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秦以歌抱起還在手舞足蹈的泡泡，開開心心地去哄他睡覺。

“乖寶貝，媽媽抱抱，睡覺覺嘍！”

泡泡在懷裏咯咯笑出聲。

秦以歌輕輕拍著寶寶，裏開始嘰嘰咕咕的念著：“小寶寶，要睡覺，風不吹，浪不高，小小船兒輕輕搖。”

正在看手機的商晟，聞言看了一眼。

他想……小小床兒狠狠搖。

“小汽車，嘀嘀嘀，開過來，開過去。小寶寶，當司機，送媽媽，上班去！”

商晟合上手機，他現在可以開車了，不知道要不要一起。

“你念那個大白鵝……”

他的話音未落，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的泡泡，猛然驚醒，小腦袋從秦以歌懷裏支棱起來看向他。

眼睛瞪得很大，好像他多長了幾顆腦袋。

秦以歌：“……”

瞪他一眼，“你很閑？”

看著哄孩子不幫忙不說，還反過來搗。

商晟閉搖頭，打開手機繼續看工作群裏的消息。

“小蜂，嗡嗡嗡，飛到西，飛到東，傳花，采花，我們學它勞。”

商晟也想采，但是他沒說，一切都在腦海中進行。

終於，將近十二點，泡泡睡著。

商晟從懷裏接過孩子。

秦以歌：“非送走不可嗎？”

商晟想了一下，“也不是。”

“那就讓他躺下吧，孩子也想你的。”

“不送也可以，等會兒你聲音別太大。”

秦以歌：“……”

為了讓自己兒子多一晚上的父，秦以歌犧牲自己，被商晟拉著去了浴室。

“我還是很擔心……”他剛出院，就想劇烈運。

“你的擔心比較多餘。”

“可是——”

“沒有可是。”

商晟剛關上門，秦以歌想起一件事，朝他出手。

“什麽？”

秦以歌提醒道：“你剛才不是要上繳私房錢？存了多？老實代！”

商晟了然。

他把人往懷裏一帶，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耳邊，“存了很多，現在就給你，全部給你！”

“……”秦以歌這才察覺不對。

但是為時已晚，已經在他懷裏彈不得。

秦以歌低估了商晟的需求，他哪是要上繳存款啊！上繳的明明是存糧！

……

商晟鮮被嚇到，但是今天晚上被他兒子嚇到了。

他抱著洗幹淨的秦以歌回房，剛走到床邊，就對上一雙又大又明亮的眼睛。

猝不及防地對上那道視線，商晟的心‘咯噔’一跳。

他吐口氣，先把秦以歌放到床上，然後去抱他。

秦以歌翻去找兒子，結果撲了個空，睜開眼睛找了一下，這才發現泡泡在商晟懷裏。

疲憊地問道，“你抱他幹什麽？”

“醒了。”

“醒了？”秦以歌清醒了一些。

“嗯，你睡，我哄他。”

“那好。”秦以歌是又累又困，把泡泡扔給他，自己先閉上了眼睛。

商晟一手抱著泡泡，另外一隻手給蓋好被子，走出臥室。

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讓泡泡坐在自己一條上，他沉聲道：“不想睡？陪你喝杯茶？”

泡泡看著他不說話。

商晟：“那喝瓶酒？”

泡泡喊了聲‘粑粑。’

“給你糾正一下，是爸爸，四聲和輕聲！”不是什麽粑粑。

“咯咯咯。”

“……”

商晟覺得他兒子有點傻，糾正他喊爸爸，他居然高興地咯咯笑出聲。

“趁這個機會和你談談，說吧，今天鬧什麽緒？一點多都不睡覺，想造反嗎？”

“你在我麵前造反沒用，你不是你媽。”

“我勸你趁早睡覺，不然明天我五點喊你起床喝。”

“夏天姐姐肯定早就睡了，月亮也睡了，你為什麽不睡？”

“你一不用高考，二不用養家糊口，告訴我，你熬夜的力是什麽？”

商晟一個人說了半天，泡泡都不理他。

最後他隻得抱著小家夥站起來，來回在客廳晃悠。

在客廳晃完，去書房晃。

終於兩點半的時候，商榆景在他懷裏睡著。

看著他白淨的小臉蛋，商晟冷笑，“就你，還想和我比熬夜？我能通宵，你能嗎？”

然後，他親眼看到，商榆景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商晟：“……”

晃了半天白晃了？

這一夜，父子倆像是杠上了一樣，誰都不睡。

最後商晟幹脆抱著他在書房理工作，他看著電腦屏幕，一低頭商榆景比他看得還認真。

為了不傷害孩子的眼睛，他隻得先把電腦給關掉。

天邊泛白，商晟把依然的商榆景放到秦以歌懷裏，低聲警告：“你要是再不睡，我告訴你，商榆景，我今天帶著你去蘇瓦國，讓你三天見不到媽媽。”

他的話還沒說完，商榆景就在秦以歌懷裏閉上了眼睛。

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但是天都快亮了，商晟隻睡不到倆小時就起床往機場趕去。

上午十點多，商晟收到了秦以歌的信息：“你兒子昨天晚上幾點睡的？”

商晟登機前給回複道：“怎麽了？”

“泡泡到現在都還沒起床的意思。”平時哪次不比起得早？

“熬了個通宵。”

秦以歌：“？？？”

“我問得是你兒子，不是你！”

“嗯，你兒子熬了個通宵。”

秦以歌：“為什麽？他在幹嘛？”

“他很厲害，陪我理工作，我看郵件他也看郵件，我看文件他也跟著看文件。”看懂看不懂他就不知道了。

秦以歌：“……”

人類崽通宵不睡覺，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隨即又去問傭人，是不是泡泡昨天白天睡多了。

然而並沒有，泡泡的作息很正常，夜晚不到九點睡，早上七點多醒。

那問題肯定在商晟上，讓他哄一個晚上的孩子就能讓寶寶通宵熬夜，也是服了。

蘇瓦國拉格斯

商晟抵達目的地是在當天下午，商清硯已經在私人會所裏等著他。

白發蒼蒼的商清硯穿著灰西裝，邊坐著一個中年人，穿著一件款式複雜的金黃長，烏黑的長發以盤複雜的發髻放在頭頂。

看到他進來，商清硯細細地將他打量一番，最後滿意地點頭。

“一眨眼這麽多年沒見，商晟是越來越優秀了！”

商晟沒和他過多寒暄，倆人雖說是爺孫，但是沒有什麽。

他淡淡道：“說吧，非讓我過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