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書》第518章 欠你一件事

峨眉山腳,趙長河曾經擼鐵一天的鎮子酒肆里。

司徒笑抱著個酒壇子咕嘟咕嘟大喝,號稱請趙長河喝酒,結果先把自己灌得半醉。

趙長河很是無語,也不搭理他,自顧給自己的酒葫蘆里灌酒。

之前沒好意思找思思要酒來裝這個酒葫蘆,葫蘆里已經空了個把月了……

話說這是這一年來大戰登榜后首次沒有傷得死狗一樣,居然還能結伴來喝酒,這對趙長河來說才是越式進步,真是不容易啊……

“喂。”司徒笑好不容易喝爽了,放下酒壇子:“你咋不喝呢?”

趙長河翻了個白眼:“我從來不是你這種酒鬼好不好。”

“你非酒中人,為什麼掛個酒葫蘆?”

喝幾口為什麼就要是酒鬼,伱二極管嗎,哪個論壇畢業的?”

司徒笑:“?”

聽不懂。

趙長河老實道:“其實是因為肩抗長刀、腰間掛酒,走出去很帥,很江湖。”

司徒笑氣笑了,就這混賬東西,碾得同輩百花失

他酸溜溜地來了一句:“你把我的醉步都學了,還說自己不是酒鬼。”

名為說酒鬼,實際在酸他學了自己的招。

趙長河道:“喂,說話一樣告你誹謗啊……瑯琊那會兒我是模擬過醉步,那是做個樣子,沒學會好嗎?要麼你教我?反正也教過我風雷掌了,不差再多一樣。”

司徒笑倒被他這不要臉的風范逗笑了:“你真是……現在你是二重藏、人榜第一!你站在面前是我要找你討教好不好?怎麼還有臉找我學東西。”

“怎麼聽著好酸啊。”

被你聽出來了?司徒笑臭著臉不說話。

“我也教你個東西唄。”趙長河隨手抓起酒肆柜臺上的紙筆,唰唰唰寫了一頁紙,遞給司徒笑:“雖然風雷掌我學了基本沒用過……嗐,算換。”

那時候司徒笑是有點提攜朋友的意思在的,見趙長河想要一門拳掌,爽快地教了。

而這一次顯然反過來,是趙長河在提攜他。

司徒笑帶著一肚子時代變了的小嘀咕,接過紙掃了一眼,“噗”地一聲一口酒全噴了出來。

又不敢噴在紙上,瘋狂扭頭噴,扭得脖子都快斷了,在那不停地咳。

紙上赫然是一門能夠快速愈合的鍛法。

若說趙長河修羅的攻擊和他們神煌宗刀槍不的鍛方向有所沖突,很難結合在一起,但這種愈合則是幾乎為他神煌宗量定制,絕對不沖突。

這不是給司徒笑的換,簡直是能讓神煌宗全宗上下狂喜的頂尖機緣,可以放在宗門核心法那一欄的那種!

“你……咳咳……你……”司徒笑辛苦地咳嗽著:“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級別的鍛法!”

“知道啊,二重藏級。”

“你就把這種級別的法跟倒酒似的倒給我?”

“有什麼不可以嗎?”趙長河道:“這是我自悟的法門,我教誰就教誰。”

司徒笑沉默下去,半晌才嘆了口氣:“說來你應該是討厭造反的吧,為什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反而還更親近似的。”

趙長河奇道:“我說你今天怪怪的,居然糾結這?”

“若是道不同,再好的朋友也會陌路。”

“但誰告訴你我討厭造反了?就翟牧之那寄吧樣,你在他境呆了這麼久都不造反,老子才看不起你。”

司徒笑瞠目結舌。

難道我們聽的傳聞有誤?我在瑯琊所見王家對你的態度也是假的?你真不是太子嗎?

此前司徒笑在攻寨門,趙長河與翟牧之盧守義的對話離他近的,司徒笑是聽見了一些的。盧守義說了,保翟牧之是夏龍淵的意思……其實大夏這副德子就是夏龍淵。

如果說在翟牧之境就要反翟牧之的話,那在大夏境是不是要反夏龍淵?

趙長河本沒有給夏龍淵面子,說殺就殺,仿佛力行地證明了這一點。

哄堂大孝了屬于是。

司徒笑在那胡思想,卻聽趙長河道:“我倒是有一個問題。”

司徒笑定了定神:“你說。”

“尊師如今據蜀,會變質麼?”

“……”司徒笑知道他在說什麼,沉默不語。

起事之時未必有野心但真了勢力之后,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想法,司徒笑不能替師父做出這種保證。不過神煌宗稍微有點底氣的在于,他們全員,沒有后代也就很難會有家天下的思維。

司徒笑倒是可以替師父做出這種保證:絕對對人沒興趣……

“與其考慮我會不會變質,你還不如考慮一下如今四烽煙,夏龍淵會怎麼做。”門外傳來厲神通的聲音:“老子造反,是做好了夏龍淵來摘我腦袋的準備,從來沒考慮過后來如何。”

趙長河起:“前輩不是正率眾去都?”

“我讓史師弟去了。”厲神通無所謂地道:“真以為老子打仗?還不如來喝酒。”

說著隨意,一把搶過自家徒弟的酒碗喝了個底朝天。

司徒笑著手,一臉心疼又不敢吱聲。

趙長河:“……”

“砰!”厲神通痛快喝完酒,放下酒碗,看向趙長河的眼里掩不住欣賞:“你委托我的事,我沒完,有點沒面子。”

趙長河道:“前輩指的是晚輩委托照應紅翎之事?”

“嗯……我派人找了,沒找到,從頭到尾都沒幫上忙。”

“這又怨不得前輩,紅翎在苗疆呢,我自己遇上了,沒出事。前輩能把這事記在心里就已經是信人了。”

“沒完就是沒完,老子欠你一件事,你可以另提一個。”厲神通若有深意:“除了讓我投降夏龍淵之外。”

趙長河沉默片刻:“投降別的呢?”

厲神通出笑意:“你?”

趙長河擺手:“我就江湖散人……前輩說笑了。”

厲神通悠悠道:“總得看對方是誰……目前來看,除非唐晚妝自己做皇,別人不配。”

趙長河瞪大眼睛,世上還有人還能往這個方向想的嘛?唐晚妝做皇,簡直畫不看。

其實厲神通言下之意也是你現在還不配,但似乎藏著未來的引子……不可能明說。他會特意跑來說這些,似乎就已經有了些許意味。

厲神通道:“或許你在苗疆久了不知如今天下風云。前兩日王家和皇甫家共同倡議廢漕改海,不管這背后有什麼博弈,總之天下必。王家鐵定要扯旗,萬天雄縱橫江淮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唐家在江南本就有了雄踞之象……唐家要逐鹿不是沒有可能的,你別那副驚詫的表。”

趙長河心中咯噔一跳,這一天終于來了……想到這個提案還是自己提的,心中滋味真有點復雜。

司徒笑嘖嘖有聲:“這廢漕改海的毒計,不知道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毒士提出的……”

趙長河斜睨過去尋思把剛給他的功法搶回來。

“無論天下如何,其實真正的子還要看夏龍淵怎麼想,否則都是猴戲。”厲神通說完,轉離去:“就這樣吧,不打擾你們哥倆喝酒了……”

趙長河也已經沒有心喝酒了。

簡直想肋生雙翼直接飛到京師去見見唐晚妝……見見夏龍淵。

不對,說來該先去見見崔文璟。

曾經和老崔約好,從西南回來去娶央央的……如今天下風云大變,如果王家起事,一般是兩個方向,一是向西進PY,二是南下進徐州。如果是西進,老崔還有談婚論嫁的心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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