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楚讓想了一下，“噢，本來打算送給以歌的，咱們先學校不是有個什麽破傳統嗎？然後——”

“然後去了哪裏？”

“然後轉了一圈，還是到了以歌手裏！”楚讓本來想講講其中的曲裏拐彎，被他一打斷，他就直接說了結果。

他沒看到的是，燈下，商晟的臉鬱到差點出水來。

“怎麽忽然問這個？”楚讓端起酒杯，和他了一下。

商晟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為什麽要留給秦以歌？”

楚讓有些莫名其妙，“以歌學習績那麽差，想讓沾沾喜氣唄！當初你是學霸，我也是學霸啊！”

商晟聞言眸沉沉地著男人。

楚讓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兄弟，咱有話就直說吧！你這個眼神看著我，我瘮得慌！”

“上次秦以歌告訴我，是雙魚座。”

楚讓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對，是雙魚座。”

“你是巨蟹座。”

“是，以歌這丫頭還有良心，還記得哥哥我是巨蟹座，不錯不錯！”

商晟冷冷地掃他一眼。

楚讓嘚瑟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真服氣，這丫的眼神一般人還真不敢看，“兄弟，你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偏偏商晟就不讓他如意，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道，“網上說巨蟹座和雙魚座般配率很高。”

“……”包間裏泛出的酸味，楚讓總算聞到了。

“你還信那個？”楚讓有些意外。

“不信。”

楚讓鬆了口氣。

“但是秦以歌信，我不爽。”

楚讓：“……”

所以，他到底想說什麽？

之前也沒見商晟說話這麽拐彎抹角，今天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故意在折磨他，吊他胃口？

商晟點上一煙，“有朋友嗎？”

楚讓太不喜歡這種被拿的覺，這輩子也就商晟能這樣拿住他。

他不爽道：“直說行嗎？哥！”

他他哥還不行嗎？

商晟無視他的話，繼續問：“還沒有朋友吧？”

“沒有！”

讓他好好想想，今天晚上進來後，商晟先問他校服的事，然後說起星座，還說秦以歌相信星座，商晟吃醋，心很不爽。

現在又問他有沒有朋友……

首先可以確定，是上的事。

商晟：“有沒有心儀的？給你把把關？”

“沒有！”

楚讓是真沒有心儀的。

商晟又道：“我老婆閨多，給你介紹個？”

楚讓：“……”

還要給他介紹朋友？

楚讓像是想到了什麽，但又不確定，他試探的問道：“和以歌吵架了？”

“沒有。”

沒有？楚讓的心又提了起來，他快被瘋了。

末了，他拍了一下桌子，“商晟，你給我句痛快話！”

商晟吐口煙霧，“我老婆的櫃裏私藏著你的校服外套！”

“我的校服是給了，但是私藏……”稱不上吧？

商晟彈彈煙灰，沉聲問道：“你覺得一件校服有必要放到現在？”

“……”是沒有。

他之前的校服早就扔完了，就高中畢業那件送給了秦以歌。

楚讓腦子轉了一下，試探問道：“說半天你是懷疑以歌暗我？”

商晟：“……”

他有必要這麽直接嗎？

“你憑一件校服，就斷定了？”

“親口告訴我，雙魚和巨蟹般配率很高。”

楚讓：“……”

所以，以歌背著他都做了什麽？

“都說男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楚讓，你和秦以歌沒有任何緣關係，你對比親妹妹還要好！”男人冷靜地分析道。

“啊，你又在懷疑我和以歌相互暗，最後卻被家裏迫著嫁給了你？”楚讓真的要被他瘋了。

這次商晟沒說話。

楚讓沉默。

最後他喝下一杯酒，放下酒杯，“是，我是暗秦以歌。”

男人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覆上一層寒冰。

楚讓卻冷靜了下來，“你還真信？如果我真的暗以歌，你覺得能順利嫁給你嗎？是，我知道我幹不過你，但是你了解我的格，你覺得如果我喜歡以歌，我會任憑嫁給你卻無於衷？”

商晟沉默，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想過。

“這麽問你吧，秦以歌在初中的時候我是對好，有後來到現在這麽好嗎？雖然，我不認為我現在對很好。”

男人依舊沉默。

“為了不背鍋，我就告訴你吧，以歌不可能喜歡我。就算現在還收著我的校服，也代表不了什麽。有暗的人，現在嫁給了你，應該不喜歡那個人了。你知道那丫頭傻乎乎的，別人現在一在麵前提起商晟，那丫頭眼睛瞬間亮晶晶的，你說現在的是誰？”

“我對好也是有原因的，都是看在秦叔叔的份上，不是什麽男之，明白吧？”

他這麽一說，商晟就明白了。

楚氏集團和秦氏集團合作的項目比較多，楚讓在剛邁出校園，接商場的時候，年衝，不次都是秦世饒苦口婆心把他給拉回來的。

“還有一次，你還在倫敦，我們約著去爬山。荒郊野嶺的，一群人在山裏走散，以歌一直跟著我，我們去找出路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一個陷阱裏。當時天天不應地地不靈，手機還沒有信號。我腳踝扭到，駝著以歌讓先爬了上去，天快黑了，找不到出路，不知道從哪弄來一長長地藤條，是把我給拽了上來。”

“我一百多斤的男人，一隻腳又使不上勁，以歌平時生慣養的，手被磨破皮，流了還不放棄……”

“行了！”商晟驀然打斷他的回憶。

正陷中的楚讓，緒就這麽斷層了。

白酒杯還剩下一半的酒，商晟一口灌進肚子裏。

“我和以歌同患難過幾次，都沒在一起的意思，所以啊，你就放心吧！”楚讓眸底盡是笑意。

“我為什麽不知道有暗的人？”

“嗐，小生喜歡白日做夢，幾乎都會有暗過的男生。就像你，還暗過以歌，那丫頭那麽好騙，肯定也會有被人迷到的時候。”

“那個人是誰？”

楚讓到了殺氣，他立刻否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你問問，我也不確定。”

商晟沉默。

“你還是別問了，我看現在還喜歡你的，之前一直想知道你心中的白月是誰，咱們男人得拿得起放得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