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搞什麼？這一路他都想親， 剛才盈潤嫣紅的都主送上門了，他竟只顧著觀察自己的反應是不是很蠢？

果然是蠢的沒邊了。

謝攬懊惱不已， 想要立刻箍住的腰肢，將重新拉回面前。但已經朝前走了兩步， 將手出馬棚外， 接起了雨水玩兒， 還悠然自得的哼起來小曲兒。

謝攬知道得意的原因， 這會兒將拉回來親， 像是在挑戰。

他毫無反敗為勝的心思，抬手了下上細小的牙印， 著手可及的寫滿愉悅的背影， 心里得難。

同時又忍不住想笑，至于麼， 他幾時與爭過輸贏了？

“娘。”

“嗯？”

謝攬猶豫再三：“如果你開口， 我愿意去和我爹商量歸順朝廷的事兒。”

其實， 歸順也不過是名義上的歸順， 天高皇帝遠，他們十八寨多半都是異族人，本不會聽從中原朝廷那一套，黑水河流域還是他們父子倆說了算。

無非就是個名聲問題，他爹會從大寨主變北境王、定北侯之類的。

他“謝小山”之名也會從寨主變王侯世子。

難聽，聽著就像是被朝廷冠了名的鷹犬。

但事已至此，謝攬已經不怕丟臉了。何況他現在很清楚朝廷里也不都是狗，從上至下，多得是有識之士。

馮嘉不防他忽然說這個，微微一訥，旋即轉瞪著他：“你這人怎麼回事，下午不是都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你還有完沒完了？”

見惱了，謝攬的眼神略微閃躲了下，又堅定地朝回過去：“你想要什麼，或者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和我直說。但凡我有能力，定不會拒絕你，若沒能力，我會去努力。只希你不要算計我，這世上誰都可以算計我，你不可以。”

馮嘉見他說完之后，后退半步，背靠著馬棚糙的木柱，像是再尋找一些支撐。

回想起前一刻暴雨閃電之下他敵馭馬時的矯健從容，兩相對比，較為慘烈。

看來，他是真被韓沉的事給嚇到了。

馮嘉看他犯傻，卻不喜歡他欠缺自信的模樣。

想解釋自己只是不想他造反，從來沒有說服他接詔安的意圖。

無損大魏百姓安危的況下，那是他的自由，可沒有那麼霸道。

但挑著眉梢問：“為什麼別人可以，我不可以？”

謝攬沒好氣：“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馮嘉再挑眉梢：“明知什麼？我不知道。”

謝攬微，心知又要戲弄他。他算是看明白了，就喜歡泰然自若著看他兵荒馬的蠢樣子。

短短時間里一次不夠，還想來第二次，實在是欺人太甚。

“行，那我讓你知道知道。”謝攬心里一發狠，站直了朝前邁一步，手摟過的腰肢。手臂用力，收上提，便朝他口撞了上去。

曾控訴過他一主就會用力過猛，連忙抑制住自己，放松了些力道。

馮嘉的腳尖幾乎離地，他一松手，猛地向下墜，輕呼一聲，救命似的抬起兩條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再抬頭看他時，漉漉的眼睛里出幾分慌。

謝攬原本存著懲罰的心思，打算兌幾句，也瞧瞧惱的模樣。

然而此時致無暇的小臉兒在他面前放大，每一都釋放出人的香甜氣息，他屈從于本能，低頭含住的。

馮嘉睫微，逗他時從來不知害臊，每當他反攻，也會怯得慌。又擔心下一刻便會被他沒輕沒重的咬痛。

但這次他不像之前那麼莽撞，小心翼翼試探著，索著，生又熱。

依然沒有沉浸，開始猜測他會不會忽然松開，得意的問一句：怎麼樣，我是不是一旦習慣了就很厲害？

但一直也沒有。

馮嘉反而不太習慣。

隨后，說不清道不明的愫從瓣逐漸蔓延全，被他親的發，越來越后仰，幸好后頸被他的溫熱的手掌拖住。

直到兩人的瓣分開，還有些迷糊著。

但殘存的理智令知道自己此刻怕是雙眼迷離，狼狽得很。

馮嘉多驕傲的人啊，怕被他取笑，想要背過去，卻又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索環抱住他的腰，將發燙的臉埋在他邦邦的膛上。

也是多慮，但凡抬頭看謝攬一眼，都不知是誰取笑誰。

相擁著過了好一會兒，兩人都不說話。

最初的赧過后，馮嘉依然沒有松開他，郊外寒冷的雨夜里，什麼寒的也沒有他的懷抱更溫暖。

問他：“你在想什麼？”

好半天才聽他說：“后悔。”

馮嘉仰頭：“后悔？”

謝攬沒有低頭看，他看看兩人棲的破舊馬棚，看看棚外的暴雨。再看看背后掛著慘白燈籠的義莊，和義莊門外那一堆的殺手尸。

但凡環境沒那麼惡劣，他剛才都不會放開。

從前在京城里，明明有那麼多機會擺在眼前，他整天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麼，白白虛度了大把。往回看，真想自己。

如今只希這雨趕停了吧，能讓他們在夜深之前城找個客棧住下。雖說危機四伏的，不能做什麼，但總好過現在，什麼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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