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半靠在桌邊，看著點點頭。

“你為什麽會在現場？”呆呆地問道。

男人頓了一下，如實回答道：“想看你在舞臺上的樣子。”

歪著腦袋問道：“好看嗎？”

“嗯，很漂亮。”

白小禮服，水晶皇冠，黑複古皮鞋，淡淡的妝容，烏黑的長發挽在腦後，像個小公主。

“所以，明明是你在跟蹤我，還反過來汙蔑我，說我在跟蹤你！”

商晟：“……”

事都過去這麽久了，卻被發現了。

男人眸底帶著些許赧然，如果仔細看，還會發現他耳稍微紅紅的。

秦以歌詫異驚呼，“商晟，你這是在害嗎？！”

是不是眼花了？居然看到他的耳朵紅了！紅了！！

如果是真的，這簡直就是百年難遇一次的奇景！

商晟把攬過來，讓腦袋埋在自己懷裏，低聲嗬斥：“閉！”

秦以歌掙紮著要起來，奈何沒有他力氣大，被他按在懷裏彈不得。

男力量懸殊比較大，秦以歌最後放棄了掙紮。

等再次能看到男人表時，他早已恢複到麵無表。

秦以歌隻得放棄這個話題，質問道：“這些照片全部都是你拍到的？”

“差不多！”當時拍的時候也沒想到過會有這一天，和當麵對質的一天。

踮起腳尖攀上他的脖頸：“就這麽喜歡我？”

“你說呢？”他親親的。

秦以歌：“商晟，你之前總是說送我去娛樂圈，這次換我送你去吧，我去演藝圈能死，你去的話肯定可以一個人養活一個娛樂公司！”

原來演戲高手竟然在邊！

商晟：“……”

他不斷親吻著的，“喜歡你不是演戲。”

“但是你討厭我，是在演戲。”演得太像了，跟真的一模一樣，騙過了所有人。

男人耳再次泛紅，他吻上的，堵住揶揄他的話。

室湧出曖昧和甜的氣氛，將兩個人包圍。

夜晚，他們沒再回去，就在這裏住下。

洗過澡秦以歌靠在他懷裏，翻看著那本相冊上的自己，聽他一句句跟代。

“這張睡覺的照片是我給你補課時拍的。”

“噢！”

經過他的提醒，想起來了。

一直都是學渣，臨近高考的前幾個月，秦世饒本來是要拜托楚讓給補課的。

但是楚讓忽然有事，可秦以歌的課又很重要，就委托早已大學畢業的學霸商晟代替自己給補課。

補課地點在他的公寓，秦以歌不想補課，但是架不住夏嵐箐的囉嗦，便按響了商晟公寓的門鈴。

補課的過程和想象中一樣枯燥無味，特別是數學，偏科嚴重，是一個數字都聽不懂。

哪怕對方是曾經的高考狀元，拿過無數大獎的數學天才商晟。

他還沒來得及給講兩道題，就打著哈欠趴在了桌子上，毫不給商老師一點麵子，很快進了夢鄉。

拉回思緒，秦以歌道：“商老師好！”

“商老師當時給你講過不題。”秦以歌聰明，不包括學習。

“嗯，是是是，商老師真好！”

“當時也不見你恩。”是真沒良心。

他給補完課，每次都是背著書包直接走人，連個拜拜都沒有。

但是每天一到點，就會踩著點按響他的門鈴。

連續一個星期，天天如此。

很多門課程都有進步，唯獨數學，該倒數第二還是倒數第二。

他出去都不好意思說是老師，給補過一個星期的課。

“你以為我想去啊！”要不是不住男的，絕對逃課！

“嗯，你不想。但是，秦以歌，一日為師終為父！”

“噢！”前一刻還在傻乎乎地點頭，後麵反應過來，立刻掐著他的胳膊，“商晟！你繞著圈占我便宜！”

男人低笑，“既然掐都掐了，就聲‘爸爸’聽聽？”

“……”秦以歌很難理解男人之間的這種你占我便宜，我占你便宜的心理，初中高中甚至在大學都遇到過。

或者是男之間，夫妻之間的這種……趣，不理解。

“你別拉我，我這就去找爸爸，告訴他，你想和他平輩，想讓商譽當你兒子。”

男人圈著的胳膊不鬆，“關商譽什麽事？”

“你想做我爸爸，那不就是想和你爸爸平輩？我你一聲爸爸，那不是商譽也得你爸爸？”

“……”商晟被的一連串‘爸爸’堵得啞口無言。

“乖，不去，我繼續給你講故事。”

“你以後還說嗎？”

“不說。”他低聲哄道。

“行，我相信你。”

秦以歌靠回他的懷裏，想起一個問題，“今天晚上問我想要孩兒還是男孩兒，我說想要男孩兒。”

“但是我還想要孩兒，因為我想讓你嚐嚐有兒的滋味。”

商晟：“不用，已經知道什麽滋味了。”

“什麽？”

商晟：“……”

他該怎麽給解釋，他這次真沒想占便宜？

他試著回答道：“養你就像是在養兒——”

下一刻，秦以歌果然要掙紮著起來，“這次我非得去告狀，讓爸爸知道你三番兩次想造反！”

男人在耳邊解釋：“不是，這次真不是想做你‘爸爸’的意思——”

“你還敢說！”

“……”不敢說了。

秦以歌在他肩上錘了一記，“我那麽相信你，你轉眼就欺騙我！”

“這次真沒有。”他有點冤。

“哼！”信他才怪！

商晟連忙轉移話題，指著相冊上的一張照片道：“記得這張是什麽時候嗎？”

“忘了！”記不好。

“是你那次和家人鬧別扭，離家出走的時候。”

經過他的提醒，秦以歌想起來了。

高二的時候，有一次和秦世饒吵架，因為什麽給忘了，就揚言要離家出走。

結果，是真的離家出走了，手機關機，誰都沒聯係。

隻不過是半路被商晟撿到，把流落到街頭的給帶回了他的公寓。

當時他一臉冷漠地解釋，“要不是看在商譽，今晚又預報的有暴雨的份上，我就不會收留你！”

秦以歌盯著他，“你以為我願意來？我走行吧！”

孩兒很有誌氣，轉就走，隻不過剛一出門，就聽到了外麵打雷的聲音，下一刻大雨像瓢潑般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