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了。”林紫紫慢慢歎了口氣，“你真當我傻子不，寧寧是我上掉下來的，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看見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薑若白一下子頭哽住：“你……為何不早說。”

“你為我著想，我明白。”林紫紫朝外間飯桌看了眼，目溫至極。

那裏，薑寧正坐在桌邊喝湯。

林紫紫笑道：“老爺，你的顧慮我明白。所以我不怪你送寧寧去選秀，我隻是心疼。剛回來，還沒在我邊多待幾天呢。”

“我又何嚐舍得。我查過了，大概兩三個月前，陛下無意中遇到寧寧，我想那時候，他就知道了寧寧的份，卻一直沒有點破。隻是每天去寧寧的飯館裏吃飯，甚至留了許多古玩珍寶給。我真的擔心……陛下把對你的那份心思，轉移到寧寧上。”

林紫紫噗嗤笑出來：“這麽多年了，你還耿耿於懷。”

“我可沒有。耿耿於懷的是陛下才對。”

“若陛下真有這份心思，還會等到現在，眼睜睜看著你把寧寧送去給煜王選？煜王多聰明啊。”

“唉，我知道煜王隻要看見寧寧的容貌，必定會選。”

“這些你都算到了，那嫁到王府之後的事呢？”

“嫁了之後，難道我薑若白就不能照看了？”薑若白哼了聲，“區區煜王，頭小子一個，我還不放眼裏。若他不老實聽話，這大盛皇朝可不止他一位皇子。”

難得今兒林紫紫神好，薑若白就舍不得走，夫妻兩個正說話，外頭猛地響起一聲淒厲的哭聲。

“爹爹——”

林紫紫淡道：“在咱們府裏敢這麽嚷的，也隻一個五姑娘。”

薑若白笑笑站起，走到外間，正看見薑媛頭發蓬，鼻青臉腫的哭著跑來，一頭撲進他懷裏。

後麵跟著華姨娘和柳姨娘，以及薑豔。

薑寧坐在桌邊喝湯，朝這邊掃了眼。

薑若白拉住薑媛，皺眉問：“你這模樣，怎麽弄的？”

“爹爹，我為了幫七妹妹，被淩安縣主帶人帶了……七妹妹不但不領，還把我推下了馬車……我的腳疼的要命，可能是骨頭斷了……”撲在薑若白懷裏，哭哭啼啼的指責薑寧。

“這件事爹聽說了。沒事兒。你們姐妹如此團結，爹很高興。”薑若白扶著坐下，吩咐管事媽媽把郎中請來。

薑寧不不慢喝著湯，說道：“六姐姐不也傷了嗎？”

薑豔一愣。

“是嗎，小六傷著哪裏了？”薑若白看向。

若換做從前，薑豔必定垂下頭，說一句“兒沒事，爹爹不必擔心”。

要做乖巧的，不給爹爹惹麻煩，不讓爹爹擔心的兒。

但今天，也許是想到了薑寧說的那番話，薑豔鬼使神差的點點頭：“我手臂有點痛，可能是被誰抓破了。”

薑媛詫異看一眼。

薑若白招招手：“是嗎，給我看看。”。

薑豔鼓足勇氣走過去，卷起袖子，果然有幾道長長的印子，是被尖尖指甲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