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是不聽。隻是……若不合理的要求，奴也要聽嗎？”

“是本王的正妃，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李圓圓搖頭：“奴聽殿下教誨。”

“這意味著，不管做的對不對，也不論本王喜不喜歡，是正妃，就是你的主子，你就要無條件服從，伺候。明白了？”李泓遠道，“難道你忘了魏嬤嬤的下場？”

“奴明白了。”李圓圓眼眶一下子盈了汪晶瑩淚意，“這是奴做的點心，爺向來最吃的。若以後奴沒有機會再做點心給殿下，求殿下好歹念著點奴的好……”

抬袖子拭淚。

李泓遠淡淡嗯了聲，就沒有別的言語了。

李圓圓抬頭，發現他已經低頭繼續寫字。

哽著聲音，聲了聲：“爺……”

“你去吧。”李泓遠頭也沒抬，“記住，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要忤逆，也不要讓生氣。若換爺生氣的話，你知道後果。”

李圓圓跟著他幾年，向來知道他的脾氣。

那是跟他的錦繡外麵完全相反的。

他的容貌看起來有多璀璨耀眼，他的份多麽高貴。他的子和脾氣就有多麽冷酷無，不擇手段。

李圓圓心知肚明，煜王不在意人偶爾的撒任，但若無理取鬧，惹了他不耐煩，他是絕對不會顧念毫過往分的。

魏嬤嬤和趙孺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曾經的魏嬤嬤管著前院大小事，趙孺人掌管後宅庶務，難道說王爺不看重們嗎？

可一旦犯了錯，還是被毫不留的扔了出去。

李圓圓雖自恃跟著王爺時間最久，最得寵，也絕不敢挑戰王爺的耐心。

寫完了治水計劃，李泓遠放下筆，了略酸痛的手腕，站起，走出屋子。

初秋的天氣，涼爽舒適，微風送來淡淡的桂花香。

很是宜人。

周圍很安靜。

連個下人的靜都看不見。

李泓遠先是疑，隨即想起了下人裏清漪院的古怪。

能把下人們嚇的不敢去，把李圓圓嚇的眼淚汪汪的清漪院，到底有什麽古怪？

後院的事，隻要不鬧得太過，李泓遠一般是懶得理會的。

他原想著去工部找幾個治水的大人商談細節，順便在宮裏用晚膳，但腳步還是走向了清漪院的方向。

隨從茶山跟上來：“殿下，去清漪院嗎？”

李泓遠腳步一頓：“本王去清漪院做什麽？進宮。”

隨從忙跟著。

走著走著，就看見幾個丫鬟淚流滿麵的出來了。

“這是做什麽？”茶山住們。

丫鬟們看見煜王，連忙跪下行禮，說是從王妃院裏來。

“為什麽哭？”李泓遠問。

丫鬟們都垂首不敢吭聲。

李泓遠皺眉，轉了方向：“去清漪院！”

他雖不大問後院，但煜王府開府才一年多，若被剛過門的王妃弄的烏煙瘴氣，豈不了滿朝文武的笑話！

想到這裏，李泓遠的腳步加快了一些。

剛走到清漪院門口，就聽見裏頭傳來一陣呼喊聲。

“加油，加油！”

“丫鬟隊加油！”

“家丁隊加油！”

“你們這些慫貨，連人都贏不了！”

“人能頂半邊天，幹他們！”。

這最後石破天驚的一句，聲音清亮，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