訝，忍不住問道："你的飛機是什麼機型？"

賀璨："是鉆石da40飛機。"

商芮這才放心："正好我有運類飛行駕照。"

不同于民航大型客機，每種機型都得培訓之后拿到執照，這種輕型飛機，只要持有運類飛機駕照就可以開大部分的機型。

鉆石da40屬于是世界上比較歡迎的輕型飛機，很多有錢人都會買。

"那還等什麼，走吧，"賀璨甩頭。

本來跟在賀璨邊的教練，茫然開口："那我呢？"

"你休息吧，"賀璨角泛起星點笑意，顯然跟商芮一起飛行，足可以讓他心愉悅。

兩人走到剛被推出來的飛機旁邊，還一次都沒被用過的飛機，外表泛著銀亮，線條流暢，有種振翅飛之前的安靜。

"要不你來坐主駕駛，"突然賀璨向商芮，這麼提議。

商芮有些驚訝，畢竟這是他的第一次試飛自己的飛機，卻愿意將主駕駛的位置給。

賀璨沒再說話，而是安靜著商芮，眼神溫而堅定。

終于商芮在他的眼神之下，開始走向飛機左側駕駛座，直到坐了上去。

飛機在跑道上準備好了之后，便等待著塔臺指示，直到開始行。

商芮頭上戴著耳機，雙手握著縱桿，像之前的每一次飛行那樣，干脆而利落的起飛，賀璨坐在一旁，偏頭著商芮。

他的心跳也隨著飛機的攀升，在不斷興雀躍著。

只是他自己深刻明白，這種雀躍并非是因為飛機正在上升的緣故。

而是因為

賀璨偏頭著左側的姑娘，金從駕駛艙玻璃灑落進來，落在的臉頰和發間，不同于昨晚在酒吧舞臺上的濃烈明艷的舞臺妝，今天顯得素面朝天，但皮卻反而格外通干凈，甚至被一照帶著明。

他是因為眼前這個姑娘才這樣心跳加速的。

周末，賀璨飛往北京，在談一批的合同，又約了幾個老朋吃飯。

席間正好有個朋是開制作公司的，聊到公司里正在搞的一個節目，是樂隊競賽的那種，還笑著說："哥幾個，還記得咱們大學時候搞的樂隊，要是當時有這節目，說不定我們就紅了啊。"

"主唱還得是賀璨，他這小子這張臉多帥，就算到現在咱們都有了啤酒肚，他還是這樣高挑拔，"一個朋笑道。

賀璨笑了撲-兒文=~學)下，卻心里惦記這個樂隊節目，他興的問道："你們這個節目是怎麼比賽？樂隊還能比賽？"

"怎麼不能了，練習生聽說過嗎？找一百來個男孩過來參加比賽，每期投票，最后選九個人團，出一個這種節目火一個，全民造星。"

對方邊笑邊解釋，知道他們在場的很多不懂，便干脆多解釋點。

"我們這個樂隊競賽呢，找點稍微有名氣的樂隊，再找一批地下樂隊，湊幾十支，再搞個比賽，到時候再造勢一支黑馬樂隊出來，炒作炒作，基本上都能火。"

或許覺得這是什麼舞臺啊、夢想啊，但在圈人來，全都是生意經。

賀璨輕笑了撲-兒文=~學)下，沒再說話。

只是飯局結束時，他故意說提出要送那個制作人回去。

兩人坐車上，對方就著他笑了撲-兒文=~學)起來："行了，說吧，有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就非得有事，"賀璨還故意兜了個圈子。

制片人靠在后座椅背上："都是兄弟，你跟我有什麼不好說的。"

"你們這個樂隊節目，什麼時候開始？我能推薦一支樂隊嗎？"賀璨問道。

對方這才睜開眼睛，朝他過來，顯然沒想到他開口的是這件事。

賀璨見他這神，淡然道："怎麼，不方便？"

對方沉默了幾秒，撲哧一聲笑了撲-兒文=~學)出來："不是不方便，只是覺得你這位大爺，居然好心給別人推薦，你以前不是最怕麻煩，也是最怕欠人的？"

"這次不一樣，"賀璨說道。

制片人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平時就是這麼個刨問底的格："怎麼不一樣？"

"我覺得就應該注定在舞臺上大放異彩，"賀璨垂眸低笑了撲-兒文=~學)下。

制片人著他，突然一拍大。

他激指著賀璨，說道："你知道，你知道剛才像什麼嗎？"

賀璨朝他瞥了一眼。

"就是我經常在娛樂圈見到的，我家哥哥姐姐就是最棒的，天生為舞臺而生的，"對方說著就又把自己逗笑，他說："其實那些哥哥姐姐，基本都是包裝出來的，唱功說不定還沒音樂學院沒畢業的大學生好呢。"

賀璨這下才徹底黑了臉，但最后還是說道："我不是，你可以去聽的現場。"

好在對方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他直接說道："既然是你開口，那就讓他們到節目面試，走個流程。因為這個我們也會有視頻拍攝，到時候節目上會當幕后花絮播放。"

他生怕賀璨因為這個有意見，還特別強調說："你放心，只是走個過場，我一定會讓他們上的。"

畢竟這個節目也不是請一兩支樂隊，要真是一兩支，他確實不敢說的這麼肯定。

但這次節目最起碼要邀請三十支樂隊呢，走后門塞幾支，不出來。

這個面子，他還是愿意給賀璨的。

賀璨聽他這麼說，當即笑道："你也放心，你只要讓參加，一定不會讓你失。"

一周后。

商芮正在樂隊租的工作室里練習，最近他們即將發表一首單曲，不得不說，整個樂隊都張的，大家勤練習，想要將現場表演好。

當一曲結束時，不知從何時進來的經紀人，趕拍手。

"來來來，先暫停一下，"經紀人趕喊道。

眾人停下手里東西，抬頭朝經紀人過來，他趕說道："剛收到一個好消息，有個綜藝節目，是樂隊競賽類型的，給我們發來邀請，說是想讓我們去面試。"

"給我們發來邀請？"鼓手不敢置信："我們已經這麼紅了？"

"別廢話啊，面試是在北京，我們訂好了后天前往北京的機票，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神，這可是你們一夜紅的機會。"

對于經紀人的，眾人嗤之以鼻。

只有商芮突然問道："你機票訂的哪家航空公司？"

"聯航的啊，"經紀人說道。

商芮很滿意的點頭。

經紀人無語說道："你說你在聯航那麼多人，他們怎麼也不給點我們部優惠什麼的？"

"你是人家部員工嗎？"

商芮冷淡問道。

經紀人：""

他就不該多這句。

到去北京那天，商芮到了機場，還忍不住四了兩眼。

那天在民用機場能到他，今天也算是來到了他工作的范圍之，說不定也能見吧。

但是巧合并未來臨，商芮一路上了飛機，才發現自己的失落是那麼明顯。

甚至自己都無法忽略。

在到了面試現場之后，他們才發現陣仗還大，居然還有專門的攝影團隊，而且外面等待的樂隊，也并不止他們一家。"那邊那支是野薄荷樂隊吧？"貝斯手突然低聲說道。

商芮抬頭了過去，這支樂隊名氣還大的，但沒想到居然也會來參加這個節目。

格穩得住，不會輕易顯在臉上。

反而是其他幾人不有些擔憂。

"這種樂隊都來了，咱們能面試得上嗎？"

"就是啊，我們該不會是炮灰吧。"

直到商芮淡聲斥道："閉，好好想想待會自己的表演，別人跟我們無關。"

其實樂隊里面，商芮的年紀反而是最小的，是之前樂隊主唱離開之后，后加進來的，但是好像天生就能適應大場面。

同樣是第一次面對大場面，隊伍里的吉他手會彈錯音，鼓手會拍。

但商芮永遠是最穩定的那個，現場從來都是穩定的發揮。

即便是經紀人都不得不承認，紙飛機樂隊里面，商芮才是那個提高上限的人。

當面試結束時，商芮微著氣，著對面的工作人員，都沒什麼反應。

也依舊沒什麼失神，只是淡然彎腰，準備謝幕。

不想，掌聲在此刻突然響起，迅速染了整個現場。

"表演的真的很不錯，"此時一個男人站起來，朝著這邊走過來。

經紀人上前，小聲對商芮說："這就是節目制作人。"

商芮客氣與對方問好，制作人似乎對他們的表演很滿意，還笑著夸贊道："本來我還怕你們是沒上過節目的樂隊，會比較怯場，但是沒想到，你作為主唱的臺風這麼好。"

他滿意著商芮，笑道："來這回是我走眼了，你確實是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主唱。"

商芮似乎聽出他話里的其他意思。

突然低聲說道："請問，是不是有別人推薦過我？"

制作人也沒想到會這麼問，片刻驚訝之后，倒是笑了撲-兒文=~學)下："確實是，不過你既然問了，也應該猜到是誰了吧。"

商芮點頭："我大概猜到了。"

"我這個朋是那種嫌麻煩，絕對不會輕易開口求人的大爺，但是他為了你頭一回向我開口，"制作人笑了撲-兒文=~學)下。

他不知道這個主唱跟賀璨是什麼關系，但是賀璨能為說話，想來兩人之間肯定有點兒什麼，又或者是賀璨對人家姑娘有想法。

不管是哪種，制作人都不介意推兄弟一把。

走出面試現場，其他人都在等車子來接，商芮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上次在民用機場相遇時，兩人互留了電話。

只是打了電話，那邊卻沒有接通。

一直到商芮回到酒店，手機才響了起來。

"喂，"商芮立馬接通電話，低聲開口。

對面的人先是笑了撲-兒文=~學)聲，這才輕聲喊道："商芮。"

商芮："是我，我正在北京參加節目面試？"

"面試結果怎麼樣？"賀璨問道。

商芮輕聲說："好的，而且下周就開始錄制第一期節目了。"

賀璨："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了。"

商芮想了下，還是說："你在哪兒？我要是回廈江的話，能請你吃飯嗎？"

不等對面說話，商芮又開口了。

"這次不是關東煮，是正經吃飯。"商芮說道。

賀璨忍不住又笑了撲-兒文=~學)聲："和你一起吃關東煮，我也開心。"

這句話不得不說，真的是曖昧到了極致。

商芮的心臟猛地狂跳了起來。

從未談過，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但是在這一刻，有種奇妙的覺，那種心臟為一個人而加速快跳的覺，大概就是從未驗過的喜歡吧。

只是這種話，并不想在電話里說出來。

反而是賀璨又說："我昨天剛到國來出差，可能要在這里一個月，你到時候還會在北京嗎？"

商芮搖頭，但想到賀璨不見，立馬開口說道："不一定，要節目錄制的時間，我們酒吧也有表演，不會一直在北京。"

賀璨表示明白："那等我回國，再聯系你。"

"好。"

之后一個月，兩個人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竟然都沒有給對方發消息。

但是商芮的手機日歷上，卻有一個日期，是被標紅的。

就是賀璨說過的，那個他一個月后，會回來的時間。

正好，一個月之后，商芮又來了北京，只是這次是來錄制之后第二期的節目，錄制期間的手機一直由經紀人保管。

當幾天下來，到手機時，才發現賀璨發來的一條微信。

賀璨:【我回國了。】

商芮立馬撥通他的電話，過了會兒，那邊接通。

商芮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嗎？你現在在哪兒？"

一連串幾個問題，賀璨也并未覺得問的太多，反而覺得心頭有東西，被生生抑了一個月，在聽到的聲音時，快要發了。

賀璨："我昨天回國的，直飛北京，我下飛機就給你發了個消息。"

商芮這才注意到，這條消息是昨天的。

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沒注意。"

賀璨問："你住在哪個酒店？方便我來找你嗎？"

商芮想了下，住的酒店是節目組安排的，不僅有自己樂隊的員，還有其他樂隊的人。

的沉默，也讓賀璨明白了。

他立即說："沒關系，等你回廈江，我們再約。"

"你介意我來找你嗎？"突然商芮開口。

賀璨微微怔住，大概是沒想到會主這麼說，等意識到自己的沉默太過不禮貌，他立馬連聲說："當然不介意，我派車來接你。"

"不用，我打車就好。"商芮立即說道。

半個小時后，商芮乘坐的網約車，停在了四季酒店門口。

剛下車，就聽到一個喊聲："商芮。"

商芮回頭時，見站在酒店大門附近的男人，此時已近五月，但北京并不算很熱，他穿著一件條紋襯衫，整個人顯得儒雅又俊秀，那雙眼睛過來時，顯得深邃又多。

商芮朝他走過去："你怎麼下來等我？"

"我怕你找不到，"賀璨說。

兩人說完，便沉默了下，只是賀璨很快說："要不我們先上樓。"

商芮點了點頭，跟著他朝著電梯走去。

兩人肩并肩，并未說太多話，直到兩人進了賀璨的房間。

當房門打開時，里面的燈是開著的，商芮剛跟著進，突然周圍一片黑暗，微眨了眨眼睛，就覺邊有人靠近。

而順勢抬手，拉住面前男人的襟，抬頭湊了過去。

也不知是誰先，或許是同時了。

賀璨雙手捧著的頭，低頭吻了下來，沒一會兒，商芮整個人也在門板上，的手掌也順勢拉起他襯衫的下擺。

誰都沒說話，因為早已經彼此合，用力吮著對方的。

房間里的空氣也開始變得粘滯而灼熱，連心頭的火都有種越燒越烈的覺，兩人積攢又抑了一個月的思念與掙扎，都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年男之間，本來就沒什麼順序可言。

直到商芮手掌被握住，賀璨正低頭，才發出第一個聲音："別。"

只是一開口，險些把自己嚇到。

一向清亮又略帶些冷淡的聲音，居然是那樣嫵又弱。

賀璨似乎也第一次聽這樣的聲音，臉頰再次近："怎麼了？"

"明天還要錄制。"

商芮想要調整自己的聲線，是搞樂隊的，這應該對很輕松。

但沒想到，再開口，依舊是那樣骨的聲音。

很快，被帶離了門口，兩人邊走邊朝著床邊方向，直到倒在床鋪上，很快賀璨再次俯上來。

商芮什麼都不想，什麼也沒問。

順從著自己的心，想要擁有眼前這個男人。

直到第二天，賀璨醒來時，發現邊的床鋪早就空空如也。

手一，涼的徹底。

他有些發笑，卻也不惱火，慢悠悠穿起服。

下午，大家正在錄制節目時，突然有場務拎來飲料，說道："幾位老師，你們要喝什麼？"

"這是誰請客啊？"鼓手問道。

場務驚訝著他們："不是商芮老師請客嗎？"

眾人齊刷刷向商芮，貝斯手立馬："可以啊，主唱大人，背著我們準備小驚喜。"

小驚喜個屁。

商芮此時還在忍上的不適，偏偏又要錄制節目，不敢表現出來。

哪有功夫搞這些。

商芮正要說不是時，電火石間，腦海中閃過一個人。

問："是誰送來的？"

"有人送來的，說是商芮老師覺得大家錄制辛苦了，請節目組所有人喝飲料，幾位老師你們正在錄制，所以我特地拿了過來。"

場務又解釋道。

商芮立即站了起來："我先出去一下。"

正好此時是錄制休息期，其他人干脆也跟在后，想這究竟是誰送的。

商芮出去找了一圈，都沒見到那個影。

正要打電話，突然見對面窗口站著兩個人，儼然是賀璨還有節目制片人。

"我代表全節目組的同仁，謝謝賀總的探班禮，"制作人笑道。

賀璨輕聲："都說了，這是商芮準備的。"

制片人一聽這話，立馬打賀璨："我說你這算怎麼回事？真打算當商芮背后的男人了？"

商芮趕到這邊時，好巧不巧正好聽到這句話。

賀璨抬眸，兩人四目相對，只是他眼底只有笑意，并未出尷尬。

"喲，商芮來了，"制作人一見正主到了，也不打當這電燈泡，直接閃人。

商芮站在原地，還是賀璨主走過來，他低聲問："怎麼了？"

見還是不說話，他忍不住說："是不是我不應該自作主張，以你的名義給節目組買東西？"

"不是，"商芮并非是不知好歹的人。

深吸一口氣，淡聲說："其實你不用在意，我們兩個人之間是年男的事。"

賀璨這一下明白了的意思。

他說不生氣還真是假的，他同樣聲音冷淡下來："怎麼，年男之間就可以睡完不負責任？"

商芮："？"

是怕賀璨覺得，自己想用這種事幫助他。

畢竟兩人之間相差大的，他是航空公司的太子爺，只不過是個地下樂隊的主唱，昨晚確實兩人都意迷。

但是醒來之后，商芮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反而先慫了，逃跑了。

明明從未畏懼過什麼。

"不是，"商芮悶悶說道。

賀璨冷不丁說："還是你心底認為，我是個花花公子？"

"當然不是，"商芮也沒這麼想過。

賀璨出一個了然的表："懂了。"

商芮反而被他弄懵："你懂什麼了？"

"你是不是怕節目播出之后，要是你有男朋的事影響對你的法"賀璨一本正經。

商芮："我哪有幾個。"

"我愿意當你背后的男人。"

突然間，賀璨著商芮，很認真說道。

商芮更加懵，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被賀璨的話逗笑，忍不住偏頭向別的地方。

賀璨突然上前，他雙手捧著的臉頰："那你在擔心什麼呢？"

商芮此時視線再次轉回來，著他。

賀璨："商芮，我們是可以對彼此負責任的，既然什麼都不是，那就別在猶豫。"

商芮似乎也被他的話，說的愣住了。

直到他認真而專注著說道："商芮，做我的朋好不好？"

此時樂隊的其他人也正好來找商芮，這是見出去突然消失，生怕出什麼事。

只是當他們走到商芮時，就見正和一個俊逸的男人站在一起。

對方剛說完，商芮傾附了過去，吻上了他。

還有一道極清楚而堅定的聲音。

"好，男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