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文讚和令姿的父親。”

“禽不配為父。”

“我……”李泓遠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咬牙道，“你以為，我隻是為了欺負你，才那樣對你？”

“酒後作，你算什麽君子。”

“昨晚的確是本王的錯。但事已至此，本王做什麽，你才能消消氣？”

“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本王做不到。”

“你——”

薑寧被氣紅了眼圈，聲音有些沙啞，“我恨你。”

李泓遠皺眉：“昨晚是我錯了，你不要哭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我不相信你！”

這時外頭院子裏已經有下人走的聲響。

天逐漸亮了。

再過一會，黃鶯和春來們就會進來。

薑寧心裏有些著急：“你還不走！”

“你不是要殺我嗎，現在舍得放我走？”

“你滾不滾！”

“好，我走。”

李泓遠轉向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你懷孩子那次，我不知道。但昨晚這一次，本王不會忘記。既然做了本王的人，你今生隻能是本王的。”

“滾。”

李泓遠微調了下眉，推門走出去。

院子裏掃雪的婆子看見他從薑寧屋裏出來，都嚇一跳。

黃鶯端著水過來，看見他捂著脖子的手有殷紅跡，忙上前道：“殿下是否子不適？到廂房來吧，奴婢拿藥來。”

就這麽放他出去，很快整個薑府的人都會知道，煜王著傷從七姑娘屋裏出來。

不管他們之間什麽關係，敢刺傷煜王，這就是不小的罪名。

何況這一大早的，兩個人在臥室裏做什麽？

也難免引人遐想。

黃鶯是不會就這麽放他走的。

李泓遠也知道厲害，便跟著去了廂房，把脖子上的傷理好，再用披風遮著點，也就看不出什麽來。

“殿下您還好嗎？”黃鶯詢問。

“無妨。”李泓遠站起，“你去看看薑寧，應該子不太舒服。”

雖然昨晚是帶著醉意欺負了，但他心裏也清楚，確實是折騰的不輕。

食髓知味，他實在是過於放肆了些。

早起看上不青紫，回想起來，心裏不免有些疚。

黃鶯聽著這話，心裏也大概猜出幾分，歎了口氣，送他出院子後，趕回頭去薑寧房裏，就看見地上掉落一簪子，簪子上還在沾著。

薑寧坐在椅上，披著長發，看著窗外，神怔怔的。

“姑娘。”黃鶯放下盆，走到麵前，一眼看見出來的脖子鎖骨部分的可疑。

這還隻是出來的，沒出來的，還不知什麽樣子。

實在太過分了。

黃鶯在心裏罵了煜王一句，扶著薑寧說：“姑娘，奴婢人燒一桶水，您洗一洗，子會舒服點。”

薑寧看一眼：“他走了嗎？”

聲音很平靜。

“奴婢為殿下上了藥，送他出去了。”黃鶯輕聲說，“姑娘，以後讓奴婢給您守夜吧？都怪奴婢，晚上睡的太死，竟不知姑娘屋裏發生了什麽事。”

“與你無關。”

“姑娘，您沐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