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遠定定看片刻，歎了口氣。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別害怕，我不會像昨晚那樣對你。”

“那你要做什麽？”

“我……不知道。”

“你出去。”

“我想跟你談談。”李泓遠說，“平心靜氣的，談一談。”

薑寧道：“你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況，適合談嗎？”

李泓遠後退幾步，坐到桌邊，“你真以為本王是什麽殘暴之人？昨晚那件事，的確是我的錯。以後絕不會再發生。我隻是……太嫉妒了。”

薑寧看他。

“沒錯，是嫉妒。”李泓遠深吸一口氣，“你那麽討厭我，卻對聞人宗這麽親近。與他遊湖，吃魚，玩笑，甚至還戴著他送的鐲子。”

薑寧坐起，靠到床邊，眼神依舊戒備。

這讓李泓遠心裏很難。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一個人的一舉一，而變得如此暴躁易怒。

簡直像個瘋子。

“薑寧，我想讓你回來。”他又說。

“我們已經和離，我為什麽還要回去。”

“因為……我喜歡你。”

“你？”薑寧眼底閃過冷笑，別過臉去。

李泓遠道：“我喜歡你。”

一直難以啟齒，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話，一旦說出第一句，似乎就變得容易了許多。

薑寧皺眉：“不要說了。”

“你不信？”

“換做你，你信嗎？”薑寧冷笑，“哦，我忘了，你是男人，自以為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高高在上的皇子，怎麽會懂得別人的屈辱和憤怒。你不是說過，人隻是工，不必在意的嗎？”

“那都是以前。”

“一個人的本，是不可能變的。起碼，不會在短時間說變就變。”

本不信。

李泓遠說道：“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的真心話。我沒必要對你撒這種謊。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人屈服。”

“你一直在強迫我。”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留住你，怎麽喜歡你。”

“那你可能得好好跟聞人宗學學。”

“你不要跟聞人宗走的太近。”

“這是我的私事。”

“難道你要嫁給他不？”

“為什麽不？”薑寧看向他，“我覺得聞人宗很好，我喜歡跟他在一起。”

“為什麽？”

“因為他尊重我。”薑寧扶著床站起，“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很高興。”

李泓遠的眼神有些傷，沉默許久，艱難的問了句：“你喜歡他？”

“也許吧。”薑寧說道，“至，我不討厭他。如果他求婚，我會答應。”

“本王不許。”

“你憑什麽不許？”薑寧默默抓了簪子在手裏，覺得安全倍增，“你我沒有關係了，婚嫁自由。我想嫁給誰，隻要我爹娘同意就行，不需要你的允許。”

不能再忍李泓遠。

即便隻是為了擺他，也願意嫁。

李泓遠站起。

薑寧下意識後退半步。

但後麵是床，退無可退。

但他並沒有再發怒，而是出乎意料的說：“薑寧，我也可以對你好，比聞人宗對你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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