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風停了嗎》第73頁

“是麼?”宋維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后背靠住墻壁。大片從窗外投進來,照在這位早上七點就過來做模型的人上,很難不犯困。

“那我去找?先發一封郵件好不好?”木子君吹了吹刨花板,調整著樹木的高度。

宋維打了個哈欠,說了聲“看你”。

五棵樹橫看側看都變得齊平,木子君有種輔修建筑系課程的新奇。正想和宋維邀功,肩膀忽然一沉,半邊子都陷

你……

你睡就睡,怎麼還往人上靠啊……

宋維也不是完全靠著,只是頭低下,手臂抱著,子微微向的方向歪,找到了一個平衡的支點——一旦,他一定會倒。

木子君慢慢把手里的樹放到模型旁,到他的隨著均勻的呼吸而起伏。

和宋維這些日子,也很清楚,他秒睡歸秒睡,程度都很淺,稍微有點靜就會醒。

不過也沒有的打算。

反正下午也沒有別的課。

睡著的宋維很安靜。他睫見過的所有人都黑,沉沉蓋在眼瞼上。線太亮,他在睡夢里側臉避

木子君把收回來,一只手抱住自己的膝蓋,另一只手抬起遮在他眼前。

被手擋住,只有幾縷從指出,又一縷一縷地落到他臉上。他皺著的眉頭慢慢松開,繼而也松弛了不

木子君腦海里莫名出現了剛才栽種的那棵模型樹。

覺得自己現在也很像一棵樹,給人遮蔭,還給人靠著睡覺。

做樹很好。

照顧人的覺比被人照顧更好。

……

模型室外,由嘉趴在后門窄窄的玻璃上,看隊友和閨的眼神意味深長。就說吧,和宋維同學五年的經驗發誓,這兩個人,呵。

不過相比于在咖啡廳的時候那種強烈的說破此刻毫無推波助瀾的打算,只是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隋莊。

隋莊:[?]

隋莊:[臥槽?]

隋莊:[什麼況?]

由嘉:[不要穿,不要說破,讓自然的發展]

由嘉:[只有靜靜圍觀,才能多一些這種純的曖昧橋段]

對面靜了一會兒,隋莊似乎也反應了過來。

隋莊:[你要非說純曖昧也行]

隋莊:[不過以我對River做事風格的了解]

隋莊:[他要是真喜歡Kiri,這孫子現在八是在裝睡]

……

木子君給撒莎寫郵件的時候斟酌了很久,甚至想過要不要騙自己也有回憶錄的委托,但所有的謊話在收到《葉汝秋自傳》后都打消了。

中文里講見字如面,不止局限于信件,也包括作品的閱讀。讀書的過程就像一場讀者和作者的神,木子君能讀出來這個撒莎的作者是個相當真誠的人,描寫回憶錄主時的口吻像是一個置事外的旁觀者。從Bendigo回來那天,宋維曾經說過對人的直覺比旁人準,現在又有了一種強烈的直覺——撒莎會愿意聽金紅玫的故事,也會幫他們。

兩人約見的時間是周六的下午,地點在撒莎家里。住的公寓離墨爾本市區開車半個多小時,也是一片有名的華人區。宋維和木子君過去的時間略早,周六要在一家花店兼職,兩人便把車停在公寓樓下等。

《葉汝秋自傳》還剩最后兩章,木子君把副駕駛往后推,準備在回來前把剩下的部分看完。宋維照常補覺,偶爾聽木子君對葉汝秋這跌宕起伏的一輩子點評幾句。

“你確定不了解一下嗎?”撒莎快回來的時候,木子君把書扣在懷里問,“好歹和你外婆有過一段,還是這麼個房產大亨……”

“和我外婆有一段的人應該不,”宋維閉目養神,“我了解你爺爺的已經很累了。”

木子君:……

驕傲。

車窗玻璃忽然被敲響了。

木子君和宋維同時轉頭,看見車窗外站了個中長發的華人姑娘,頭發黑亮順,年齡目測二十五上下,帶著一副銀框的細邊眼鏡,懷里抱著用牛皮紙包起來的一枝玫瑰,敲窗的手里還著杯咖啡。

宋維降下車窗,落在木子君上,開口說話。

“Kiri嗎?”晃了下咖啡杯,像在打招呼,“抱歉回來這麼晚,我們上樓聊。”

撒莎住的公寓年代久遠,沒有電梯。三個人前后上到四樓,一開門,門口趴了兩貓一狗。木子君本以為是自己養的,沒想到嘆了口氣,換鞋走到窗戶邊,抬手示意:“回去,我有客人。”

兩只貓不滿地沖木子君和宋維辱罵一番,跳上窗臺,前后跳回隔壁的臺。撒莎收拾好沙發,又把地板上被貓弄的文稿撿起來,給他倆倒了茶。

“家里有點,”這麼說著,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覺,“要寫的東西太多了……你們是因為葉先生的回憶錄來的?”

木子君點點頭,把目投向茶幾一側的書架。上面疊著遠超想象的資料書籍,中英皆有,有一個格子擺放得最為整齊,全是落款Sasha的回憶錄和自傳。

木子君一時起了好奇,答非所問:“這些都是你寫的小說嗎?”

撒莎看著那摞書愣了愣,猶豫著回答:“不……不是小說,這都是委托人的故事,我只是在復述他們講給我的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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