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神功不愧為頂級神功之一，其再生速度也是一等一。

當趙長河打坐恢復數個時辰，真氣基本已經恢復了一半。想要離開辦不到，起碼已經可以從戒指里掏東西了。

他長長吁了口氣，睜開眼睛，天上星月正明。

又到夜晚。

前方傳來篝火的畢剝聲，三娘包著他的外蹲在火焰前方，正串著一只大蝦在烤，也不知道啥時候捉的。

那玲瓏有致的軀包著他寬大的服，袖子都蓋住了整個手掌，只有指尖一點點出來樣子看著特別萌。蹲在那里烤東西吃的樣子，看著也很溫馨。

“醒啦？”三娘似是應到他的注視，頭也不抬地道：“等會哈，這蝦就好了。”

趙長河道：“魚不是還沒吃完？”

“只吃魚很膩味不行嗎？”三娘才不會告訴他，這是因為不想全是他干的活，要現一點自己存在的價值，故意去捉的。捉蝦的時候肋骨疼壞了。

三娘笑嘻嘻：“意味著你很快就不能欺負我了。”

“在你店里吃那麼多東西，這是不是第一次伱親手做的？”

“公主俱樂部啊這是……朱雀呢？又是誰家公主？”

趙長河接過咬了一口。

趙長河慢條斯理地掏出另一件新服：“那個海腥味的換了。”

結果下一刻眼睛就直了。

趙長河點點頭。可以說三娘老媽在這件事上沒太講義氣，但也無可厚非，人做馬匪確實也不是那麼合適。世間藏一共就那麼點人，一般有了玄關八九重的實力在地方上就是稱王稱霸的土豪了，能回繁華江南還做什麼響馬。

但心中忍了又忍，終于按捺下去。

關系就沒到那份上啊……一夜約炮什麼的，對現在自己來說有必要嗎？

或許海鮮這玩意，本來就多的是人白灼直接吃的，夠鮮就好吃，未必需要什麼料。

很快就不能，意味著現在還可以趁熱。

“干嘛？”

都是你們四象教的，遲遲你不會介意這個酒葫蘆給三娘用用吧？

三娘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出乎趙長河的意料，并沒有像想象中把葫蘆口抬高，反而是紅直接湊在葫蘆口上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三娘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的藥確實很好。臼的手，休養這些時候基本已經無礙了，最多就是不敢太過用力，肋骨也沒那麼疼了。你還給我吃調理經脈恢復真氣的藥，我能到自己經脈也開始復蘇的跡象，效果很好。”

“為了不那麼醒目他們還是喊我三當家，但這沒啥用。”三娘笑笑：“沒多久就被圍剿了，可笑不可笑，早年我娘做海盜的時候，海上雖然有不小國，可并沒有備組織圍剿能力的‘方’，現在有了，來自自己創立的國家。”

“黃沙集喝的桂花酒，老娘親自尿過。”

趙長河總覺得這種孤男寡的夜間氣氛下，三娘又是個輕也不是什麼害小姑娘，總有一種摟過去也不會反對的覺，年人嘛……

是了，真氣恢復了可以掏酒葫蘆了。

三娘放下葫蘆，舒服地吁了口氣：“你那什麼表？嫌老娘的口水臟了你的葫蘆口？”

趙長河：“我還以為三個當家是合伙……敢其實是家族企業。”

趙長河：“……”

趙長河奇道：“還有哪個是你做的？”

“不過我娘和嬴五并沒有同甘共苦多久，是江南人，在西部做馬匪很是水土不服，又是個兒家，實在各種不便。在有了玄關八九重的修行之后就辭別了老兄弟，打算回江南做土霸王。”

他出酒葫蘆遞了過去：“吶。”

清水腹，一陣舒爽，就聽三娘悠悠道：“我娘很早年前是嬴五的響馬兄弟，排行第三，比嬴五大了好多歲的。”

三娘吃了，又眼看著他的戒指，好像在期待還能掏出什麼寶貝來。

誰說人不能是響馬兄弟。

空氣不自覺安靜了片刻，篝火的畢剝聲，周遭的海浪聲，聲聲耳，夜卻更顯得靜謐了起來。

心中暗道那種野颯爽的氣質就這麼養出來的，可以理解，但你后面怎麼變這樣了……

一直以為三娘父親是嬴五的老兄弟，搞了半天是母親，這是自己陷思維誤區了。

趙長河哭笑不得，給你治傷都比不上上臭不臭重要對吧？人。

“原來如此。”

三娘眼睛笑得彎彎的：“那是自然！你本不會烹飪！單是烤東西也有技巧的！”

趙長河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趙長河下意識手，又放下了。

看很是得意的樣子，趙長河覺得萌得要命，便笑道：“那是，老板娘嘛，怎麼著也會幾手。誒，我說老板娘……”

三娘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怪怪的，半晌才道：“你明明有酒。”

趙長河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老老實實喝自己的水，心中怪異難言。

趙長河轉過頭，此前用玉盒蓋子截留的水恰好接滿了一蓋子。他取了下來，遞給三娘：“三娘，這回我有水，你有故事麼？”

趙長河神古怪地打量三娘，搞了半天，你居然是海賊王。

三娘若無其事地當著他的面把原來的外套掉，出一春，白花花巍巍。旋即換上新的，春遮掩。

三娘道：“喂，恢復得怎樣？”

趙長河暗道故事來了。

趙長河：“……你爹是海平瀾。”

三娘了襟，抱著膝蓋坐在篝火邊，看著火苗晃不語。

“……還是說你的事吧。我看你對海平瀾直呼其名，很不尊敬。”

趙長河懂了：“按這麼看，海平瀾傷愈之后，反倒奪權建國？”

“嘻，不告訴你，你自己去問啊。”

“好吃。”趙長河三兩下把蝦吃了個干凈，笑道：“覺比我烤的魚好吃。”

“可以拿東西了……”趙長河掏出一瓶藥，自己磕了一粒，又給三娘一粒：“調理傷恢復真氣的。你的經脈也被攪麻了，吃這個對癥。”

“……”

三娘滿意地一把搶過服，真上道，要的就是這個。

“是啊，我隨母姓。”三娘道：“四象教之所以反夏龍淵，其實和各人的出很有關系。比如你家兒，家里是前朝降將，夏龍淵一直就不太信任皇甫家，你是知道的。而遲遲的母親是前朝公主，自己是本朝公主。雖然海平瀾沒有稱王，反正也算一個割據藩王，我可以算是亡國公主。”

同樣覺雖然沒調料，但味道還意外的真不算差。

三娘道：“那個時候的江南是龍王海平瀾割據稱王，我娘回了老家不知怎麼一來二去就和他搞上了。”

“因為所謂當家只是海盜們自己喊出來的，我們自己不是這麼命名的，某人自命的是龍王呢。”三娘嘲諷地笑笑：“反正海盜是不能做一輩子的，一旦有了基地穩定下來，總是會有人生子，各種家眷。我娘篳路藍縷帶人擴展基地，建立防，漸漸的四周島民也來歸附，為一個小國的雛形，便是蓬萊。人們說蓬萊國王姓元，那是因為信息不暢，得到的還是早年的印象。”

再說了三娘這人復雜得要命，焉知自己所謂的覺不是錯覺？嚴格來說，自己甚至可以算本就不了解三娘，雖然大家已經認識了很久。

三娘悠悠地再抿一口酒，慢慢道：“海平瀾滅了國，帶著余部逃竄海外，淪為海盜。他當時的傷很重，名義上他是海盜大當家，實際是我娘作為二當家在持海盜行事。那時候我才兩三歲，一直到時期，都是在當海盜長大的一個小孩海盜，長大了就被做三當家。”

趙長河愣愣道：“呃，那不是很好麼？”

看著蝦差不多了，便遞了過去，很是期待地道：“你魚沒怎麼吃，了吧，嘗嘗這個。”

“不錯，反正我娘死了，死因謎，容后再和你細說。總之當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殺的，有些老兄弟覺得事不對，護著我逃了出來，重新持舊業做起了海盜。你所見的虬髯老者，是曾經海平瀾最忠實的護衛統領海千帆，在這件事上怒反離開，尊我為主。”

三娘道：“這一路草創整整十余年，我都帶隊很久了，海平瀾一直都是傷未愈的狀態，幾乎沒有做什麼事。外人覺得國王姓元也不足為奇了，口口相傳傳到陸地上，還可能用的是其他同音字。其實那時候本沒建國啦……”

三娘板著臉道：“不是。”

趙長河：“……”

“幾次圍剿，我們損失慘重。當時我覺得是我害了大家，如果我不在了，他們化整為零去各個小國小島生活，是可以好好安度一生的，于是我趁夜悄悄離開去投奔我娘生前一直記掛著的響馬兄弟會。”

三娘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我到了陸地上，一時半會去哪找響馬兄弟會？只能先回江南故地住了一段時間，暗中尋訪。有一天，看見了一個戴著火鳥面的人，和唐家大小姐打架……恕我直言，那時候我覺們菜的，就告訴們，別打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