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笑：“這得問你們王爺。”

“什麽？”李滕人納悶。

“那盤桂花糕，被本王幾個屬下吃了，病了幾個，死了一個。”李泓遠淡道，“李圓圓，本王相信，你還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試圖毒害本王子嗣。”

李滕人臉大變，噗通跪下，泣淚道：“求殿下明察，奴若有半分這般大逆不道的念頭，就奴不得好死。奴知道王妃有喜，心裏為爺歡喜的什麽似的。怎麽會有這樣的該死念頭？奴跟著爺幾年，最是膽小怕事的人，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哢嚓脆響。

李泓遠循聲看去。

是薑寧在嗑瓜子。

見他看過來，還舉起手：“殿下來一點？”

李泓遠沒理會，收回視線，看向李圓圓。

“這些話，你還是去跟死了的師爺解釋。”

“奴真的冤枉。”李圓圓落淚，“奴這些天，一直來給王妃請安，知道王爺這裏不缺吃食。隻因前兒趙孺人送來一小罐桂花，說是自己摘的桂花釀。奴瞧著那亮，委實好。這才做了送來。奴若有害王妃和小爺的心，奴千刀萬剮。”

李泓遠正要說話，又聽哢嚓一聲。

他朝薑寧看。

正抱著半個西瓜，用一柄銀勺挖著吃。

一臉的興致盎然。

哪裏還有半點的楚楚可憐，眼泡含淚。

李泓遠道：“你就這麽？”

“畢竟是兩個人吃。”

“……小點聲！”

“好的。”薑寧朝他笑笑，“繼續。”

把瓜遞給黃鶯：“瓜甜，戲也不錯。”

李泓遠冷冷道：“你又嘀咕什麽？”

“我說西瓜好吃。”

李泓遠不再理會，吩咐管家：“去把趙氏帶來。”

很快趙孺人來了。

跪下行禮，先朝薑寧看，見正神神的嗑著瓜子，心就約有點不安，下意識朝李圓圓看。

李圓圓道：“趙孺人，你給我的桂花，是不是有問題？”

“這怎麽可能？”

“求殿下明鑒！”李圓圓磕頭，“奴那裏還剩了些糕點，不如請大夫查驗一番，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奴的錯，奴擔著。不是奴的錯，奴寧死也不認。”

“驗啊。”薑寧嗑著瓜子，語氣裏充滿了慫恿。

李泓遠瞪一眼，倒也沒覺得嗑瓜子有多煩人。

但這副看戲的樣子，就人不太高興了。

就驗吧。

糕點和大夫都來了。

又管家去趙孺人那裏，把剩下的一點桂花取來。

很快就查出來，有毒的正是桂花。

趙孺人慌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這桂花也不是我自己做的，是我人從外頭買來的啊。殿下明鑒，殿下，奴冤枉！”

李泓遠淡聲問：“你在那裏買的？”

“是奴婢邊的婆子出去買的。”

“你不是說，這是你親手摘的桂花釀的嗎？”李圓圓有些生氣，“你竟騙我？我說呢，你為何好心送我桂花！卻原來是包藏禍心！”

“我哪有什麽禍心，我隻是……討好你。”。

“討好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