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三國》第三千一百六十六章人多不過就是多個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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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同學,或者說是山東之地,是不是真的就開發了全部的戰爭實力?
很顯然,並不是這樣。
就像是之前提及的一樣,如果讓山東之地的士族子弟,捐一百個大錢來支援大漢,讓曹丞相打垮敵人,那麼這些人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捐的,甚至會不甘人後的踴躍捐款。
不就是一百個大錢麼,誰瞧不起誰啊?
可是如果說要他們捐出全部的家產……
這個麼……
尼瑪誰是誰啊?
如果說山東之人可以齊心協力,共赴患難,就算是十個斐潛加一起,也一樣頂不住。畢竟就算是斐潛科技進步,可依舊是要人的,而且山東之地底蘊深厚,歷史上三國打完了,還有力氣打個王八之戰,直至徹底折騰沒了才算是消停……
可問題就是在『齊心』上。
什麼都想要,往往什麼都做不好。
誰都有誰的小心思。
山東之地,又有誰能料到斐潛的崛起是如此的迅速?
就像是風雪一般,說來就來。
上一次斐潛出兵,直出河,兵鋒一路平推,一直攻到了許縣左近。
這幾乎就是山東人的噩夢,嗯,準確來說,是豫州人的噩夢。
華夏人並非不能團結一致,只不過是家當多了的時候,就很難了。有的人可以舍棄一切,為了理想去鬥,但是也有的人會因為邊越來越多的家當而停留下來,不能寸進。即便是他們在起初之時,是站在一起,是相互扶持的。
就像是冀州和豫州。
這是曹勢力的兩大核心力量,分別屬於北部和南部的核心位置。
在劉秀的年代,他們是夥伴,可是現在他們更像是冤家。
冀州這個地方呢,說平坦也平坦,說有地理優勢也確實有優勢。西邊有太行山,東邊過去青州就是大海,南面有大河,北面有幽州燕山,做一個幸福的小窩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只要能守得住邊線。
當年袁紹在冀州的時候,就派了他兒子們去鎮守邊疆,一個去幽州,一個去青州,還企圖用他外甥去打並州的主意,然後讓小弟曹去兗州,可以說真就『萬無一失』。
可是理想再好,人不行的時候,就真的不行。
要不然也不會在袁紹後期,一談起袁氏的大戰略,未來的中興策略等等事項的時候,冀州的那些士族就捧著紅酒杯……呃,黃酒杯在狂笑,是笑到幾乎要跌下桌案的那種。
冀州佬不是不支持曹,但是他們更支持自己。
就像是當年他們支持韓馥,後來轉向了袁紹一樣,如果上面那個頭不能給他們帶來相應的『好』,那麼他們不介意換一個。
大漢當下的地方諸侯系,有些像是米帝聯邦。
韓馥當年是做了什麼錯事麼?
沒有,韓馥甚至在企圖多面討好。他企圖討好自己的鄉人,給潁川人提供了在外任職地方大員的機會,他同時又企圖安冀州當地士族,表示他依舊看重冀州人,同時還企圖討好袁氏三公世家,接納了袁紹的同時也為了避免惹火上,讓人站在袁紹住所之外,表示給董卓去看。
韓馥他確實什麼都想要,但是最後什麼都要不到。
而巧合的是,袁紹在主冀州之後,也什麼都想要,什麼都要平衡,結果失衡了。
現在曹丕在冀州,結果又走上了之前韓馥袁紹的老路。
什麼都想要。
攻打斐潛治下並州方向的主要兵卒來源,一是河,二就是冀州。
這兩路兵馬,不是真的為了攻克並州,而是為了拖住斐潛的兵力,使之不能回援河東或是關中。多拖一會,曹就能多幾分的優勢,往後的局面就自然會更好一些。
而想要拖住並州兵馬,便唯有攻其必救。
壺關為其一,太原為其二。
攻打壺關的兵馬以河兵為主,進軍太原的是以冀州兵為主。只可惜河只是司隸的一個郡,力量怎麼說都比較薄弱了些,所以必然還是需要冀州的幫扶。
這樣的分工其實很不錯,可是偏偏樂進進攻壺關不利,導致冀州不得不既要給曹供給糧草,又要向壺關增添兵力,然後夏侯惇又敦促再次要人要糧草,隨後曹純在幽州北面遇到了問題,又是要錢要糧草要兵卒……
於是冀州就徹底擺爛了。
而青州麼……
幾乎被曹掏空了。
幽州麼,被胡人一攪和,現在也不行了。
故而,冀州現在徹底不給任何一方供給,不管是勝利還是失敗,雖然表面上似乎沒有反抗,可實際上拖拖拉拉,手腳揮得似乎很快,但是實際上是原地踏步。
換句話說,整個曹北部區域,大范圍停擺,地區郡縣和中央權柄相互扯皮,噴口水的事可以做,實際上的活沒人乾。
再來看曹勢力的南部,況也不是很好。曹南部勢力大概就是大河以南,包括兗州豫州荊州徐州一帶。徐州就不提了,當年老曹同學在徐州真沒做什麼好事,就算是現在徐州稍微恢復了一些,也是若即若離,否則老曹也不會一直算計著陳登,然後將其搞死在任上了。
兗州的況也很差。最先的時候是酸棗會盟,聯軍吃得是刨地三尺,除了留下一坨坨的屎尿之外,什麼都沒有,後來張邈呂布叛,殺了一大幫人,還沒等恢復過來,袁紹又是引兵來襲,作為前線被毆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好不容易曹打贏了袁紹,剛想要恢復生產,發現兗州竟然是面對關中的前線了!
所以一直以來,兗州的整實力都是比較孱弱的,人口流矢嚴重,恢復遙遙無期。
荊州原本況是不錯的,但是在劉表死後,就被切割了,斐潛曹孫權三家分吃,誰大塊誰小塊暫且不提,就說荊州本在經過這一次的切割之後,就算是沒死也是大傷元氣,難以在短時間康復,再加上南一帶被袁這個敗家子禍禍得也是七零八落,所以整個曹南部實盤,也就剩下豫州還算是比較健康。
在兵力方面,曹的直屬中央軍大概有十萬人,主要是中領軍,中護軍為核心的曹氏夏侯氏人員統領。而且這十萬忠心值較高的中央軍,還不能全數拉上戰場,其中一萬五左右是放在了維護兩個核心要點,也就是鄴城和許縣,作為類似於『軍』的存在,掌管城防,宮門,以及城中軍事要務。其余的兵卒才是跟著曹的老卒,也就是在潼關之。
至於其他的方面的曹軍兵卒,大概有二十萬人,這些是曹在各個階段收編的降軍,以及陸續招募而來的各地人員構建的部隊。
曹為核心,曹氏夏侯氏為統屬將領,中領軍中護軍為骨乾,所構建出來的一個大胖子。
這是曹以大漢舊有制構建出來的軍隊系。
在漢代舊有軍事制之中,也是由中央軍的兵源,大概可以理解為南北軍,加上地方駐防的野戰部隊,或稱之為材樓船等,再加上急難時集結出征的機力量,被稱之為『奔命』、『募勇』等三個級別來構的。而到了漢武帝之後,或許是忌憚地方武力的無序擴張,武帝廢除地方的野戰部隊,也就是材樓船等,使得最下層的地方武力反而增加,私人部曲橫行。
所以不是說山東之地的制度就一定是多麼的差,而關鍵是執行的人。由此可見,山東的整兵力還是有很大潛力可以挖掘的,可惜曹當下已經挖不出什麼來了。
若說太興九年的天下形勢是一局因斐潛征西域而起的棋局,那麼對弈的雙方基本上都將棋子擺在了臺面上,剩下的就是手段了……
……
……
『武關!』
在潼關陝縣飄落大雪的時候,武關一帶為了新的棋眼。
秦楚百年,這裡征戰不休,如今又是再次陷了戰爭的泥潭。
文聘是荊襄人,他生在荊襄長在荊襄,現在卻為了一個不是荊襄的人,去打另外一個也不是荊襄的人。
如今大漢最為耀眼的將星當中,沒有文聘的名字,但是並不代表文聘無能。
在歷史上,文聘也是一個因為『哭』而被記載的人,但是他和大漢皇叔走到哪裡哭到哪裡不同,文聘只是哭了一次。
歷史上曹獲得了荊州,文聘當時荊北,屬於劉琮權力范圍,劉琮自然也文聘一起歸降。三國志之中記載文聘很是悲傷,言『聘不能全州,當待罪而已』。後來劉琮歸降以後,兵符印信等等接手續已經完了,文聘還遲遲不來拜見曹。曹把文聘來,問道,『來何遲邪?』
文聘則言,『先日不能輔弼劉荊州以奉國家,荊州雖沒,常原據守漢川,保全土境,生不負於孤弱,死無愧於地下,而計不得已,以至於此。實懷悲慚,無早見耳。』
文聘說完,『欷歔流涕』。
『欷歔』就是指人哭得不能自已,急遽地呼吸的樣子。
為武將,見慣了生死,自然崇尚有淚不輕彈,可是在這麼一刻,文聘為不能為舊主盡忠而放聲哭泣,就連曹聽了都慨不已,稱讚文聘是忠臣……
那麼言下之意,跟著劉琮投降曹的其他臣子,比如那啥啥,就不是什麼好鳥了。
曹此言,或許是有意,或許無意,反正說出來之後,文聘的日子就不太好過。
文聘是老實人,所以他自然老老實實的打武關。
老實人,往往就要乾髒活。
曹仁將最累最得罪人的事,讓文聘來做。因為只有文聘會老老實實的去做,而其他人麼……
武關顯然很重要,而且正是因為雙方都知道這裡很重要,所以一直以來,雙方將領在沒有正式翻臉前都是穩穩當當的,均不敢輕舉妄,生怕自己什麼作打草驚蛇。但其實在暗地裡面的爭鬥一直都有,甚至在雙方正面戰的時候,也不了小規模滲穿,然後相互尋找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但是老實人也讓廖化很無奈,因為擺在正面上的就是,沒有什麼取巧的余地。
取巧的事,是曹仁去做的。
圍棋黑白對殺的時候,有時候長一氣,就能定輸贏。
曹仁就想要給在武關的這個棋眼上多續上一口氣,即便是不能決定大龍的生死,也可以在殘局的時候多一個劫材。
在曹仁進軍之前,並沒有和申氏兄弟有什麼太多直接的聯系,但是在出兵之後,曹仁就派人到了上庸,直接要求申氏兄弟配合作戰。
說是配合,實際上就是等同於要求申氏兄弟拿出一些舉措來,支援曹軍,並且作為曹軍應,盡快取下漢中。作為回報,曹仁答應申氏兄弟之後可以在上庸擁有更大的權利,也可以到山東之地定居,給的職位也很不錯,很是人。
申耽認為,這易不是不行,但是還需要看一看曹軍的實力,才能最終決定。畢竟牆頭草都是真的要遇到風了,才會徹底倒。
好在曹仁這一次毫不含糊,不僅是立刻讓曹真作為先行部隊,沿江直上,進軍上庸。
申氏兄弟覺得曹軍作算是快了,可是在李典心中,卻覺得慢了。
眼瞅著春耕就要到來,要是連續再打幾個月,這一年豈不是荒廢了?
所以當李典發現曹軍真的是進軍之後,便是立刻從上庸之地撤出了兵卒。
曹真領軍緩緩而行,邊的斥候來回奔走,匯報著軍。
『漢中軍從鍚縣撤軍,在木蘭寨駐守。』
『撤軍?』曹真有些疑。
斥候說道:『沒錯,直接就撤走了,而且撤得很乾脆,甚至連火都沒有放一把。整個鍚縣四門大開,毫無防備。』
鍚縣是漢江沿途上的一個縣城。
不大不小。
曹真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李典有什麼謀,比如在鍚縣之中設伏,亦或是要火燒鍚縣什麼的,結果派人進去仔仔細細搜索了一番,什麼都沒有發現……
於是曹軍就算是『兵不刃』的拿下了漢江的一個『重鎮』。
消息傳開,那些觀的當然就是心澎湃了。
『申氏自上庸而來,距此二百裡,兵二千……』
『要梁王自平山中來,有部眾五千……』
在鍚縣駐扎的曹真,聽到了新的匯報,卻皺眉說道:『這些人的輜重糧草呢?』
斥候遲疑了一下,『看樣子帶的不多……』
曹真點了點頭。
斥候退下去了。
來配合曹軍的人數倒是不。
若是沒有和關中驃騎軍對比,曹真說不得會歡喜,但是現在更多的則是憂慮。不管是氐人的部隊還是申氏的部眾,都不可能像是驃騎人馬的訓練有加,肯定就是農兵。
要說吃飯拉屎,自然是不落人後,但要說勇搏殺麼……
不管是廢還是銳,都是要吃飯的,而且有可能廢還會吃得更多。所以來了這些有生力量,確實是好事,但是也代表著多了幾千張的,這對於後勤輜重的力就一下子大了起來。
所以,似乎只剩下了一個辦法。
就事於敵。
而在上庸周邊,實際上能讓曹軍就食的地區並不多。
上庸是申氏兄弟的自留地,就算是曹真心中多琢磨著,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朝上庸下手,所以必定是其他的區域,而對於上庸周邊來說,都是以山區丘陵居多在,張魯時期就沒有多發展,後來斐潛主漢中之後,因為申氏兄弟的曖昧態度,所以重點依舊是放在發展南鄭周邊上,對於較為偏遠的上庸就采取委任,故而上庸周邊的發展程度也是遠遠的落後於南鄭的。 www.uukanshu.net
如此一來,曹軍想要獲取額外的資補充,就只能從上庸周邊的庸人和氐人山寨手。
一開始申氏兄弟和要梁王還覺得爽,畢竟有了曹軍撐腰,他們就可以對周邊的這些平日和他們並不怎麼對付的庸人和氐人下手了,一時之間狼煙四起。
可是隨後問題就來了。
庸人和氐人的山寨,確實有一些儲蓄,但這些山中山寨的儲蓄,又能有多?
大軍上萬張口,吭哧吭哧打下一個山寨,然後發現山寨之中的資還不夠吃,那些破銅爛鐵什麼的也用不上,隨著近沿途的山寨被攻克,必然就需要越來越往遠攻打,而這樣一來在行軍的路程和付出,與攻打山寨的收獲就越來越不比例。
同時,因為這種掠奪和破壞,也使得上庸一帶原本可能保持中立或是本不在乎是斐軍還是曹軍統治的庸人和氐人,開始轉變了態度。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財產被無故剝奪。
曹真發現了付出得不到有效補充之後,也試圖停這種行為,申氏兄弟多還能聽令,但殺昏了頭的氐人要梁王,就已經是韁的二哈,就算是聽見了曹軍的號令,也是充耳不聞。畢竟曹真曹軍看不上的破銅爛鐵,對於氐人來說都算是不錯的好東西,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不是麼?
至此,曹真才猛然間明白李典放棄了鍚縣,不是謀,而是謀!
這個李曼,什麼時候變這樣了?
是之前就沒有發現李典的潛力,還是說到了驃騎之下有了什麼新技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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