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晟抬頭時，剛好看到眼淚從眼睛裏爭先恐後的落。

“怎麽了？怎麽了？”他的心被狠狠地揪，連問兩聲怎麽了，用拇指給著眼淚。

秦以歌哭著一個字不說。

商晟心疼地眉頭皺在一起，語氣裏盡是溫：“沒罵你，也沒說不讓你喝，哭什麽？”

秦以歌打了個哭嗝，小微撅，特別委屈道：“可你也……沒說……讓我喝呀！”

商晟：“……”

他從口袋裏拿出手帕，輕地給拭眼淚，“別哭了，讓你喝，沒說不讓你喝。”

一杯茶而已，就把他老婆給委屈這個樣子。

“真的可以喝嗎？”小孕婦見好就收，眼淚戛然而止。

“嗯。”他把茶遞給。

秦以歌接過茶，不確定道：“我真的喝了！”

商晟無奈點頭，“嗯，喝。”

含淚看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茶。

“好了，茶喝到了，不許再哭了！”

秦以歌點點頭，“那你跟我保證，不能告訴我媽。”

“嗯，不說。”

商晟收起手帕，拉住的手往車上走去。

坐進車，他看著人依然通紅的眼睛，著的下顎抬起無奈道：“真沒打算罵你，你哭什麽？嗯？”

“我以為你是來抓我的！”

男人忍俊不，“我有那麽無聊嗎？”

喝茶的頻率不高，可以允許。

“有。”

“……”

商晟把抱進懷裏，“想喝的話，我去聘請一位調飲師，到家裏來專門給你做。外麵很多茶裏都含有植脂末，我讓他們給你做不含植脂末的。”

“我現在喝的這個品牌就沒有植脂末，裏麵隻有茶水、牛和糖漿。”專門問過的，但是孕婦連茶葉水都不能多喝，太可憐了。

“好。”

秦以歌把茶送到他邊，“我要的甜，你嚐嚐，沒那麽甜。”

商晟沒喝，“好，知道了，你喝吧。”

“你嚐一口。”

“不喜歡喝。”

“我知道，所以就讓你嚐一小口。”

商晟拒絕不掉，隻得低頭嚐了一口。

對於秦以歌來說的甜，但是對於商晟來說就是很甜了。

“好喝嗎？”

商晟勉強點頭，“還不錯。”

“是吧！所以我才忍不住。”都站在茶店門口猶豫十幾分鍾了，最後還是沒管住自己的腳步。

“沒關係。”他的腦袋。

“下次有事說事，不許哭，知道嗎？”

看到的眼淚，他心慌。

“看況！”又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哭。

還有……前排有司機和保鏢，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這麽說，你告訴我想哭就哭。”

有的時候不哭，他還故意把弄哭。

商晟握的手，眸幽深，“這不是在外麵？”

“都一樣，你要是不想讓我哭，我以後什麽時候都不哭。你要是想讓我哭，我該哭的時候就哭，不該哭的時候還要哭。”

“……”所以，怎麽樣都要哭？

他低頭含住人的紅，茶的甜味在兩人的齒間蔓延。

男人低聲道：“既然這樣，還是哭吧！”

他喜歡在某個時候哭得梨花帶雨。

“……”無恥。

*

港市慈善拍賣會那天，商晟帶著秦以歌出席。

像這種拍賣會，商晟每年都會參加幾場，然後眼睛眨也不眨地捐出好多個億。

抵達拍賣會場地，主辦方給夫妻倆留的是最佳位置，他們周圍有很多秦以歌不認識的商業巨無霸，當然也有很多認識的。

比如穆誌強、穆朝以及王雲和他太太，秦世饒今天沒過來，讓夏嵐箐代替。

本來坐在秦以歌邊的是穆朝，夏嵐箐主找到穆朝和換位置。

穆朝沒說什麽，很好說話的和換了位置。

夏嵐箐旁邊就是王雲的太太，再見秦以歌，王太太很是尷尬，主和他們點頭打招呼。

秦以歌故作和夏嵐箐聊天，就當做沒看到。

夏嵐箐低聲道：“知道我為什麽要和穆小姐換位置嗎？”

秦以歌故作思考片刻，低聲音問道：“怕對商晟圖謀不軌？”

夏嵐箐瞪一眼，“什麽呀，我是看著你，不讓你花錢！”

“……媽，你至於嗎？”

“怎麽不至於？你等下給我悠著點！要是敢舉牌，我擰你！”

“媽，你不能這麽對我！”

夏嵐箐不理會的抗議。

秦以歌隻得跟商晟告狀：“你媽什麽都不讓我拍！”

“沒事，想要什麽，我拍。”

“嘻嘻，好！”

秦以歌開心地抱住他的胳膊。

在座的人沒有等太久，拍賣會準時開始。

第一件拍賣的寶貝秦以歌不興趣，是清代的硯臺，起拍價五萬，最後被道五十萬，以十倍的價格。

第二件是一件參加過不次展覽的定窯白釉花瓶，徑口很細，放不了幾朵花。起拍價不高，照例是五萬。

唔，五萬不貴。

秦以歌拍拍商晟的手：“花瓶好漂亮！”

夏嵐箐看了眼秦以歌：“我兒比花瓶好看！”

“媽，你別打岔，人和花瓶怎麽能放在一起比呢？”

然後商晟就舉起了自己的號碼牌：“五十萬！”

“五，五……五十萬！”秦以歌有些傻眼，不是五萬五萬的加價嗎？他怎麽一口氣喊到了50萬？

花50萬買個純花瓶放家裏是沒問題，但又覺得沒必要。

低聲道：“別喊了，70萬買個花瓶不值。”

後麵有人喊了60萬，70萬，的話音落，價格已經突破了百萬。

商晟角微勾，沒再慌著價。

直到價格抬到240萬，他再次舉起牌子：“260萬！”

臺上傳來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聲音：“260萬，還有沒有人？260萬一次，260萬兩次……260萬！”

秦以歌：“……”

在夏嵐箐的虎視眈眈中，商晟花了260萬，讓得到了一個純白的花瓶。

還好，接下來的拍賣品，商晟一直都沒再價。

直到一副名家字畫映視線，專門為這個而來的秦以歌打起神，這次也不怕夏嵐箐聽到，直接跟商晟說道：“我要這個。”

“好。”

起拍價是55萬，商晟舉起號碼牌：“80萬！”

他的話音剛落，另外一道聲音跟著喊出聲，是——穆朝。

舉起9號牌：“1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