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長河的判斷只對了一半，因為最初跑進夢里提醒他天書之事的還確實是真瞎子，已經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圣山正有所變故，顧不上趙長河此刻傷得像條死狗，想催他干活。

某種意義上說，瞎子確實不在乎趙長河的死活。

但痛苦轉移蠱口之后，瞎子知道不需要多催了，又疑似他們會開始雙修療傷，不想在這種時候杵在這，也就撤了。

撤歸撤，趙長河的懵懂狀態下夢境沒消，還繼續夢著自己心中擔憂的思思會不會過橋板的問題，以瞎子對話的模式延續夢境。

夢就夢了，瞎子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把當年的豪言付諸行：把烤腸塞進……

更氣的是外面思思還打了個真配合，真在吃烤腸。

瞎子看著這副虛實畫面，簡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弄暈了這對夫婦之后氣得了半天，看著就犯惡心。手掌做了個切的作，瞄了好一陣子，終于沒真切，氣鼓鼓地離開現場。

自己不能隨便出手，會出事的。

剛才弄暈這倆貨，已經算是瞎子對神魔之外唯一的一次出手，歷史意義非同小可。

同樣對這倆貨的歷史意義也非同小可。

因為他們第一次真正的同床共枕，直至天明。

天微亮，思思略帶痛苦地醒來，發現自己靠在趙長河的肩窩里，八爪魚一樣把他抱得，趙長河還沒醒，但可以看見眉頭舒緩了很多，已經不復昨天的痛苦。

思思小心地想要離開他的肩窩，卻發現腰被他摟得，掙扎不開。

思思怕吵醒他，無奈地撇撇，繼續趴著。

軀的痛已經好了許多，還是如大病一場般虛弱無力，不想。

趴在他肩窩里也好舒服，不想。

他的也沒有昨天的僵了，昨天那煞氣能殺死飛過的蚊子。今天終于正常了，人抱枕還是很舒服的。

就是還剩一個地方，怪了，你煞氣還沒消嗎？

再燒，也不認識陳伯。

好奇地手了，又握了一下。

趙長河睜開了眼睛。

思思：“……”

趙長河：“……”

“那個……”思思訥訥地收手：“我只是看看煞氣。”

趙長河神有些古怪，昨晚思維十分混沌，現在他有點懵，分不清夢幻現實了。

昨天那個像真的……有人在咬……

夢中的瞎子真的假的？ 嗯……雖然把瞎子摁跪在地上咬是很爽啦，但還是得清醒點，那不可能是真的，絕對是做夢。

是做夢的話，軀的怎麼回事？

趙長河低頭看著懷中思思小鳥依人的樣子和泛紅的面龐，終于漸漸串了起來。

是你啊……

的服還很，好像被撕扯得七八糟的，四可見白皙如玉，還能看見更多……

趙長河頭咕嘟了一下。

思思開始掙扎：“醒了就放開我啦！”

趙長河咬著耳朵道：“你看我的煞氣，我也看看伱的啊。”

思思哭笑不得：“本暴了是嗎？”

“也不知道是誰猥我。”

“我那是幫你釋放煞氣！”思思氣得滿臉通紅：“知不知道你昨天的樣子多嚇人？”

“那……這不是沒釋放完嘛？再釋放一下？”

思思一下就沒了聲音，低聲求饒：“老爺，天都亮了……”

這種弱的拒絕……能拒絕誰啊？

與其說是拒絕，還不如說更。

一個愿意主悄悄幫你釋放煞氣的、此刻還躺在你懷里和你同床共枕了一夜的人，是個男人也該知道只要該怎麼做的了……

但趙長河抿了抿，竟有些猶豫。

昨晚夢中之言，反應的是心的憂慮。思思究竟可不可信，和糾葛過深是不是好事？不提別的，單是以前靈族侍們說過的，如果和合，可能中蠱……那就再也不由己。

這是罌粟，有毒的。

見他竟似猶豫的樣子，思思明明此刻并不想做，眼里終究還是有了許難過。

想了片刻，咬著下，捉著趙長河的另一只手，塞進自己懷里。

趙長河：“？”

思思低聲道：“給你玩啊……真的不敢做，這也不敢玩？”

趙長河順手把玩著，忽然道：“不用來吊著我拿我了？”

思思被得下意識息，吃吃地笑：“這不是已經被你拿了麼……”

趙長河嘆了口氣，低聲道：“思思，我們攤開說話，好麼？”

“老爺可以把我服攤開呀……”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氣氛安靜了一陣子，思思輕笑道：“老爺憂慮的怕不是自己能不能吃得住我，你怕的是靈族勢力崛起，眼見有機會席卷苗疆，你怕風雨飄搖的大夏再經不起靈族北上刀吧。”

趙長河不答，默認了這一點。

這不僅是思思的問題，而是整個族群的問題，并且可能綿延后世，在將來的某一天雷，那他趙長河就是千古罪人。

或許從一開始，這種征服與被征服的游戲就無關男，而是涉及了更深的范疇，關系注定無法如別人一般純粹。

唯有一個辦法，讓這支族群徹底跪伏在自己腳下，奉為神明，為信仰。

這不是征服思思一個人就行的……但確屬關鍵環。

趙長河想了一陣子，忽然道：“我要做真圣使。”

思思的笑容依舊：“圣此刻不是正在侍奉圣使麼……”

趙長河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思思笑道：“老爺的胃口可真大……竟不滿足于收個丫鬟。”

“你知道，我并不想奴役誰。”

“思思信你，但別人未必。”

趙長河正想說什麼，心中忽地一愣，轉而道：“你信我？”

思思抬頭看著他，低聲道：“長河……”

這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思思不是狼心狗肺。”思思聲道：“我已經說過了……你若信我，我便不負。”

趙長河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見思思探著兩只晶瑩剔的小腳丫，了過去，輕輕夾住煞氣滿溢之。

趙長河瞪大了眼睛。

“老爺不就是喜歡這小腳麼，就讓它伺候好不好……”思思輕輕吻著趙長河的臉頰，聲道：“思思愿意伺候老爺……只是靈族不行……我剛剛帶著他們擺，不想讓自己做的所有事為笑話。思思一個人做老爺的丫鬟就好了……”

上下輕著，咬著下道：“何況別人也不像思思這麼好騙。”

趙長河手心著彈，龍雀又被小腳按，那是真的爽到飛起。

他吁了口氣，慢慢道：“但是思思……”

“嗯？”思思抬頭，眼如地看著他：“老爺想要真的？我怕的是老爺自己不敢呢。”

“我是想說，只要你信我就夠了，我不奴役誰，無論他們，還是你。”趙長河低頭在額頭上輕輕一吻：“至于別人，他們會心甘愿地跪在我面前。”

思思目閃閃地看著他，明明并不信他這句吹噓，口中說的卻是：“思思只想老爺奴役我……”

趙長河悄悄附耳：“有你跪的時候。”

瞎子：“嘔……”

媽的怎麼一大早過來，你們還在做這些名堂啊……不僅還在做，居然還在說跪著那啥的事。

結果剛彎腰作勢要嘔，趙長河煞氣發，盡數噴在了上。

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