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虞懶懶靠在陸元然懷裏，“阿崢哥哥慣的我，您得負責一直慣下去！”

陸元然笑聲淺淺，嗓音慈。

“好，我家虞寶這麽乖，我不慣著誰慣著？”

暖風穿過發間，陸元然的手指輕輕給扶虞按著位。

溫馨恬靜的香氣穿梭在鼻尖。

扶虞已經好幾年沒過這樣的溫暖了。

對扶虞來說，然姨就是親生母親，最依賴最的一個人。

扶虞眼眶有些酸，格外珍惜這一刻的溫。

陸元然瞥到扶虞泛紅的眼眶，心尖蔓延著細細的心疼。

捧在掌心裏養大的小姑娘，終於回家了。

“這樣的日子，真好呀……”

扶虞低低應著，“會一直好下去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扶虞格外粘人。

一定要抱著陸元然的手臂，靠在肩頭才肯睡。

陸元然也寵，還像小時候那樣，給講著故事，哄著扶虞睡。

這一晚，陸元然半睡半醒的熬了過去。

睜眼時，看到邊乖巧安靜的小姑娘，心一團。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秦識崢和陸元然一黑，格外莊重，緒也頗為嚴肅。

扶虞也換了件黑子，口簪著一朵白花，多戴了一副太眼鏡。

出門時，陸元然看天氣有點冷，又讓安姐給扶虞拿了件呢外套過來。

親手幫扶虞披上，“天氣冷，你別冒了。”

“上次冒病了好幾天，醫生說你有虧損，我特意讓安姐給你熬了補品。”

陸元然幫扣好服，指尖點了點扶虞的鼻尖。

“安姐可是和我告狀了，你倒了好幾次。”

扶虞乖巧認罪，“我錯了。”

“上認錯，下次肯定不會改！”

扶虞輕聲撒，“然姨~那些補品好難吃……”

陸元然皺了皺眉頭，為難道：“那下次我讓阿崢給你找點味道好的補品？”

扶虞靠近陸元然懷裏，“我都聽然姨的。”

陸元然看向秦識崢，“阿崢，你聽見了沒？！”

秦識崢剛安排完祭祀流程，也沒錯過兩人的對話。

他瞥了眼在陸元然麵前乖巧無害的扶虞，薄勾了勾。

“我以後注意。”

“這才對！虞是你妹妹，你也要和小時候一樣照顧。”

“嗯。”

念叨完扶虞，陸元然又開始念叨秦識崢。

秦識崢也沒出一不耐煩的表，總是聽話順從的應著。

甚至有幾分。

車子一路開到墓園，倒也不冷清。

不像隻有秦識崢和陸元然時，兩人一路沉默，冷清死寂的令人窒息。

下車後，陸元然就徹底沉寂了下來。

一場雨後，墓園的路就有些泥濘。

“然姨，我扶著您！”扶虞主手扶著陸元然。

陸元然也下意識叮囑，“你也小心點看路，別摔著了。”

扶虞乖乖應著，“我會的。”

秦識崢一隻手撐著傘，另一隻手提著個籃子，跟在兩人後，像是個黑騎士。

籃子裏麵是早準備好的香和紙錢以及祭祀用品。

一路走到墓園中間位置。

陸元然眼眶瞬間紅了，“老秦，我又來看你了。”

扶虞呼吸一，視線掃過附近幾個墓碑，全是悉的名字。

秦識崢先點了香，陸元然抹了把眼淚，蹲在一旁燒紙錢。

他拿了三給陸元然，又拿了三遞給邊的扶虞。

扶虞正在走神，下意識往前一，作猛了點。

秦識崢的手下意識後撤，表依舊沉穩淡然，“發什麽呆？”

扶虞張了張，瞥了眼正傷心的陸元然，搖了搖頭。

“我沒事。”

秦識崢沉聲叮囑：“小心點，別燙到手！”

“嗯。”扶虞重接過香。

和秦識崢一左一右站著，站在陸元然後，好像就是陸元然的一兒一。

等陸元然拜完後，兩人就一起拿著香拜。

給陸家七口人上完香，陸元然又照例坐在秦父的墓碑前絮叨。

扶虞蹲在邊，靜靜的抱著陸元然，讓哭累後靠著自己。

聽著陸元然的絮叨，扶虞總有點恍惚。

記得秦父是個嚴肅且慈的人。

他從小就對秦識崢管的很嚴，要求也高，事事都要求秦識崢做到最好，是個典型的嚴父。

但對扶虞時，他總是慈祥和的。

他會拗不過扶虞的撒，帶去兒樂園瘋玩；

也會在扶虞調皮搗蛋時，抱著細心給講道理。

更是細心到每次出差都給扶虞帶各種孩子喜歡的小禮，逗著扶虞喊他。

他對扶虞好到連秦識崢都曾經嫉妒過。

這樣鮮活的一個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四年了。

扶虞隻覺恍如隔世，眼眶泛酸。

可的眼睛還在恢複期，不能流眼淚，隻能強忍著。

四周沉寂許久，忽然有個保鏢過來。

“秦爺，車子的剎車發現點問題。”

秦識崢本就冷然的麵越發森寒，深邃的眉弓泄出幾分嗜殺意。

一低頭，就撞上扶虞的目。

帶著太眼鏡，看不清眼底緒，臉上表十分淡定，沒有半點懼意。

“你去看看吧，然姨這裏有我。”

秦識崢抿了抿，“我給你留兩個人。”

“嗯。”

扶虞點了點頭，又繼續安陸元然。

秦識崢走後，陸元然的傷心越來越外。

好像兒子不在，就能褪去了許多強作出來的偽裝。

扶虞隻安靜的抱著，在流淚的時候遞上一塊帕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越下越大，秦識崢一直沒回來。

陸元然的緒逐漸穩定。

拍了拍扶虞的手，“虞寶，你去看看其他人吧，我快好了……”

“好。”

扶虞撐著傘起，一轉就在對麵看見抱著花的李含章。

四年不見，長得越來越麗，還多了幾分職場人的明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