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歌說聲‘抱歉’，接通商晟的電話，“喂，是我呀！”

“中午我去接你。”

“中午啊……”秦以歌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如實跟商晟代：“中午我要和一個朋友吃飯。”

“哪個朋友？”

“褚晏禮。”

電話裏安靜片刻，男人沉聲道：“我和褚總很久沒見了，剛好趁這個機會，我請他吃個飯！”

秦以歌一句話口而出：“你們不是不——”

最後幾個字，剎住了車。

在褚晏禮的注視中，改了口，“不嗎？”

本來想說的是不對盤。

“你不是和他很？我陪太太宴請朋友。”

“……好。”

不是，什麽時候跟商晟說過自己和褚晏禮很的？

結束通話，秦以歌看著褚晏禮解釋道：“我老公。”

“嗯。”他知道。

“他中午剛好沒事，想請你吃個飯！”

褚晏禮點頭：“那就先謝謝商總了！”

“客氣了！”

臨江酒店

服務生在旁邊上涼菜，三個人坐在包間裏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為什麽，秦以歌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最終，褚晏禮先打破了沉默。

他看著秦以歌道：“據我所知，港市現在奇安、棠嶺以及聖開這幾家公司的室設計做的還不錯，還有其他家我不知道的公司嗎？”

秦以歌想了一下，回答道：“興和司琪，他們的老總也是設計行業出。”

“這兩個公司我聽說過，興的總裁我認識，不過他公司今年沒有盈利，相反財務上一直在虧損。”

秦以歌有些意外：“啊？沒看出來呀，上次那個未來之星的設計大賽，第二名不就是他們公司的設計師嗎？”

涼菜已經上齊，像個明人一樣的商晟，默不作聲地往碟子裏夾了一塊豬手。

秦以歌無意間看到碟子裏的豬手，有點懵，商晟幹嘛給夾豬手啊？現在有外人在，要怎麽啃豬手才算優雅？

“是他們公司的人，但是興就那一個能打的設計師，並且我打算給挖過來。”

“啊？”秦以歌回神，“你要挖人？”

“是。”褚晏禮頓了一下，“先吃飯吧。”

“噢，好。”

秦以歌不想先吃豬手，拿起筷子準備去夾別的菜，卻被商晟拿著手套攔下。

“手過來，我給你戴手套。”

秦以歌：“……”

啊喂，現在不想啃豬手！

但是，商晟不給拒絕的機會，直接往手上戴一次手套。

秦以歌被迫拿起豬手，慢吞吞啃上一口，哭無淚地嚼了兩下。

商晟會不會給夾菜啊？不要麵子的嗎？

不但如此，不知道商晟是不是故意的，還給夾了一個爪。

秦以歌：？？？

大哥，能讓吃個正常菜嗎？

夾完這兩個菜，商晟就在旁邊沒靜了。

他自己也不吃飯，就是一直看手機。

秦以歌覺得他莫名其妙的，但是有外人在，又不好說什麽。

等到好不容易把豬手給啃完，商晟端起的湯碗，給盛碗湯直接喂了過來。

“我不——”想喝湯，想吃菜。

商晟仿佛沒聽到一般，聲哄著：“先喝口湯，暖暖胃。”

“……”請問，大夏天的，暖什麽胃！

秦以歌被迫喝了幾口湯，商晟給夾口菜喂到裏，末了還給褚晏禮說道：“我太太在家不好好吃飯，得靠哄著才肯吃，讓褚總見笑了！”

秦以歌：“？？？”

什麽時候不好好吃飯了？自從不孕吐以後，哪次不是吃嘛嘛香？

褚晏禮淡笑：“以歌格的確有點孩子氣，在學校那會兒，經常纏著我問東問西。”

“……”不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事實，話從褚晏禮裏說出來，好像有點變了味。

商晟麵不改地又喂人喝口湯：“是有纏人的小習慣，到現在還經常纏著我哄睡覺……”

“咳咳咳！”秦以歌直接被口中的湯給嗆到。

男人拿過紙巾，給角，語氣無奈又帶著遮不住的寵溺，“馬上就是孩子的媽媽了，還這麽不小心。”

秦以歌覺得商晟剛才不是想說，纏著他哄睡覺，而是想說，纏著他嗯嗯啊啊！

對麵的男人斯文地吃著菜，這才點頭說了一句：“以歌還是和以前一樣天真可。”

“不。”商晟卻否認了，“我和認識了十幾年，覺得最大的變化就是了，會的多了，特別是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後麵的話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褚晏禮眸中快速劃過一抹緒，垂下眼簾沉默著。

如果說剛才那句話是秦以歌理解錯了，那這句話，絕對沒有理解錯！

此刻的，會的多，包含的意思就多了。

比如他說過的千百，再比如風萬種，還有主撥他。

找到機會瞪了商晟一眼，用型問他：“你在幹嘛！”

不害臊嗎？但願褚晏禮聽不懂！

商晟仿佛沒看到一般：“還喝湯嗎？”

“想吃菜。”他們已經開始上熱菜了。

“好。”商晟拿起筷子道，“點的都是你吃的，看看想先吃哪個？”

“紅燒茄子。”

商晟夾了一塊茄子喂到裏。

秦以歌這才想起自己還戴著手套，連忙摘掉放在一邊。

有手，不用他喂！

包間安靜幾分鍾，褚晏禮問道：“最近見宴辭了嗎？”

“見了，大概十天前。”

“他最近還好嗎？”褚晏禮看著道：“我給他打電話他一直不接，我很擔心他。”

“他好的，能吃能睡，就是作息還是和正常人顛倒了一下。”

褚晏禮微微皺眉，“那怎麽行？以歌，麻煩你有空幫我勸勸他，他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盡量。”秦以歌也不能保證褚晏辭會聽的。

接下來的時間，褚晏禮總是能找到共同話題和秦以歌聊上幾句。

商晟菜沒吃幾口就飽了，當然是喝醋喝飽的。

唯一讓他心好點的是，秦以歌也不是那麽沒良心，看他沒怎麽吃東西還知道給他夾幾口菜。

從飯店出來，秦以歌和褚晏禮告別，“褚老師路上開車慢點！”

褚晏禮點頭：“回去把工作室的定位發給我，有空去你那邊參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