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第7章 虞聽晚求太子相助

謝臨珩將白子放在棋罐中。

指尖冷白修長,漫不經心地挲著茶杯側壁,“說說看。”

虞聽晚看著他的作,淡抿了下角。

短暫思考後,還是決定直說:

“自從父皇病後,霽芳宮便無人能再靠近,我想見一見母妃,皇兄可否幫幫我?”

謝臨珩眸溫淡,定定落在上。

看不出緒。

虞聽晚著頭皮迎著他視線。

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好在,他很快出聲:

“我去和父皇說說,等有了結果,讓人來告訴你。”

沒有當場拒絕,便是有兩分可行的餘地。

虞聽晚頷首應下:“多謝皇兄。”

接下來的三天。

虞聽晚除了心養腳踝上的傷,便是在殿中日複一日的等謝臨珩的消息。

可一連三天過去,扭傷都徹底痊愈了,東宮那邊還是杳無音信。

直到第四天,在虞聽晚耐心快耗盡時,墨九來了淮殿。

“公主殿下,太子說您今日便可去見泠妃娘娘。”

虞聽晚心口重重鬆了口氣。

語調都輕快了兩度。

“替我謝過皇兄。”

小半個時辰後。

虞聽晚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霽芳宮。

霽芳宮外的一眾侍衛,見到人,沒再像從前那樣阻攔,而是恭恭敬敬地讓出了一條路。

虞聽晚快步進來的時候,泠妃司沅正端著一碗長壽麵從小廚房出來。

“母妃!”

司沅抬頭,循著聲音看去。

那張絕溫婉的麵容上,在瞧見自己兒的那一瞬間,不自覺浮出笑容。

“聽晚,快來。”

虞聽晚拎起擺,直直跑過來。

來到跟前時,司沅笑著及時側了側,護住了剛煮好的長壽麵。

“這孩子,半年沒見,還躁躁的,母妃特意給你做的長壽麵,可別還沒吃就給灑了。”

虞聽晚眼底著水霧。

落在那碗長壽麵上。

住哭腔,盡量讓聲音聽不出異樣。

“母妃知道我今天過來?”

泠妃端著麵,和一起往正殿走。

“今日一早太子殿下就讓人來傳了信,恰好今天是你生辰,母妃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去做了這碗長壽麵。”

來到桌案旁,將麵放下。

隨之遞過來一雙玉箸,司沅坐在虞聽晚旁邊,催促先吃壽麵。

“難得今年母妃能陪著你一起過生辰,來,快嚐嚐母妃的手藝,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

虞聽晚將麵條咬進裏。

悉的味道,在味蕾上暈染開。

重重點頭,“味道和原來一模一樣,母妃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

司沅畔笑意深邃,滿臉地看著自己兒。

“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在淮殿,皇後那邊,可有為難你?”

虞聽晚搖頭,“沒有,忙著照顧陛下,沒空在我上費心思。”

“母妃呢?”看向司沅。

同時仔細打量著自家母親的表和神

司沅搖頭,“母妃一切都好。”

“這霽芳宮,外麵守著層層護衛,別說皇後,平時就連一隻蚊子都難飛進來。”

虞聽晚著筷子的指尖微

難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昔日東陵國母儀天下的皇後,而今被新皇死死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宮殿中。

注意到的異樣,司沅握住兒的手,耐心叮囑:

“聽晚,你一定要記住,小不忍則大謀。”

“現在的皇宮,早已不是當年的皇宮。”

司沅尾音中參雜一抹難以察覺的痛:“國破人去,我們母兩個份又特殊。”

“不管做什麽事,一定要慎之又慎。謹言慎行,切勿心急。”

虞聽晚放在筷子,對上自家母親囑托又擔憂的視線,

忍不住將心中的想法吐出:

“我想和母妃一起出宮,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司沅無聲歎了口氣。

拍了拍手背。

皇命之下,出宮談何容易?

“母妃怕是難以了。”

“倒是聽晚,你不該陪著母妃困在這深宮中一輩子。”

“正好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齡,可以借著婚的契機離開這座囚籠。”

虞聽晚沒有任何猶豫。

直接搖頭。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撲在司沅懷裏,嗓音逐漸哽咽。

“我若是走了,這皇宮,就剩母妃一個人了,兒臣放不下。”

司沅輕輕拍著兒的背。

並未再勸。

別說現在兒不肯一個人走。

就算是想走,也未必走得

的孩子是謝綏用來牽製的唯一籌碼,謝綏自然不會輕易放寧舒出宮。

這事急不得。

需從長計議。

謝綏沒病倒之前,虞聽晚若是想見自己的母親,不僅要有謝綏的點頭同意,還要被限製見麵的時間。

一般最多一兩個時辰,就會有人過來,讓虞聽晚離開。

這一次,倒是難得沒有人來催。

虞聽晚一直在霽芳宮待在天漆黑,才和泠妃告別。

走的時候,司沅屏退一眾侍

拉著虞聽晚的手,不放心地再次叮囑:

“晚晚,如今天子病重,宮中上下,皆由太子掌控。”

“若是皇後再使什麽招,必要時刻,為了自保,可以求助於東宮。”

虞聽晚一一應下。

一刻鍾後。

離開霽芳宮,虞聽晚正準備回自己的淮殿。

剛走了兩步,就在外麵的宮道上,遇見了墨九。

見到人,墨九拱手行禮。

語氣十分恭敬,全然沒有在旁人麵前的冷淡漠然。

“寧舒公主,太子殿下在城樓等您,特讓屬下來帶您過去。”

虞聽晚掃了眼當前漆黑的天,“現在?”

墨九點頭,“是的,公主。”

虞聽晚回過頭。

看了眼後麵的霽芳宮。

殿門已經關上。

層層守衛,又變得如之前那般戒備森嚴。

斂去眸中神,未說別的。

彎腰上了馬車。

不多久。

馬車停在城樓下。

錦簾開,虞聽晚提起擺下車。

謝臨珩站在城樓頂端,墨的華袍袂輕晃,在數盞宮燈線的照下,更顯矜貴清雋。

虞聽晚踩著臺階,一階階走上去。

歲歡和墨九等在城樓之下。

虞聽晚走近,聲線在夜風中化開。

“皇兄。”

謝臨珩轉,比夜還要濃稠的眸落在上。

“再往前些。”

虞聽晚順從地又往前走了一步。

這下兩人間的距離已近在咫尺。

正想詢問大晚上來這裏幹什麽,

就見謝臨珩往空中一指。

同一時刻,煙火綻放的聲音,清晰傳來,源源不斷,不絕於耳。

虞聽晚仰頭看去。

數不盡的璀璨煙火,在空中絢麗的圖案,點亮了整片夜空。

留下最極致的盛景。

虞聽晚呼吸無意識滯了一瞬。

不由看了眼旁的謝臨珩。

這場被人心準備的煙火,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

等馬車重新停在淮殿的時候,已經到了戌時末。

和謝臨珩告別,虞聽晚轉淮殿。

還沒邁開腳步,馬車中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

“寧舒。”

虞聽晚回頭。

見謝臨珩從車上下來。

拿出一支青玉發簪,遞到了麵前。

虞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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